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则是目光肆意的落在她身上,并无收敛。
一顿饭下来,沈澐寒并未没有与他有任何交谈,把碗筷放到堆放的地方,径直的回了厢房。
回到厢房,沈澐寒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回了个知道了,按熄了屏幕,在窗边坐了下来,望着与A市寒冷截然不同。
一顿饭下来,被她漠视的彻底傅霆琛,此刻正在玄悟的房间,望着屋子里摆满了书籍,其中最为显眼的是案桌上抄写了一半的经书。
傅霆琛讥诮的看着以前温润如玉的哥哥,现在满身佛性,讥讽道:“你倒是青灯长伴,悠闲自在。”
可是在他眼里,就是道貌岸然。
哪怕知道,幼时,他怕他孤独,给时南卿好处让时南卿陪伴他,他还是没办法释然和原谅。
“霆琛,你不该一直活在过去。”
玄悟看着小时候一直被自己呵护着,眉眼间柔和的弟弟,现在眉目清冷,锐利锋芒,隐去痛惜:“一直活在过去,你会错过很多东西。”
傅霆琛漠然道:“玄悟大师,我已经过了听你讲道理的年纪,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打坐,抄经书了。”
在傅霆琛要拉开门之际,玄悟喊住他:“把这个给澐寒,祈过福的。”
傅霆琛深沉的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檀珠,离开了他的房间。
在沈澐寒迷迷糊糊之际,身后传来温热,她骤然睁开眼睛,看到是傅霆琛时,愠怒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傅霆琛神色复杂地看着满目怒意的沈澐寒:“别动,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休息。”
“休息你去别的房间。”
傅霆琛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认真陈述道:“我们是夫妻,我为什么要去其他房间。”
沈澐寒算是明白了,他是来找不痛快的,翻身朝着窗外,漠视他,不想看到他。
傅霆琛从身后抱住她:“不想看程淮安的近况?”
闻言,沈澐寒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傅霆琛直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相册,打开照片,放在她的眼前。
沈澐寒看到程淮安照片时,一时恍惚,晒黑了,也成熟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
傅霆琛回道:“把他丢去练了练,他说要保护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保护,拿嘴保护吗?”
“不是我逼他的,是他主动要去的。”
“他是成年人,有思考能力。”
“你可护不了他一辈子。”
沈澐寒没说话,她当然知道她护不了程淮安一辈子,剩下的路只能他自己走。
本来她也只是资助程淮安,但后来带程淮安回家时,奶奶很喜欢他,自然而然的,他们关系变了,以姐弟的关系相处,与她亲近的人,都要离她远去,她可以接受,但她要确保他平安。
现在既然程淮安是平安的,那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也可以省去一些揣测和麻烦。
“在想什么?”
沈澐寒并不想与他说话,直接闭上眼睛。
傅霆琛把手机屏幕熄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缄默的沈澐寒抱翻过来。
沈澐寒甚是恼怒:“你干什么?”
“你不睡也不想别人睡,是吗?”
沈澐寒瞪着他,十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