(某些人那么讨厌小天狼星就别看我的文了,一看到他的正面描写就仿佛被戳肺管子了一样跳脚。那之后还有很多他的正面戏份,赶紧走吧我怕你们在这篇文里高血压暴毙。那么喜欢联系原着审判角色就去看原着,少在别人的同人无关段落里双标又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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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应该知道,把一个被通缉的逃犯放在身边,麻烦不比未成年巫师独立行动小。”
沉默许久后,小天狼星决定跳过他无法处理的信息量,直接点出了问题所在。
“除非你用复方汤剂,但既然都有魔药了,你自己来也是完全可以的吧。”
“现在是逃犯,以后可就不是啦。”
伊雯欢快地、笑吟吟地看着小天狼星说,后者呆愣了一瞬,他为她的话语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心脏猛跳,却又怀疑是自己会错了意。
小天狼星艰涩地说:“你……你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嗯?与其说是‘知道’,不如说是‘看出来了’吧。”伊雯换了个姿势,托着腮打量小天狼星,“你背负的那些罪名其实并不属于你,对不对?是冤屈,还是错误的审判,让你背负着属于他人的罪孽在阿兹卡班十年。”
“看出来……?”小天狼星的神色很奇怪,要哭不哭,要笑不笑,冗杂的情绪堆砌在一张脸上。
伊雯的手指比划了一下:“就是你的灵魂,还挺漂亮的……当然并不是毫无杂质,像你我这样的普通人大多染上了污浊的色彩,真正纯洁的灵魂我只在独角兽和圣人身上见到过。”她耸耸肩。
“但是如果要说你是【背叛了朋友,炸死十多个麻瓜,向黑魔王泄密】的那种类型,这样的灵魂可就远远不符合了。”
古代魔法赋予她与众不同的眼睛。
她能看到万物魔法的痕迹,能看到本该无色无形的魔咒缤纷的色彩,巫师的灵魂,作为最集中的魔力载体之一,她当然也能看到。
而一个巫师生平所作所为,所施魔法,都会化作不同的“颜料”叠加在他们的灵魂上,呈现出混杂的色彩。
比如擅长用恶咒,尤其喜欢用钻心咒折磨他人的疯子黑巫师,灵魂都会沾上令人厌恶的、恶臭的血红。
看得多了,她也有了自己一套评判标准。
“当时什么情况我并不了解,只是我能确定你肯定不是背叛者,对吗?”
“……”
他的反应好像更奇怪了。
手掌发着颤,盖住了自己的脸,有人理解他了,他明明应该笑的,但是他扯了扯嘴角,却只能露出一个略显扭曲的笑,这其中夹杂着那些深入骨髓的痛恨与怒火。
“背叛者、背叛者,我是吗?我当然……”小天狼星猛然捏紧拳头,低吼道,“如果不是我该死地轻信错了人,他们又怎么会死,哈利又怎么会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我的错,我该死,但是小矮星彼得更该死!就该挫骨扬灰——那个可憎的叛徒!”
“好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
伊雯抓起他的手,许是其他人的体温让小天狼星勉强拉回理智,不再深陷悔恨愤怒中,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将那些深埋的不堪回忆,告诉了眼前这位,目前世界上或许唯一会信任他的人。
她会的吧?是相信他的吧?否则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将他从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带出来呢?
伊雯这才明白了十年前,那场悲剧的始末。
保密人的调换,害死了两个英雄,让年幼的孩童失去双亲,无辜者背起无尽的悔恨冤屈入狱,罪魁祸首却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讴歌。
“老实说复盘一遍的话,我觉得这有点像阴谋。”伊雯抚着下颌,“那个泄密人——也就是小矮星彼得,他大概率没死,这祸水东引的聪明手法有点像斯莱特林啊,那家伙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
“……怎么肯定?”
伊雯眨了眨眼,托起他的手,另一只手甩出魔杖来抽取一丝丝银辉般的记忆。
不需要特制的冥想盆,她以手托出一个凹陷的“碗”,征得他的同意后,她将记忆化作银灰色的雾气,飘浮在“碗”的上空,将那褪色的记忆一遍遍回放。
以第三视角回放,伊雯又是局外人,很快她就点出了整件事当中、之前被他忽略过去的疑点,最简单的就是——她以魔咒大师的水准复原了整场魔咒对轰的能量强度,能炸了街,也能炸死麻瓜,但再如何“尸骨无存”也不可能一寸灰都找不着。
“那场爆炸,还没有到能让人体融化成水,或是挫骨扬灰的地步。”伊雯说,“除了手指,剩下的躯体部位通通消失不见,这本就是最大的疑点。”
这件事的复盘于他而言如同刀割,可他伫立在那儿,强迫自己看完了。小天狼星的面色安静得近乎死寂。
或许他已经死了,或许他没死。他心想。但不论如何,他不会放过他……如果他没死,那么这股仇恨还没完,这份罪孽还没完。
活下去的执念太少了,除了这个,除了教子,好像也没有别的了。
伊雯就说那好,等捉到人了我们就可以直接开庭重审案子,然后给他一个阿瓦达or摄魂怪之吻二选一,这样你不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了?
小天狼星表示:……
并不是对小矮星彼得的处理有什么不满,而是,伊雯你说起阿瓦达的语气是不是过于熟稔了?怎么感觉很熟练的样子?
“好吧,听你的。”小天狼星把自己摔回沙发上,“不过我还得去看看我的教子……”
“哦,这个没问题。哈利·波特是吗?”伊雯轻快地说,“那咱们先去纽蒙迦德,然后回来搞栋房子,再把你教子接过来住。”
小天狼星:所以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纽蒙迦德是吗?
他绝望地心想,自己是否算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伊雯到底和五十年前的一代黑魔王有什么关系,这个场面他真的应付不来,邓布利多你在哪里!
……
邓布利多正在忙碌。
阿兹卡班的消息突如其来,经验丰富的傲罗都无法还原现场,魔法部只能请动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来做一个现场鉴定。
“无法检测到任何魔力波动……这太不寻常了。”
身穿傲罗制服,面容严肃中夹杂着竭力掩盖的焦虑,现任傲罗指挥部主管鲁弗斯·斯克林杰匆匆来到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身边。
“一般而言,任何物品在被施放过魔法后,都会留下魔力的痕迹,而魔法部就有相应的检测装置,可以还原现场,调查出经历过的魔咒数量和种类,但是……”
无论是魔杖跟踪丝,监测飞路网,还是傲罗勘破案件的回溯现场,都用的是这种手段。
可是这种手段现在失效了,他们不论如何尝试,显示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人在附近使用过魔法!这些破坏的痕迹就是天然形成的!
天然,他脑子长芨芨草了才会觉得是天然!
“受伤的傲罗似乎被提前施过混淆咒语,都说回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样貌,只记得他们爆发一场惨烈的……单方面被碾压的打斗。”
鲁弗斯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身为傲罗指挥部的主管,他并不愿意承认是饱经训练、战斗经验丰富的傲罗们突然集体水平下降,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敌方太强大了。
可是如今的巫师界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
封锁完备的海上孤岛,倘若是魔力强大的黑巫师来此处,光是徘徊其上的摄魂怪就足够对方喝一壶的,更别说还有日常巡逻严密的傲罗们。
鲁弗斯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当今巫师界还能有谁能做到突破这层层难关,成功劫走一个囚犯。劫狱也就算了,但是他们勘测不到任何魔法波动又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常理能够解释的吗?
传统手段无法展开调查,只能依靠个人经验,而在场所有人都经验里,有谁会比邓布利多更丰富?
邓布利多环顾四周,走到监狱周围,布满青苔、杂草的地方,脚踩在一片空地上,忽然说道:“很强大——非常强大的,一个火焰咒。”
鲁弗斯目瞪口呆:“等等,什么?你说烧掉了这一带的,只是一个火焰咒?”
“范围极大,威力很强,却被控制在只截断追击道路上。”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起码有四层,不,五层火焰咒叠加的威力,而对方大概率只施放了一次。魔力强度不是寻常成年巫师能达到的,这精准的控制力,我想即便是傲罗司的人也鲜少有人能做到。”
“那对方的目的——”
“哦,我想,也许我们不用太过担心。”与鲁弗斯的焦虑不安迥然相反,邓布利多微微笑了起来。
“你看,鲁弗斯,看守这里的傲罗们有出现生命危险的吗?”
“没有。”他讷讷道,“最严重的受伤也只有腿部骨折。”而这只需要一秒就能治好,圣芒戈都不用去。
“这就是了……对方有这样强大的实力,却愿意花费大力气控制火焰咒烧灼范围,也不让它伤到人——如果对方真的是如你我所猜测的,穷凶极恶的黑巫师,那直接用死咒不是更快更方便?”
邓布利多说:“不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现阶段不用太过担心,那个人心底还存在良知,这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不过这个案子还需要安排傲罗进行调查。”鲁弗斯深深叹了口气,“希望事情不会向着坏的方向发展。”
在傲罗指挥部待久了,他也锻炼出了一种独特的直觉,这使得他能在关键的危险时刻做出及时反应,曾救了他无数次。
鲁弗斯只觉脊背爬满了阵阵寒意,一种不安感始终缭绕心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巫师界的风可能要变了。
邓布利多并未理会他,只是从头到尾,一步步地,将火焰咒的覆盖范围又走了一遍。
垂下来的蓝色眼睛里,闪烁着或许只有自己才懂的复杂情绪。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鲁弗斯等人。
这个强大过头的火焰咒,覆盖范畴、咒语走向,还有那平常人绝不会注意到的、能让火焰蔓延更广的零星细节,和他印象里的另一个火焰咒语,奇妙地对应上了。
——火盾护身。
——盖勒特·格林德沃独创咒语,曾经险些烧毁了整个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