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闭眼的程清感受到鼻尖上的触感，她慢慢睁开眼睛，就对上曹嘉言饱含深情的眼神。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没消散完的水汽。
曹嘉言一靠近就能感受到程清身上散发出的热意，惹得他也热了几分。
“嘉言哥，我听到你说你会一直喜欢我。”
程清说完就垂下眼睛，她一直不相信永远，也不相信承诺。
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太缥缈。
“清清，你不信？”
曹嘉言捧着她的脸，轻轻啄着她的唇。
他没等程清回答，自顾自说着，“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程清安静地坐在那让他亲，两人膝盖相抵。
房间里弥漫着旖旎的气氛。
曹嘉言感受着程清呼出的热气，喉咙滑动着。
醉酒的程清眼神没有平时的机灵感，反倒更让他喜欢。
想做。
曹嘉言终是平息了下来，他贴着程清的额头。
“清清，你休息吧，我走了。蜂蜜水记得喝。”
临走前，他还不忘重复，“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程清抓着门边的手微微收紧。
爱？
嘉言哥刚刚说的是爱，不是喜欢。
桌子上还放着蜂蜜水，程清拧开后喝完，就躺回了床上。
手机上闪烁着微信消息，是赵凌吃瓜的心。
程清看着赵凌发来的消息，差点笑出声。
她简短地把到这发生的事情说了后，就准备关灯睡觉。
曹嘉言离开宿舍，周子就等在楼下。
一看到他出来，就急忙上前，“队长，怎么样？嫂子没误会吧？”
曹嘉言没说话，大步离开。
周子在原地跺脚，吸了吸鼻子。
完了，嫂子生气了。
等到曹嘉言回到房间，他感觉体内的火气还没消散。
用凉水简单洗漱之后，他的耳朵还在烧。
躺在床上，程清的白嫩小脸就在眼前飘啊飘。
累了一天的他，想着程清的笑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程清的脸很清晰，她周边都是柔和的光。
雨林的风很热，把程清吹到他身边，他感觉更热了。
他甚至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程清柔嫩的皮肤，只是那么轻轻一握就能感受到的柔软触感。
看着程清的双眼，里面满是他的倒影。
“清清。”
他在梦里呢喃。
“你别不要我，我没有别的女人。”
曹嘉言在梦里都害怕程清误会他。
可是梦里的程清不说话，对于曹嘉言的每一句话都没回应，只是淡淡地笑着。
曹嘉言急了，他握紧程清的腰，不顾一切地吻着她。
或许他也知道这是一场梦，梦里的他十分放肆，一双大手所到之处弄得程清肌肤泛红。
他只知道自己很热，需要纾解。
恰好这时的程清在他怀里笑容明媚，曹嘉言直接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钻进被窝。
雨林的风吹得草木随风起伏，热得人额间细汗满布。
曹嘉言恍惚之间醒来，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他坐起来，低骂一声，走到浴室冲凉水澡。
听到水声的周子半眯着眼睛看过去，以为该起床了。
等到曹嘉言从浴室出来，周子已经穿好衣服了。
“队长，今天我怎么这么困啊？”
曹嘉言走过去，大力一推，周子就直接倒回枕头上。
“你睡你的，现在才不到三点。”
周子痛苦地哀嚎一声，又为自己还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感到幸福。
曹嘉言现在已经毫无睡意，索性出门跟着夜间巡逻队一起。
等到天亮的时候，曹嘉言带着打包好的早餐敲响了程清的房门。
“清清，你醒了吗？”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程清扎着丸子头，脸上还有没干的水渍。
“我给你带了早餐。”
说完，曹嘉言就熟门熟路地进去。
程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两人本来就是情侣关系，她也不怕被人看见。
“你吃了吗嘉言哥？”
曹嘉言摇头，“我等你一起。”
她看见曹嘉言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是因为他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不是很明显。
“你昨晚没睡好吗？”
曹嘉言摆早饭的手微微一顿，“我去夜间巡逻了。”
想起昨晚的那个梦，他忽然有点心虚，不敢看她。
“快去洗漱吧，我等你一起吃。今天有中式灌汤包，正好是你喜欢吃的。”
要是周子在场听到这话，绝对会撇嘴。
明明是他知道程清要来，特意让食堂提前准备的。
等到程清结束护肤环节，早餐也摆满了一桌。
“这么多啊，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吃不完。”
曹嘉言笑着把筷子给她递过去，“快吃吧。”
一大桌的美食，程清只吃了半碗清汤和三个灌汤包。
“吃这么少？小时候就吃得少，现在还吃这么少。”
曹嘉言接过她剩下的半碗汤，两口就喝完了。
程清看得有些脸热，但心里又很开心。
“就你吃得这么点东西，我几口就吃完了。”
曹嘉言吃东西很快，可能是夜间巡逻的时候消耗了太多能量，一桌子早点很快就吃完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程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她想更接近曹嘉言一点。
“保护区工作很累很危险，会遇到偷猎者。你没见过受伤的动物，会害怕的。”
程清没说话，曹嘉言觉得她有点失落。
“我们清清长大了，知道帮哥哥了。怎么，是心疼我？”
曹嘉言的语气里带笑，他收拾好餐桌把程清抱在怀里。
“你来这不是因为想我吗？我已经把时间排开了，空下来的时间我都在基地陪你。”
程清觉得这样一来，她就像是祸水一样。
她不想这样，她想要做和他并肩站立的人，不想做一个不了解他工作的人。
“清清，你想要做什么，要说出来我才知道。我不想让你自己一个人难过，万一有误会影响我们感情怎么办？”
曹嘉言贴着她的脸，鼻尖都是她的馨香。
“我想多了解你。我都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想和你一起做你喜欢的事情不行吗？”
程清咬唇，这个话说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在笑，笑得连带着坐在他腿上的程清都在抖。
“我的清清啊。”
是他疏忽了，忘记了程清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第一次恋爱就让她承受异地的不安全感，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