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月一看有戏,朝梅云嫣胜利一笑。
梅云嫣抿嘴而笑,而后,感受到一双眼睛的注视,望过去,却见萧阳正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她对他温柔一笑,似在为二哥高兴,又似在为自己心欢喜。
这时,梅芳和周红端来一大盆汤,拿来几个碗,给他们盛汤喝。
“娘、舅娘,这是沈家的娇娇姑娘,以后和我们一起玩。”谷月赶紧跟长辈介绍。
“两位婶婶好。”回过神来的沈娇有些慌乱,好在两位长辈的到来,让她有了缓和的余地。
“好,来,你们刚吃完饭,喝点汤吧。”梅芳将刚盛好的汤递给沈娇。
“趁热喝,你们一人一碗。”周红笑道。
当谷月和梅云嫣将沈娇送到谷诚的面前时,她们做长辈的就盼着好事能成。
能找回谷诚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能再为他办婚事,就更圆满了。
这不,虽然家中小辈早就喝过汤了,可为了沈娇的面子,她们仍是一人盛一碗。
只不过,沈娇的更多些,其他人的少些。
自然,除了沈娇,其余人都心里清楚长辈的用心。
“我刚才喝过了,我才不要再喝。”小应可不知道藏着掖着。
说完,他将自己的那碗送到沈娇面前,“你多喝点,看你瘦的。”
若不是体谅他做为神兽的没心没肺,谷月都想暴打小应的头。
“小应,你也瘦,再喝一碗。”没办法,她只能耐着性子哄道。
小应看了看梅云歌,又瞅了瞅谷月,无奈之下,只得将一碗汤咕噜咕噜喝下。
他怎么觉得,除了主人的话要听,谷月的话也非听不可。
“娇娇,喝吧,难为我娘和舅娘送过来。”见沈娇端着碗并未喝,谷月拉着她坐下来,率先喝了一口。
“哎,好,谢谢两位婶婶!”沈娇从小应的话里,自然也听出些门道,语气有些哽咽。
瞧着自己的碗里盛满了肉,其他人的碗里只有汤,她就明白,两位婶婶这是专门给她送的。
八个人围坐一起喝汤,梅芳和周红见大功告成,笑着离开。
她们刚转身,就看见沈家的苏氏朝她们挥手致谢,两人皆笑着回礼。
苏氏弯了弯腰,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女儿终于和融入到了谷月一行人中,而且长辈还给送吃的,着实让她觉得欣慰。
手上还有一千百两银票,苏氏想着,拿出一百两做为女儿的伙食费交给谷月。
若是女儿能跟着他们一路吃到南荒,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无所求了。
出发时,谷月和梅云嫣拉着沈娇上骡车,又让苏氏忍不住落泪。
这几天,女儿的脚都磨得不成样子,她看着都心疼,恨不得那伤都在自己身上。
如今,女儿有车坐,她走路来也没那么累。
傍晚时分,陈大奎带着大伙进入了一个村庄。
陈大奎跟老村长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村里有一处闲置的大宅院,陈大奎按上房、中房、下房的入住标准来分配。
没钱的,那就只能是柴房和院中。
梅荃自是交了中房的钱,可大伙一致认为,这里比客栈住得更舒服。
梅荃又多交了钱,莫大厨一行五人可以到灶房做饭。
谷诚特地跑来灶房,和莫大厨说,以后做饭多加一个人的量。
“诚哥儿,恭喜你啊!”莫大厨真心地为他高兴,同时也隐隐期盼他们一帮兄弟,也能有这样的福气。
以前在军中,只顾着打仗,哪有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
如今跟着流放队伍走,每天乐呵呵的,见着谷诚都有了喜欢的人,让他们兄弟也不禁聚在一起,幻想自己也能有那一天。
谷诚笑笑,感激地点点头。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沈娇是他的心上人。对此,他还蛮骄傲的。
只是,他不知道沈娇对他是什么看法,还不敢说大话。
他想着,等过几天,再让妹妹去套话。
那样,他才能心安。
想到以前整天抱在手上的痴傻妹妹,如今不仅救了他,还能帮他分忧,不禁哼起了欢快的军歌。
若是妹妹再能找到大哥和父亲,那就更好了。
“月月、云嫣,今天谢谢你们,我得回去找我娘了。”沈娇不知道谷诚特意去嘱咐做她的饭,依依不舍地说告辞。
跟着她们坐在马车地聊了一下午,沈娇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话多过。
怎么越说越投机,越说越想说。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话少的人,今儿才发现,自己也太能说了。
“娇娇,你以后就和我们在一起,在我们这边吃住,好吗?”谷月略带撒娇地求道。
“就是,娇娇,你回去,我们两个可不好玩。”梅云嫣学着谷月的口道。
“不是还有他们吗?”沈娇指了指谷诚和梅云歌几人。
“他们不好看,难看死了,哪有娇娇美丽又温柔。”谷月摇晃着沈娇的胳膊,为了哥哥,装装小可怜也挺好玩的。
“娇娇,你走了,我饭都吃不下了。”梅云嫣瘪嘴,做出委屈的样子。
沈娇哪里架得住两人这样的深情告白,她求助地望了望谷诚。
“娇娇,我跟莫大厨说了,以后多做一个人的饭,你安心在这里留下。”谷诚说得极有诚意。
沈娇明白,自己这是求错人了。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苏氏走了过来。
老远地,苏氏就瞧着这边的拉扯。
想着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自是不能错过。
“娇娇、月月、云嫣,你们这是怎么呢?”
“娘,您来得正好,她们不让我走。”沈娇见着娘,满是欢喜。
谷月忙说道,“苏婶,以后能让娇娇跟我们一起吃住吗?”
“是啊,苏婶,我们三个在一起,比两个人开心多了。”梅云嫣赶紧说好话。
“娇娇,你想跟两位姑娘在一起吗?”苏氏象征性地问女儿。
沈娇点头,抿了抿嘴,说道,“可是,娘,这样……”
她总觉得不太好。
苏氏怎会不知道女儿的想法,若是在京城,她也断然不允许女儿如此。
可如今流放在外,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有怎么生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