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抬头看向摆在床头的钟,钟点已经显示十二点了。
可魏桐还没有回来,起初魏一瀚也没放在心上,自认为魏桐只是在外面贪玩了或者又去找唐晓,总之不会出事就是了。
可是桐桐不是她,不会在外面熬夜的,十二点了怎么会还不回来。
不会出事了?
不可能,她到底还学过跆拳道,应该有自保能力。
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酒店里的设施都是配套的。
魏桐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她趴在地上,地上一摊血迹,干枯后又重新换上新的血迹,整个人都有一种破碎感。
她的脚边就放着那绳索,绳索上也有不少干枯的血迹,在洗澡前,魏桐的药效已经发作了,周文聪才放心的给她解开。
只是周文聪根本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发作,她身上的伤太多了,没有及时处理消毒,现在疼的她直不起腰,她怀疑有可能感染了。
还有胃部的旧疾,她今天又没有及时吃药,也好巧不巧的发作了。
可能她自己都不确定那药有没有发作!如果真的发作了,她可能会比现在更痛苦。
她不是铁人,她浑身上下真的好疼!
好疼啊!
怎么会这么疼!
她眼前一片发黑,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咬着牙发呆。
可她不能求饶,不能在男人面前求饶,她不想做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更不能让周文聪得意。
她是魏桐,是魏家大小姐,生来就已经超出普通人太多,她不能低头,绝不!
魏桐,你不能屈服!
对,你不能!
魏桐眼眶泛起泪花,水波在眼眶里打转,可倔强如魏桐还是把眼泪咽回去了。
在她眼里哭也是一种软弱,妥协的表现
你要坚强,你哥马上就会来救你了。
你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魏桐掀起眼帘看向那扇大门,眼中有着无限期许!
不能放弃,你要相信哥哥一定会来的。
桐桐望着那扇门好久,怎么都不肯移开视线,可那大门始终没有人把它推开。
呵!魏桐你到底还在期望些什么,谁能来救你。
魏桐的桃花眼里浮上了一丝绝望和决绝,她失望的阖上了璀璨眼眸,一行清泪无声的滑过脸颊,留下了一行并不明显的泪痕。
蓦地,魏桐的眼眸突然睁开了,她听到了,门被推开了,不过不是魏桐期待的那扇大门,而是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男人的头发上滴着水,身上只裹了一条毛巾,而他手上也拿着一条干毛巾一点点擦拭身体。
这么一看,其实周文聪的长相也不差,如果不是这人心术不正,还有他对她做的事,她也不会第一次见他就对他心生厌恶。
从小到大,接近自己的男人都是这种人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容貌,要么就是冲着自己的家世,从没一个单纯的,可她魏桐也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谁都不爱,这也算她唯一值得庆幸的了。
就因为如此,魏桐也从不相信爱情。
“久等了,美人!”周文聪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
魏桐一步一步往后挪移,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厌恶,平时保养的极好的手指甲紧紧的抠抓着地板,一道道划痕显了出来,好像要把地板陷穿一般,又好像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用这种无用的方式宣泄。
“美人, 别跑啊!”
不知为何,这次男人没有选择继续逼近,而是就在离女人不远不近的地方,他蹲下了身子……他横出一只手,拉着女人的腿,就用力往后拽。
不要!不要!
救命!
魏桐拼命的摇着脑袋,十分抗拒!
魏桐更用力的用手指抓着地板,可是显然没有什么用处。
她被男人拽到身下,浑身上下都在抗拒,恍惚间,她好像分不清现实和臆想了,魏桐仿佛又看到那个司机把自己压在身下的场景。
周文聪脸上带着因为兴奋而扭曲残忍的笑容,男人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目光紧紧的盯着身下身子微颤的女人,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
周文聪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享受着这一刻的快感。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得到满足,只在乎如何让这个曾经拒绝过他的女人付出代价。
周文聪的手在女人的腰间游移,摸到女孩的腰带,想要解开它,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这让人垂涎三尺的味道了,可下一秒魏桐的举动让人意想不到,她竟然还是不堪重负求饶低头了,可能是潜意识里她还是把周文聪当做了那个司机,现实和想象中的她已经模糊不清了,也有可能是那药起作用了,“我求你,放过我!”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可男人还是听到了。
女人求饶了,那个前几天不可一世还有刚才死活不愿屈服在身下的人终于认输,低头了,周文聪眼里的兴奋更甚了,整个人像是被打了兴奋剂。
他控制不住的肆无忌惮的疯了一样大笑了起来,“哼……哈哈哈!你求饶了,你不是自视甚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不是要找你哥来救你吗?知道绝望了,是不是没希望了,我早就说了,你早晚是我的人”男人狠狠掐着女人的脖子,可他没有下狠手。
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享受一番呢,怎么能让她就这么死了,那他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功夫了吗?
为了能够逮到机会,他几乎这段时间天天都在兄妹俩间打转,讨好魏一瀚那里,盼望魏一瀚能帮自己在他妹妹那里说说好话,吹吹枕边风,没想到魏一瀚根本就没去说,天天跑去医院闻消毒水的味道,每天殷勤的给魏桐送花,魏桐却和魏一瀚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不领情。
后来自己被逼急了想到一个办法,他周文聪去医院除了追求魏桐以外,他也有其他的打算,他周大少绝不可能空手而归,她在那里怎么去的医院,回家的路线,周文聪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他得不到美人心,只等时机成熟他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他也没想到,老天爷会这么眷顾他,让他得偿所愿,只一次他便成功了。
如此良辰美景,焉能辜负!
魏桐的头脑彻底不清醒了,嘴里一直模模糊糊的像出了幻觉一样来回念着‘求你,放过我’
周文聪不曾理会,骑在女人身上,将女人的手反压在头顶,残酷一笑“饶过你?那才是辜负你呢!”
撕拉!
裙子被男人从肩膀和锁骨处撕裂开来,瓷白的皮肤暴,光在空气中……
另一边,魏一瀚也总算还是担心桐桐的安全来了,他打开手机发现魏桐在几个小时以前发过求救信号,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魏桐的所在地正是自己和好兄弟周文聪刚聚完会的那个俱乐部。
怎么会是哪儿?
难道是桐桐跟踪他才找到哪儿去的?她为什么要发求救信号,难道是一个人在那里碰上麻烦了。
魏桐你怎么就是不能听话些!
一发觉不对,魏一瀚赶紧给他那位好友周文聪打电话,可周文聪的手机关机了,怎么都打不通。
魏一瀚终于急起来,因为打不通电话周文聪和魏桐的电话,他只能打给那里的负责人,他是第一次去那儿,但是他去的时候,周文聪带他去见过那个负责人,负责人塞给过他一张名片,因着周文聪的面子,他收了下来,后来就随手塞进口袋里。
他在口袋里找了半天,才找到,找到后,魏一瀚就开始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拿着手机拨了出去。
嘟……
电话通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通。
一接通,魏一瀚就冲着电话里没好气道,“周文聪还在你们俱乐部吗?把他找来听电话。”
负责人虽然被莫名吼了一通,但脾气是意外的好,一听是找周文聪的,还好声好气的问魏一瀚,“您找找周少有什么事?你是他朋友吗?”
发了一通火,魏一瀚已经比一开始冷静多了,可依然没有改变他的态度,毕竟他才宿醉过,发火后,心里是舒坦了,可自己也不好受,魏一瀚咬牙道,“是!我昨夜跟着周文聪来过你们这儿,马上告诉我周文聪在不在,把他给我立刻找来。”
负责人听着魏一瀚的话直觉觉得魏一瀚不好惹,支支吾吾的对着听筒道,“在!周少在你走后,说有些累了,便在我们楼上开了间房,应该已经睡下了……”
嘟嘟嘟……
老板还没有说完,魏一瀚便挂了电话,车子跟在黑夜里奔跑的猎豹一样飞速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