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圣宗?”
听着凤云璃的话,叶长生开始回忆,也可以叫做思考。
冥幽洞天在北境,北境气候寒冷,地形多变,没什么固定的地貌,方向感也会很模糊。但既是一处地域,就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宗门也不会少。
玄冰圣宗是北境的一处大型宗门,实力雄厚,宗门之中强者无数,这些自不必说,主要,玄冰圣宗弟子长老们修行的大部分是冰系功法,这也与宗门所处有关。玄冰圣宗所在是一处万年冰渊。
之前叶长生使用秘法,让敖苒蜕变为真龙的那处龙族禁地所在也是冰渊,但与玄冰圣宗所处相比,如同萤火与皓月。
除此之外,之前提到过,冥幽洞天吸纳各种势力,人群,势力几乎与一些中兴宗门相差无几,再加上幽离鬼国的加入,如今洞天的实力,应该不亚于一些小点的大型宗门。
但是实际上,不能那么算。
洞天住的人再多,与宗门还是不同。这次玄冰圣宗举办玄冰盛典,广邀北境宗门,也邀请了其他界域的势力。
“洞主,依我看,还是带上一些人。”
见叶长生态度回转,似是答应去,柳琴心眼中划过一抹喜悦,但思考一二,出于洞天的角度考虑,开口道,
“玄冰盛典鱼龙混杂,就是玄冰圣宗没什么心思,也难保去的其他人不会产生什么歪心思。
洞主不如带上羽涵前辈,如此,洞主安危,洞天安危无忧。”
盛典就是盛典,猫猫狗狗,鱼龙混杂。再说,洞主的实力毕竟只有化神一重,不,二重。就算能使用秘法,达到合体层次,总归在别人看来实力修为不强。很可能会引起他人觊觎。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人就有侥幸心理。
何况是刀尖上舔血的修仙者。
“不必,唤凰族族长与凰芷语来,下去吧。”
叶长生思考片刻,开口对柳琴心道,而后,与身旁凤云璃谈起去玄冰圣宗之事,当然,也有一些修行之事。
。。。
十一月六日,
北境,雪银城。
天空之中飘飘洒洒地落着些许雪花,为整座城池盖上一层雪色纱帐。
城中街道两旁依旧如同其他城池一般,丹药铺,灵材铺,法宝铺,拍卖行等应有尽有,不过与其他界域不同的是,雪银城的店铺门匾,或者店门多加了一物,一种特殊的,银白色的冷冽灵材。
雪寒铁。
传闻,雪银城紧靠一座大型灵铁矿,矿中主要产出的便是雪寒铁。这种灵材,其实更靠近灵铁的东西价值很高,可以用作法宝材料。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天上下着雪,但街道两边小摊小贩依旧在叫卖,
“走一走,看一看了,疗伤辅助用丹药,应有尽有了!”
“雪花糖,新出炉的雪花糖,五文钱一块。”
听到有雪花糖卖,夜染星脚下一顿,看向身旁的侍女,试探性开口,询问,道,
“鹊儿,要不我们买几块雪花糖,找个客店休息一下,等吃完了再去找姑姑,你说好不好啊?”
夜染星来自夜家,要是论资排辈,算是夜家小辈中的第三人,人称“三小姐”。夜染星有两个哥哥,大哥夜北星在紫微圣地修行,修为不高不低;二哥夜紫星帮助族长父亲打理族中事务,在族里小有威信,修为倒是其次。
她这次来北境,不对,应该说去玄冰圣宗是为了给在玄冰圣宗当长老的姑姑送一件物事。
玄冰盛典七日举行,以她带的飞行法宝的速度,明日定能到达。既如此,何不买些小吃,不必那么急躁。
听着自家小姐的话,鹊儿轻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默默拿出钱银,来到卖雪花糖的小摊前,准备买上几块,
“货郎,来三块雪花糖。”(一文钱约为千分之一两)
怎么说她们都是去参加玄冰盛典,为了给长老送东西,耽搁肯定是不能耽搁太长时间,雪花糖吃多了也不好。
衡量过后,鹊儿只买了三块,算是给小姐尝尝味道。
“好嘞,一共三块,收钱十五文,您拿好。”
小贩露出“职业”笑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干净丝巾,将三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雪花糖包好,递向面前的女子。
虽然他不清楚面前两个人的来头,但从她们衣着打扮以及刚刚说的话来看,这两人起码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与侍女,不知道是不是雪银城的,但出于多年“经验”,还是不得罪的好。
鹊儿接过,转过身,将丝巾中包裹的雪花糖交给小姐,道,
“小姐,还是不要停留了,找个店吃些饭食,我们接着赶路吧。”
夜染星拿过丝巾,打开,取出一块雪花糖放在嘴里,一股甜丝丝,又带着些许凉意的感觉传来,不禁眼前一亮,点了点头,跟着鹊儿向前走,
“好吃,
也好,那就听你的。”
很快,鹊儿找到一家酒楼,以神识查探过后,确定没什么危险,带着夜染星走入,寻了一处靠窗房间,点了些酒菜。
酒楼之中人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寻常凡人,偶尔有几名修仙者出现,也只是散修,修为在金丹之下。
与大多数酒楼的布置相同,此间酒楼正北方也有一座书台,书台上摆着醒目折扇,台上坐着一人,大约中年形貌,男子,眼含精光,面容上带着几分沧桑。中年说书人拿着醒目,时不时拍一下,便是下一书目开篇。
书台后,中年男子说书人说得起劲儿,也不知是哪儿听来的消息。
“各位看官,今日不聊世俗兴亡,不聊美女佳人,聊一聊这世上天骄,修仙界年轻一辈之中,堪称传奇的一人——”
“冥幽洞天之主,鬼面。”
“传闻,鬼面来历非凡,他并非如修仙界所想,是一个默默无名,得到大能传承而突飞猛进,而是来自一座仙朝。
那么,什么是仙朝呢。要说仙朝,就又要引出另一故事。。。”
中年说书人讲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向来饱尝风霜的脸上在此时也浮现几抹兴奋与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