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绿萤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人远去的身影,忽然不明的笑了下,手指关好窗,回头去看床上躺着的人。
害,下手有些大了,六个时辰了,看来以后要收收了,太久没碰了,都生疏了。
雨凡,我说的可都不是假话,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不骗你的,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你不会知道的,我……也不会让你知道的,时机还没成熟,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的,那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我不想被你讨厌,害怕看到你厌恶我的眼神,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可是我们……,我还是瞒了你好多,我们相处有一百年了吧?挺长的也挺短的。
如果再早些,再早些我们遇到,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你是不是就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是不是我就能喜欢你,跟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每次我看到你跟他手牵手,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是很不甘,那时看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你亲了他,我有多想杀了他,可是我没有,我看着你们,看着你们,这几日跟你独处真的很开心,可是我也让你受了惊吓,我不想伪装,可是我必须伪装,我真的很想看着你,看着你的眼睛,心里真的像针扎的,涨的难受,堵在心口。
没关系,就算不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也会一直在你身后的,若你想回头,我会陪着你。
那些让你受了惊吓的东西,已经消失了,不会出现了。
雨凡…………
忽然他眼神一凉,截下了思绪,立马跪下,“主人”
一个英俊挺拔,一身红衣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在他面前负手而立,冷淡的眼神看着跪着的人,嗤笑了下,“怎么样?”
他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冰窖般寒冷。
“没有差错”‘绿萤’报备。
“嗯”红衣男子嗯了声。
‘绿萤’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了,“主人一定要这样吗?”
这句话出口,红衣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本冰冷的眼眸动摇了下,好像在这一刻点燃了一丝火光。
片刻后,他才道:“必须”
这声必须带着动摇,带着不确定。
“恭送主人”
红衣男子消失,屋内的低气压恢复了平常。
绿萤起身喃喃道:“雨凡……我本……为男相,我叫……玄青……”
祁雨凡动了下,他止住话了,走到床边,笑眯眯的等着人醒过来。
祁雨凡一睁眼就是一道刺眼的阳光,他摸着头,他记得自己好像被人在脖子后面砍了一下,然后就晕了。
“雨凡”
听到有人喊他,他扭动脖子。
“小萤?”他看到人断片的记忆回来了,“小萤昨晚你为什么要给我一记手刀?”
“情况特殊嘛,你看现在天都亮了”绿萤转移话题。
“…………”
看他不说,祁雨凡只好不问了,“这里是哪里?”
绿萤道:“哦,莱茵客居”
“哦,莱茵客居,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嘶,等会儿,莱茵客居?莱茵客居!遭了,南尘在这呢”祁雨凡手掌捂着脸颊两侧。
他想死的冲动都有了,怎么会在这?
“不用担心,这里很大,碰不到的,你放心,就算碰到我也会立马把你拉走”绿萤道。
“…………”
怎么听着有些怪呢?
“走,晚上这里有花魁献舞,美若天仙,这里的佳酿是一绝的,可以尝尝,景色也很好,吃完饭一起去看看”绿萤拿起祁雨凡的外袍给人自然的穿上。
祁雨凡受宠若惊,拿回衣袍,套上鞋。
“好了”
绿萤悬在空中的手落下了,用微笑掩饰了不甘。
“走,我带你去,这里的早膳很不错”
他们穿过廊道,去了食殿堂,这里是内院,所有的用餐都是在这里,外院是招待客人的。
他们进去时,里面还有好多人,绿萤带着人避开一桌一桌,找到一张没有人的桌子。
不用他们说,早膳就已经上来了,所有的早膳都是一样的。
祁雨凡看着这些文人雅客和翩翩君子,目光又转向绿萤,看见他笑盈盈看着自己,“小萤你对这里很熟悉呀?”
绿萤笑着道:“也还好,有时我会用男相来这里消遣,算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老板都认识我”
“这样呀”祁雨凡用筷子加了一些青菜,“刚才我们过来时,景色确实不错,可以放松心情”
“那是,我去过的地方都是不错的,有机会我带你去呀”
“嗯”
用完早膳,绿萤带人去看荷花池了,这里的荷花是彩色的,池塘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到荷花的根茎,笔直又挺拔,时不时有红色的小鱼游过。
“荷花真美”祁雨凡扶着石栏道。
“还有莲花呢,我带你去看莲花盛开”绿萤拉着人走了。
这边他们刚走开,夜南尘就跟着张云雨过来了,张云雨用手描摹着荷花。
来看莲花盛开的人有很多,莲花生长在淤泥里,但是出来时却不沾染淤泥。
莲花在淤泥里冒出头,可能是因为这里地理位置好,可以用肉眼可见的观看莲花的生长,花瓣里白外粉,不沾染淤泥,挺立的在那。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径直。
“妙哉!”
“美哉!”
“妙!”
观看的人都纷纷称赞。
祁雨凡看着盛开的莲花,想起了现实生活,没有一个人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都会受身边人影响,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莲花拥有清白、谦虚、高洁的品质,可是哪一个人会像莲花这样呢?
“雨凡,你在想什么?”绿萤问。
“没事,就是发了会儿呆”
“哦,要去外院吗?”绿萤道。
“好呀,外院是什么样的呢?”
“看看就知道了”
夜南尘正好与他们错过,可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张云雨问,“夜兄,你觉得这莲花怎么样?”
“非常好”夜南尘有些心不在焉。
“夜兄怎么兴致不高?是厌倦了?”张云雨是个敏感的人,他能感受到夜南尘的情绪变化。
“没有”夜南尘掩饰住。
晚上,所有人都去往外院,花魁要献舞了。
舞台上,花瓣飘然而下,红色丝绸横在两边,在中间交叉下,宾客全部落座,每个座位都是屏风遮挡,桌上摆满了小零食,供消遣。
祁雨凡坐在绿萤身侧,看着那些满天飘落的花瓣,略带香味。
他们位于第三个,而夜南尘位于第五个,他们中间隔了一个。
夜南尘捻着一片花瓣问:“这次的花魁换了?”
张云雨道:“对,据说这个是从最着名的柳嫣阁来的,舞姿一流,他们是这么评价的,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的”
“嗯”夜南尘对这花魁没有兴致,恰好张云雨也没有兴致,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
可是夜南尘总是心不在焉的。
嗯?来了,就在这里,在右边。
他斜眼看向地三个座位,捻了下手指,手指间的花瓣成了碎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