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曹嘉言一转头，就看见程清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小鹿眼看着他。
妈的！
曹嘉言在心里骂道，真变态！
他可以确定，这种感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哥哥对妹妹纯洁的感情了。
他这个老变态绝对对这个小姑娘动心了。
曹嘉言在心里怒骂自己一百次。
“还问真的吗？你哥我就是男的，我还能不知道那些小犊子怎么想的？听话，回去就拉黑删除。”
程清打开微信，还是不能按下拉黑键。
“万一他来找我怎么办？”
“他敢！要是他不要脸来找你，你告诉我。”
程清心里美滋滋。
“快删掉。”
拉黑，删除，一条龙。
那边还在期待下一次聊天的某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踢出局了。
“我拉黑删除了。”
曹嘉言满意点头。
程清不明白曹嘉言的想法，总归还是有点失望的。
或许一直坚持暗恋，也是个错误的做法。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尽快放弃才是个好选择。
但是，真的没有结果吗？
很快，车子停在程家门口。
“到了，外面冷，外套你披着吧。”
程清没有让曹嘉言送她，她想自己再好好想想。
年少的欢喜坚持到现在，苦涩和悄悄的甜蜜都只有自己知道。
这种感觉，被暗恋的一方是体会不到的。
都说如果一个人赤诚的暗恋，就像是一团火一样。
你站在火旁边，不可能体会不到温度。
可是，程清知道曹嘉言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妹妹。
“嘉言哥，再见。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兵荒马乱，暗自欢喜，都是一个人。
曹嘉言单手搭在车门上，冷风吹得他鼻尖泛红。
“和我还客气什么，快回去吧。”
程清抿了抿唇，居然说不出一个字，点了个头之后朝屋里走去。
曹嘉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他不是初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了，有时候也看得出来程清对自己的感情超过了兄妹之情。
但是她在自己身边表现得没有一点漏洞，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草！老牛吃嫩草，曹嘉言你真不要脸！”
曹嘉言盯着二楼亮起的灯光，阳台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冲着自己挥手。
他挥挥手，坐回车里离开。
刘家别墅。
酒足饭饱的赵发财有点微醺。
他站在程渊和赵凌两人的面前，一脸愁容。
“闺女啊，我先回去了，你和程总一起吧。”
他又把程渊揣在口袋里的手拉出来，“程总啊，我闺女她下手没轻没重的，你自己多小心点啊，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赵凌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老爹，你快回去吧，要不是你拉着我俩说话，我现在早就回到温暖的被窝了。”
赵发财打了个酒嗝。
“凌儿啊~以后的日子就是程总陪着你了，你爹我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他砸吧砸吧嘴，“只要你幸福，老爹我就幸福。”
赵凌不想再听他的胡扯，把他推到张易泽身边。
“小张小张，麻烦你把我老爹送回去吧。”
“好嘞！”
张易泽拉着赵发财的胳膊，拖着他往车边走。
程渊今晚自己开车。
赵凌坐在副驾驶，双手不安地扣着安全带玩。
以她的第六感，今晚程渊有大事要和她说。
车子还没发动，安静的车厢让赵凌指甲扣着安全带的声音十分清晰。
程渊沉默几秒，转头看着赵凌，眼神似有星光。
“赵凌。”
他认真看着赵凌，又微微低下头，和她的眼神保持在一个水平线，好像这样就可以离她更近一点。
赵凌看着程渊完美的建模脸，紧张地更快速地扣着安全带。
他嘴唇轻启，说出的话充满了蛊惑力。
“你喜欢我吗，赵凌？”
喜...喜欢他吗？
程渊是魔鬼吗？
为什么说出的话这么具有蛊惑力？
趁着晚上大脑开始自动网易云的时候，问这个？
她看着程渊近在咫尺的脸庞，嘴巴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注意力全被这张放大的完美脸庞夺去了。
程渊看着赵凌微微蠕动的嘴唇，心里和手指都痒痒的。
他想要去轻抚赵凌的双唇。
赵凌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程渊也有点紧张，猜测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了。
“程总，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凌身子后仰，尽量远离程渊，以免被他的美色诱惑没骨气地答应。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赵凌感觉气血上涌，眼睛都开始充血了，耳边是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逃避也没意思了。
她从来没否认自己对他有好感。
赵凌低垂着眼，咬着嘴唇。
“如果你觉得我太唐突了，我和你道歉，以后你可以继续当你的保安，我不会打扰你。我只是觉得，我的心意应该让你知晓，抱歉，是我太冲动了。”
赵凌的心跳了一瞬间。
她是喜欢程渊的。
“赵凌，你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他知道自己没有结婚的想法，也没有想找个伴侣作陪的想法，但是在遇到赵凌之后，开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他的人生有了改变，他必须知道赵凌的看法。
做生意久了，他习惯掌控所有的事情，但是在赵凌这里，他心甘情愿让步。
或许从刚见面的匆匆一瞥，就注定了这一切。
赵凌抬起头看着灯光下的程渊，他对自己足够包容。
如果只是担心自己会在不可知的时间点回去而畏手畏脚不敢去爱，岂不是太可惜了。
况且，还有系统在。
赵凌紧紧捏着手指，“你确定你是喜欢我，不是好奇？”
她甚至有过一个念头，她认为程渊被自己误伤好几次却不辞退自己，可能是因为他有点受虐倾向。
程渊这会儿对着她笑得特别撩人，“我以前从没有恋爱过，也没有喜欢过异性。可是却对你有了特殊的感觉，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
赵凌此刻心里喜得像被屁呲了一样，换谁被这么一个绝世大美男喜欢了，谁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