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敖心显然有些懵懂。
李青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块仙石碎片,从中慢慢汲取着生命之力,同时开口解释道:“我在那片空间中模拟了一处微观世界,当有人观测那片空间时,其空间中的所有物质就会陷入沉沦。当观测的人再次清醒时,就会整体坍缩到某个状态。”
敖心还是有些愕然,对于李青的解释只能懂个大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继续赶路吧。”李青一边汲取生命之力,一边对敖心说道。
目前李青已经知道了自己实力有多少斤两,按照自己当下的实力,对标太乙散仙或许还有些吃力,但是对于仙境以下的人就绝对十拿九稳了。
而这,也才仅仅是量子金丹诀的第一重境界!
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实力,接下来的路李青就让敖心来开路了。
在这四海之内,敖心身为龙族,便几乎没有什么不长眼的来拦路。
所以两人也没花多少功夫,很快就来到了南赡部洲的东部沿海。
两人都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当踏足南赡部洲后,几乎都很小心谨慎,防范着可能出现的真武大帝。
但是那真武大帝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两人一路快速前行,几乎都快要到洛阳城了,也没见那真武大帝的身影。
“怎么回事?”李青微微皱眉。
此时二人距离洛阳城已经不远,还有个三五百里就到了,而这点距离对于两人的速度而言也不过顷刻之间罢了。
敖心没有答话,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东南方向,那里是武当山的地方。
“李青……”过了许久,敖心才对李青说道。
李青扭头看向敖心。
“我想去看看落雪。”又是一阵沉默,敖心咬了咬牙才对李青郑重说道。
李青皱了皱眉,声音提高了少许:“真武大帝的情况还未摸清楚,你疯了?”
“我实在等不及了,一想到道之在这里沉沦,我就好想去找他……”敖心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脑袋,语气有些哽咽。
李青见状语气也不由软了下来:“你再等等吧,等我到了太乙仙,修成了仙体一定去搭救落雪。”说着,李青将便想要去扶起敖心。
但敖心却猛地将李青的手打下,抬头看着李青:“我……我只在武当附近看看好不好?我是个小人物,真武大帝应该不会管我的。”
李青皱了皱眉,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洛阳城。
十多年前,张道之潜入天庭,那时候玄水就已经知道了关于敖心、张道之和自己的所有事情,但是却没有去动敖心。
这也让敖心能够一直待在了东海龙宫,或许那些玄水对敖心确实没什么想法,不然要动的话,估计早动了。
这么想着,李青也不禁有些动摇。
敖心看到李青的神色,也连连说道:“我就在武当附近看看。”
又打量了敖心一眼,李青沉吟了一会,才艰难地点了点头:“罢了,你去吧。”
敖心听闻,深深地看了眼李青:“多谢。”
随后两人便分道扬镳,直接往武当的方向而去。
李青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便往洛阳的方向继续前行。
几百里的路被李青很快跨越,当李青小施手段后,便直接进了城中。
看着依旧繁华的洛阳,李青心中也不禁感叹世事如梦,转眼之间他来西游世界已经八年有余了,当初刚入洛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忽地,李青目光一凝,看向不远处正在拆除的木制轨道。
他连忙快步上前,对那人询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拆了?”
这是一队十五人的队伍,被李青询问的是一个明显带头的人。
只见他抬头打量了李青一眼,冲李青摆了摆手:“去去去,别耽搁我们做事。”
李青猛地想起了什么,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银锭后,递到这人跟前:“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两枚银块就是你的。”
这时,那人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又重新看了看道士模样的李青。
“咳咳,道长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俺张大宝肯定言无不尽。”张大宝眼睛放光地盯着那两枚银锭。
李青也没什么好问的,还是刚才的问题:“谁让你们拆的?”
张大宝笑了笑,收回了目光:“那自然是我们大东家!”
李青皱了皱眉,正欲继续发问,张大宝便凑近了脑袋,低声说道:“你有所不知,当今陛下病重,脑子都昏聩不清了,砍了好多人的脑袋。
幸好我们大东家懂些仙法,为陛下看了看后就知道,是这些木轨妨碍了皇城风水,需要拆了才能够让陛下的病好。”
李青听见这话忍不住深呼吸了两下,又抬头看了看南宫的位置,问道:“你们大东家是谁?”
提及这话,张大宝也不遮遮掩掩了,只笑了一声:“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昔年的赵家大小姐赵禾是我们的大东家啊。”
李青眉头一皱:“赵禾?”
“是啊,我们你说,我家大东家……”张大宝提起赵禾便话多了起来。
但还没等他说多少,李青便直接将手中的银锭抛给了张大宝,同时快速地往南宫的方向奔去。
对于赵禾怎么回来了,又怎么成了大东家的事他虽然很好奇,但是他如今更担心的是刘秀的身体。
适才听闻刘秀病重,想来是到了病人入膏肓之际,此时的时间也已经临近了当初给他续命的最后两年。
为防不测,他需要先去看看刘秀的身体。
不消片刻,李青便来到了南宫的宫墙外。
他身上有大汉的气运加身,三下五除二地便翻进了南宫。
一路隐蔽,很快就瞧见了那处雅致的院落。
只是……刘秀并不在这里。
李青微微皱眉,在他的感知中,这里有很浓郁的刘秀气息。
料想应当是刚离开不久。
在南宫当中,李青的身影快速转移,很快又来到了刘秀寝宫。
只见刘秀的头发已经花白,披头散发地地坐在寝宫门口。
此时天气很凉,他只穿来一层薄薄的白色内衣,整个人显得很是枯槁。
李青见此不禁有些心疼,他又让刘秀独自等待了七年之久,这七年的孤寂又是何等难忍?
他快步上前,来到刘秀跟前,轻呼了一声:“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