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处封闭的室内,不用深想都知道是傅霆琛困住她牢笼罢了。
她的处境就像这没有光亮的房间,在怎么努力,都不能冲破黑暗。
*
伯爵.菲普斯走到她身边,挑起她的下巴,噙着笑意的蓝色眸子,一点点的变冷,站起身,转身命令道:“给我泼醒她。”
在冰冷的冷水中,一点点的窒息,让沈澐寒慢慢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微弱的烛光。
她只记得门被撞开,还来不及看不清就被打晕了。
她慢慢地看向隐在黑暗里,只看得到轮廓的人。
见她幽幽转行,打量着他,没有被抓的畏惧,伯爵.菲普斯还有几分兴奋,邪魅的睨着她:“终于醒了,果然比照片还要美上几分,难怪傅霆琛舍不得你去死。”
听到是男人的声音,虽然陌生,她却记住了,沈澐寒蓦然笑了:“你就是大费周章,找人杀我的人吧?”
“真是难为你了,大老远的跑来杀我这么籍籍无名的人。”
厉振南帮她查到想要杀她的人,虽然厉振南没有找到他的照片,但却把声音给她听了。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花费如此大的代价来杀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她的淡定与从容,让伯爵.菲普斯愣住,被杀的人绑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让他更加兴奋了,指着她,邪魅挑眉:“你可不籍籍无名,可是让我好找?”
“可是真可惜,小猎物到长大了才有了消息,还是……如此美。”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沈澐寒凝眉的看向男人,十分不喜他狩猎般轻狂的打量。
特别是他……眼里疯狂,一种偏执,变态的疯狂。
“我不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只想知道你要杀我的理由是什么?”
男人放下手中的红酒,走到她身边,示意旁边的松开她,沈澐寒一下跌坐在地上,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啧,可惜这张脸,是我见过最美的,要不是你跟我有关系,我一定会留你在身边,做我的女人。”
男人像是找到乐趣玩物,笑得阴邪:“只不过,我有了更好的想法,要是你被我玩死了,我把你的皮剥下来,做成标本。”
男人的话,让沈澐寒一阵恶寒。
不止变态,是一种纯恶。
如此残忍的话,被他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宛若就是打发时间的乐趣。
“沈、澐、寒,你这个小废物,怎么就拥有名字。”
沈澐寒紧咬着唇,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布满着冷汗,满是痛苦,仰头望着男人:“你与我什么关系?”
听到她的询问,男人蹲下身,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戏谑道:“我……呀,不……告诉你。”
“小玩物,没有人权,不配知道。”
沈澐寒没有看错,男人虽然散漫,但是眼里对她有恨意:“既然那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听到恨字,男人的眼眸骤然一凝,但也只是片刻,又恢复那副变态的模样。
“因为你好玩,也很有趣,本来一开始,我是想要直接杀了你的,但你活下来的经历实在有趣,我就想……慢慢玩,”伯爵.菲普斯邪恶的挑着眉,欣赏着她脸上的痛苦。
望着她心脏的方向,眼神渐渐地变了味:“我最好奇的是你的心。”
“什么?”
“你经历了那么多,那颗心为什么不坏掉,我真想刨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眼见着他蓝色的眼眸闪烁着灼热的疯狂,沈澐寒血色的唇间溢出两字:“疯子。”
“前一个骂我的人被我丢进鳄鱼池,你吗?”男人落在她身上眼神虽带着笑意,但十分冰冷,阴寒,随之摸着下巴,神色认真:“容我想想?”
眼神一戾,转向两个手下,眼神阴鸷,轻渺的语气裹挟着戾气:“你们没吃饭吗?”
“让她还有力气骂我?”
在男人话落,血浸湿了沈澐寒的衣服,留在光滑的地上。
在刀落下时,沈澐寒没感觉到疼,但随着流血量的增多,疼痛一点点增加:“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沾了她的血,放在嘴边,轻抿了一下,莞尔邪肆:“没什么,就是在刀上抹了一点药水,流的血越多,就越疼,直到你晕厥过去,但你放心,你不会死,我还没玩够,舍不得你死。”
“你的这颗心,我很想要看看,所以等下会很精彩,我给你表演个魔术,心脏从人体剥落的魔术,好不好呀?”
随即他欢舞的转了一圈,跳了起来,打了个响指,大笑一声:“就是这个,完美,就是你骂我的惩罚。”
沈澐寒渐渐的出现出现重影,眼前的男人连轮廓都变得模糊。
“让我看看你这颗心,能坚持多久,是否会变成黑心肝。”
男人说完,转身,端起他放下的杯盏,听着音乐,随着起舞。
见沈澐寒有种破碎,血腥的美感,他又来了句:“对喽,你不用担心他们会见色起意,玷污你,要是敢,我就宰了他们。”
“这么美的东西,他们这些废物怎么配的上。”
听到他的话,沈澐寒觉得比傅霆琛的还要讽刺。
疯狂的变态,扭曲者,沈澐寒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她再怎么忍,又怎么能抵挡不住药效挥发,带来的蚀骨痛意,她疼的想要蜷缩来缓解疼痛,可是四肢被束缚着。
看到她这样,伯爵.菲普斯把当做杂耍表演般,品尝着美酒,听着音乐,手随着音乐节奏律动,眼神却落在她身上。
眼里十分满意他的杰作。
“你真的没有缺点,要是努力的编出一个,那就是跟我有关系,恰好被我发现,发现就算了,还那么顽强……顽强的东西……摧毁起来十分带感。”
越看着她,伯爵.菲普斯就越是兴奋,发出疯狂的愉悦,指着她,癫狂道:“看……看……就是这样,那么痛苦,那么扭曲……还是那么美。”
沈澐寒觉得十分聒噪,没有躲过傅霆琛,现在又冒出个更加变态的疯子。
以折磨为乐的疯子。
她的指尖扣在坚硬的地板上,早已断裂,渗着血,皮肉翻滚,一片模糊,望着居高临下坐在那里的男人,颤音道:“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蓝色的眼眸滞住,缓了缓,轻敲着杯沿:“我说过不告诉你的,小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