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芝听到傅霆琛要过来,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你竟然叫了傅霆琛,你怎么能如此卑鄙。”
望着她,淡扫着她带来的人,沈澐寒反唇相讥:“卑、鄙、无、耻,这四字应该用在你身上更为确切吧。”
沈澐寒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别想着打晕我,带我走,我录了音,如果你带我走,录音就会传到傅霆琛手上 ”
本欲要让人强制动手的唐婉芝看着她手落的地方,愤恨的瞪着她。
最后是真怕傅霆琛撞进这一幕,留下不好的印象,也会波及到顾南城,唐婉芝不情愿的离开。
她不服气的望着始终从容,波澜不惊的沈澐寒:“别得意,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顾爷爷一定会找上你的。”
“这位小姐,未免太高看你们自己了,我是自由的个体,非法捆绑闹上热搜可不是好事,我这人向来不要脸,不信你们尽管试试。”
唐婉芝气恼的离开。
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沈澐寒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般,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傅霆琛的外公?
来了一个伯爵.菲普斯,又冒出个傅霆琛的外公,刚刚的阵势,明显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唐婉芝刚离开,就接到了顾南城的电话:“婉芝,你令我很失望。”
简单明了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唐婉芝因为这句话,心里一片寒凉。
顾南城的失望,是有可能放弃她。
今天她来到这里的唯一目的是带走沈澐寒,而不是遇傅霆琛。
顾南城挂断唐婉芝的电话,看着照片上的人,冷笑:“不愧是他的儿子,还真是情种。”
“只是这代价,他承受得起吗?”
“老爷,先生会恨你的。”
顾南城不屑的嗤笑:“恨又如何,为了个女人,要跟我翻脸吗?”
顾南城不否认傅霆琛的能力,但还是太嫩了些,才会为情所困。
到休息室的傅霆琛,看着靠在双手交叠,撑着膝盖,头枕着手臂的沈澐寒,放轻脚步朝着她靠近。
熟悉的气息,让沈澐寒仍旧保持着姿势,低声道:“你外公来了,我不希望被打扰。”
傅霆琛的事,她不想掺和。
不知那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思考的,当事人是傅霆琛,却偏偏全部来找她,真是有些荒唐的好笑。
“你身边的人,脑袋多少都有点问题,明明是关于你的事,不找你,偏偏却来找我这个素未谋面的人。”
“傅霆琛我很累,麻烦你约束好你身边只之人。”
沈澐寒站了起来,整理着褶皱的衣服,转身往外走。
“你真的不懂他们为什么找你吗?”
沈澐寒没回眸,清冷的声音满是不耐:“不想懂,我只觉得很烦,觉得他们脑子有病。”
沈澐寒甩开他的手,在将要开门之际,被猝不防及的拽了回去,傅霆琛将她压在梳妆镜前,握着她的双手,压着,红着眼:“就那么急于摆脱与我的关系?”
沈澐寒不知他的怒来自哪里,他又在发什么疯,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与危险。
沈澐寒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你松开我,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她躲避的样子,傅霆琛冷嘲一笑:“呵,我自然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他们不会那么不识趣。”
他的笑,让沈澐寒毛骨悚然,警惕的望着:“傅霆琛,你别乱来。”
看着她眼里无意间流露的恐惧,傅霆琛的心被刺了下,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低沉的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眼睛里有我,爱朝着我撒娇,而不是惧怕的,沈澐寒。”
眼睛上的冰凉,让沈澐寒本能的想要躲开,傅霆琛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让沈澐寒很不安,更像是暴风雨来前的节奏。
见她无声,傅霆琛追问道:“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
沈澐寒缄默不言,是因为傅霆琛现在就像颗埋好的炸弹,她深怕那一句话刺激到他,他就会发疯。
像当初那样,偏执暴躁。
那是她最害怕的傅霆琛,但她爱他,并不惧有暴躁症的他,敢于近他身,陪着他,但现在的沈澐寒不想,也害怕。
傅霆琛骤然轻笑:“没事,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开口的。”
沈澐寒不明白他话的意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傅霆琛紧锁在怀里,俯身亲吻着她。
霎时明白傅霆琛那句话的意思,沈澐寒推拒着他,可现在的傅霆琛哪是沈澐寒可轻易撼动的。
血腥味很快在两人唇齿间蔓延着,不是沈澐寒咬的,而是傅霆琛。
很久,傅霆琛才缓缓的松开她,指尖落在她满是血迹的唇上,有种绮糜诡异。
沈澐寒想都没想,抬手就扇了傅霆琛一巴掌,这一巴掌,她用了全部的力气,震的手心发麻。
傅霆琛擦了擦唇角的血,没什么情绪的看向她:“打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沈澐寒看着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没有后悔,只是恨力气没在大些,直接将他扇晕,让他……。
“唔……。”
傅霆琛还没被谁这样随手就是一巴掌的扇,沈澐寒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他可以容忍她扇,但要看代价她能不能承受。
“扇巴掌时,不是很痛快,现在哭什么。”
傅霆琛可不认为她这是愧疚的泪意。
沈澐寒眼里的泪意是屈辱的泪意。
只是他并不喜欢她这个时候哭。
沈澐寒瞪着他,怨恨道:“巴掌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轻薄我。”
“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我亲吻我妻子,算是轻薄了。”
“我不愿做你妻子,是你逼我的。”
当时的她,幸福的笑容洋溢在她面容上,想到以前她,傅霆琛望着她不由的出神:“是吗?结婚表可是你亲手填的。”
沈澐寒噤声,结婚表确实是在她满心欢喜填写的。
在沈澐寒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在不停敲响,瞬间,沈澐寒紧绷,防备的心瞬间松懈了下来。
傅霆琛看着她明显放松下来,深凝着她,凌冽的说道:“没事就滚。”
因着傅霆琛凛冽的声音静了一会儿,又再次想起,这次连带着声音:“打扰了,我有东西拿下了,我只是来拿下我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傅霆琛拉着沈澐寒去开门,目光不悦的睨了一眼敲门的女人。
门开的时候,唐婉芝即将要落在的下半悬着,看着傅霆琛脸上的巴掌印,唇上的血迹,还有伤口,不用想都知道,刚才他们发生什么。
傅霆琛直接没看她,拉着沈澐寒往外面走,看着沈澐寒垂着头,明显不想理他的模样,傅霆琛邪笑的挑眉:“需要我抱着你走吗?”
没给沈澐寒思考的时间,傅霆琛直接把人抱起来就走。
唐婉芝根本就不是来拿东西的,她只是不想他们在一起,可傅霆琛直接把她当陌生人。
对沈澐寒和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
对沈澐寒野性霸道,而且被打脸,他也没对沈澐寒做什么。
对她,冷漠的多少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她没由来的嫉妒,特别是傅霆琛唇上的伤口,一定是沈澐寒咬的。
傅霆琛微微敞开的领口,唇上的伤,邪肆不羁……令她神魂俱荡。
可拥有这一切为什么偏偏是沈澐寒。
沈澐寒就像跳脱的鱼,随时都能从他怀里滑出去,傅霆琛抱着她站住,垂眸望着她恼怒的脸,威胁道:“安静点,别逼我在这里对你使用暴力。”
季锦宴被人叫了出来,刚谈了下合作,返回贵宾室,就看到这一幕,想要回避也来不及。
“你们这是……。”
沈澐寒看了一眼报道,不尊重她的傅霆琛,报复性道:“刚刚有人说他腰不好,他急于证明自己,我比较轻,他刚巧抱的起来。”
沈澐寒神色认真,仿佛是真的存在般,傅霆琛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着他腰不好。
季锦宴觉得他出现的时机不对,他当时就该不打招呼,当个隐形人,这样的话题当着他的面说多不好。
傅霆琛幽深的眼眸别有深意的深凝着她,低声道:“我腰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吗?”
灼热的呼吸,让沈澐寒一滞。
“不清楚,这件事,你外面众多女人更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