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是我……嗝~不是我吹,你的手艺是真不错!”付小秋满意的倚靠在沙发上,依旧不忘对苏言的手艺表示赞赏。
苏言倒是没太大起伏,淡淡的回答道:“你觉得好吃就行。”
因为这阳春面他自己做过很多回了,也吃过很多回了,觉得很平淡。
他吃的速度并没有对方那么快,吃了大半天还有半碗汤在那。
出于礼貌,苏言想把两个碗拿去洗,却被付小秋叫住了。
“老板,碗先放那吧,一会我自己来就好了。”付小秋摸着自己的肚腩说道。
“好啵,那这次我就不跟你抢了。”苏言收回了准备拿碗的手。
而付小秋却在一旁开玩笑的问道:“老板,你是不是好男人啊?”
“啊?”苏言愣了一下,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你是不是居家好男人呀?我看老板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付小秋仍旧对苏言持有很大的赞赏。
“我?我不懂啊……”苏言尴尬的笑了笑。
好不好也不是自己定义的呀,得看别人是怎么定义自己才对,夸者怎么能自夸呢?
付小秋看着桌上的面碗,自顾自的喃喃道:“我就觉得你挺好,要是你没有对象就好了!”
她呢喃的声音不是很大,苏言听的不是很清楚,以为对方在说什么。
于是问道:“你说啥?”
“没,没说啥……”付小秋直接逃避。
这下两人陷入了尴尬,毕竟他们认识的也不到一天时间,话题有限。
为了避免这种氛围,苏言思索起了话题。
“对了,你那个闺蜜夏玲呢?我看你这里是一厅两室,应该是和她一起住吧?”苏言好奇的问道。
白天形影不离,下班怎么就只剩付小秋了,这倒是可以短暂的给俩人制造话题。
而付小秋听到对方说夏玲,一下就注意到了茶几上的笔记本,连忙紧张的伸手去揽入怀里,像是什么宝贝一般。
她简洁的回答道:“她啊,去跟男朋友约会去了!”
苏言见对方拿笔记本的速度非常迅速,跟提防自己一样,对着他笑了一下,因为内容他早就看过了。
“啊?哈哈哈,那你呢?不去跟男朋友约会吗?”
付小秋抱着笔记本,嘀咕:“我没那个命,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说着她有些丧气,脸上浮现出一丝丝不悦。
苏言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戳了对方的痛处。
但有一点苏言有些想不通,白天的时候他粗略扫视过付小秋与夏玲二人,夏玲的身材样貌比付小秋差了不少,为什么对方有男朋友而她没有?
付小秋的身材长相至少是个班花级别的,而夏玲恰恰相反,倒像个文静的班级委员。
不应该是长的漂亮那个有男朋友吗?
这就是他不解的点。
然而苏言不知道的是,夏玲与他男朋友是通过网恋认识的,大学谈了两三年一直没见过面,都是通过视频来了解。
这不,七月份一毕业,九月份就带着付小秋一起来到江州奔现,还在江州定居找工作。
付小秋属于妥妥的冤大头,跟着闺蜜来到陌生的城市奋斗,而对方却有男朋友陪伴。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再说话,又陷入了沉静状态,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倒弄门锁的声音。
这让付小秋不解的盯着门锁,有些好奇是谁。
出租屋的钥匙只有她和夏玲以及房东才有,现在夏玲已经去约会了,房东应该也不会那么闲,那到底会是谁?
苏言与付小秋对视了一眼,对方显然也有些懵逼,他也只能看向门口。
同时手也摸索向碗上的筷子。
就近原则来说,身旁现在最有利、最适合防身的东西就是筷子。
两人心里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死死的盯着门口。
付小秋更是慌张的靠近苏言,躲到他的身后。
入室抢劫之类的事情在网上时而有出现,搞不好这次就轮到自己也未必没可能。
然而这一切终归是他们多疑了,门外站着的夏玲一边伤心的抽泣,一边单手摸索开门。
眼泪迷糊了她的视线,导致她开门都变得不是很利索,搞了两三分钟都没把门打开。
越是这样她越难受,哭的也越大声。
接着又倒弄了几十秒,才把门给打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的走进客厅。
里面苏言二人看清楚来人后才放心下来。
没等苏言疑惑对方不是去约会了吗,付小秋见是自己闺蜜,还在那里哭着,顿时就绕过去询问对方怎么了。
夏玲一边抽泣,一边拉着哭腔诉苦:“我被绿了!”
“啥?啥被绿了?”付小秋很是疑惑。
刚才不是说着去约会吗?怎么马上又被绿了?
苏言定定的坐在沙发上,对夏玲的话语感到莫名的想笑,尽管他已经非常克制了。
夏玲哭抹掉眼泪之后,缓缓睁眼,刚想说话就看到了苏言。
她愣了一下,没搞清楚状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屋了,连哭声甚至都停止了。
付小秋连忙移到她正前方,挡住她看苏言的视线,着急的关心:“绿啥了?你倒是说啊?”
被这么一问,夏玲显然更憋屈了,哭声又逐渐开始:“我……我跟邓鸣去看电影,有,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心虚不敢接,被,被我抢过手机,我看到他给对方备注了‘宝贝’,再一看聊天信息比和自己聊的还多、还暧昧。”
“他绿了我啊,小秋,我被绿了!”
越说她就越委屈,哭声越来越大。
付小秋连忙轻拍她的后背,责骂对方:“他真的是个畜生!”
“好了,小玲别哭了,我们忘掉他就是了哈。”
这种结果显然并不能安抚到夏玲的心情,她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卧室,付小秋也跟着进去安慰。
独留苏言不知所措的坐在了里,好似一个木头一般。
他自己都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起身想走,但发现不知何时筷子已经被他抓在手里了。
见状他没有着急走,而是把茶几上的那两个碗拿去厨房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