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学不会听话,那就去夜皇待着,好好的学学,别人是怎么服软,即便是假笑,也要笑得让人赏心悦目,而不是哭丧着脸。”
沈澐寒想到在夜皇的一些景象,心里发憷,那地方,不是明哲保身就可以躲掉一些东西的。
第一次,是她运气好,用命搏,才会侥幸脱离那里,第二次再被他送进去,沈澐寒根本没办法再逃脱第二次。
但傅霆琛决定的事,特别是想要折磨她的事,绝对不会改变。
他的变态癖好,是以折磨她,看她不幸,奴颜婢膝为乐。
傅霆琛一直在观察着她的神色,只见她黛眉紧凝,未见丝毫害怕,也没有丝毫要妥协的前兆,不知为何陡然十分恼火,她的漠不关己。
直接把她抱起,扔进车里,大力的关上车门,极速的向着夜皇的方向驶去。
傅霆琛的飙车速度让她恶心的泛呕,她紧攥着安全带,不去看窗外,极速后退的绿化植被,闭着眼睛。
到了夜皇,傅霆琛下车,把人拽了下来,没有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动作一气呵成。
跟不上他的步伐,沈澐寒被扯的脚一扭,痛的眉心都紧皱在一起,紧咬着唇,忍着。
傅霆琛拿出手机,打开专用电梯的门,毫不怜惜把她扔了进去。
沈澐寒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缩在电梯角落,尽量的远离他。
“只要你说一句,你错了,我就带你回去。”
沈澐寒佯装没有听见,始终垂着眸。
她没错,为何要认错。
错的是他,毁了她的家,还要困住她。
又是不理睬,装聋作哑般沉默。
傅霆琛深凝着她,语气含量似冰:“希望能一直如此,别哭。”
到房间,傅霆琛拿过已经让人准备好的衣服,扔在她身上:“把衣服换上,滚出来。”
沈澐寒捡起掉落在地衣服,进到房间,很快走了出来。
在她出来的一瞬间,傅霆琛鹰隼的墨眸紧凝,她竟把一身打扫卫生穿的衣服,穿出昂贵模样,他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沈澐寒看向被紧闭的门,琢磨着傅霆琛的心思,望着身上的衣服,她松了口气。
她也不敢松懈和张望,因为他不知道傅霆琛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没一会儿,傅霆琛就带着人进来,沈澐寒看到人的时候,吓得一慌,看到只是化妆师时,她惊惶的心还是高悬着,不敢松懈,神经紧绷着。
“给她化妆,画丑。”
“我不想看到她这张脸。”
化妆师看着面前的女人,听到傅霆琛的要求十分为难,他一般都是放大美,但要减缩美,而且还是丑,对他来说属实很难。
但房间里的气氛十分诡异,他能感觉到傅霆琛身上的寒意,并且他的工资还掌握在傅霆琛手中,只能按规矩办事,只是可惜这张脸蛋。
对于傅霆琛如此要求,沈澐寒不得其解,但却正合她心中所想。
化妆师给她画的时候,捏着她的脸蛋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比放大别人的美难多了。
她的轮廓很好,一点瑕疵都没有,即便是画丑,也掩盖不了。
在给她画的时候,他只能尽量给她画黑,绞尽脑汁的想着增添些东西,遮住皮肤,来满足给自己付钱的老板。
画完时,化妆师松了口气。
“老板,好了。”
看着沈澐寒变黑,还有画出一块遮住半张脸的胎记,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她姣好的轮廓,质疑道:“这是画丑?”
“是,这已经是根据她的脸画的最丑了。”
“行了,你出去吧。”
“沈澐寒,你把十八楼的卫生间全部给我刷一遍,刷不干净,你就别吃饭,等着饿死。”
傅霆琛以为在他话落,沈澐寒会怒驳她,指责他的霸道和蛮横,但并没有。
不知为何,沈澐寒可以恰时的逆来顺受,也可以伸出锋利的爪子,与他争锋相对。
这样的前提是建立在与他挂钩,远离的前提下,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却是事实。
碰到他,亦或是靠近他,沈澐寒会变得应激,情绪暴躁。
她在本能的抗拒他的靠近,想到这里,傅霆琛神情复杂的落在她身上,朝着她靠近。
果然,她下意识的后退,身侧紧攥的手,无疑不在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你在怕我?”
“你到底在怕我什么?”
“你不是自诩爱我吗?”
“爱我,为什么要怕我?”
不明白他为何情绪变得如此激动。
双肩上的钳制,似要把她捏碎般,沈澐寒自知推不开他,仰头望着他深邃,晦暗的墨眸:“傅霆琛,你放开我,那是曾经,不是现在。”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疯,沈澐寒只希望他能够放开她。
意识到行为失控,傅霆琛对上她麋鹿般惊惶的眼神,骤然清醒,松开对她的钳制。
沈澐寒防备的看着他,绕着他,快步的跑了出去。
昏暗溟蒙的盏灯下,傅霆琛站在原地,扶着额,叉着腰,脸色十分差。
沈澐寒逃离到走廊上,精神上才彻底放松,到却没有任何精神气,她去卫生间,戴着手套,拿着工具清理,开始清理着卫生间,只是还没打扫两间,她就开始冒汗,手使不上力气。
而房间内的傅霆琛,不停地望着腕表,那扇桃木色的铁门始终未响。
傅霆琛起身走了出去,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那块三角黄牌,他故意般踢开,弄出声响。
确实如他所愿,骤然的响声,把卫生间里沈澐寒吓了一跳,她握着扫帚,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四处观望,发现没人,她才折返回去。
傅霆琛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这次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走进去,看着正在认真刷厕所的沈澐寒。
如此肮脏的地方,都没为难住她,她竟如此能吃苦,倒像是为她提供了一个清静地方。
难怪让她扫厕所时,她脸上没有嫌弃和不甘,而是很平淡的接受,她所要的只是能躲开他。
只要能躲开他,什么她都能接受。
冷然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冷笑:“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