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见效,傅霆琛想到周南安小时候干的事,很识趣的没在呛他。
“术业有专攻,懂吗?”
“就像你从商,我从医,懂?”
眼见没意思,傅霆琛直接漠视他嫌弃的眼神,不接话,把手伸过去,理直气壮道:“扶着我,动不了。”
看着傅霆琛求人却没求人的态度,像只高傲的孔雀,冷酷着脸。
求人办事还那么拽,他当属第一人。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扶着腰的扶霆琛,抬眸,怪异的看着他,不解道:“我什么时候求你了?”
“救死扶伤,不是你的职责?”
给他理直气壮的,他救死扶伤的前提是要有礼貌,可是眼前的人,哪有半分,跟它欠他似的。
“五百万,过来扶我。”
周南安压制住要上扬的嘴角,轻咳一声:“勉强帮你一下,省得我良心过不去。”
“德行。”
“有钱,却天天像个穷鬼似的,盯着我的三瓜两枣。”
周南安看着他波澜不惊,把自己的资产形容成三瓜两枣,很想说他在凡尔赛,但想到顾及傅霆琛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资产,又把话咽了回去。
可能他对金钱没了概念,确实也算三瓜两枣。
走过去扶着傅霆琛。
沈澐寒被两人盯的不好意思,咽了咽口水:“那……什么,你们不用盯着我,我会喝的。”
“你们去照顾傅霆琛,不用管我。”
被两人像看犯人般守着,沈澐寒局促不安。
“不行,我们要看着你把药喝了。”
看了一眼那碗药,沈澐寒端过来,一饮而尽,放下碗,她被苦的脸皱在一起,看向他们:“我喝完了,可以不用看着我了吗?”
冷宴和管家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她:“你困了,就上楼休息,但不准离开别墅,这里到处都有监控。”
“我知道了。”
沈澐寒怎会不明白,从她答应傅霆琛条件那会儿,她就没了自由权。
等到他们走后,沈澐寒才慢慢地喝着粥,一碗粥,她吃了很久,望着见底的粥,她端着碗,进了厨房,把碗洗净,放在一旁。
腿还是没那么利索,她缓慢地走到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了下来,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地面发呆。
管家出来看到她,枕在沙发上,望着一处眼睛都不眨一下:“沈小姐,回房间休息吧,这里睡着不舒服。”
沈澐寒抬起头,看向他:“可以给我几本书吗?”
“沈小姐想要类型的。”
她只是用来打发时间,她也不想要折腾别人,说道:“只要有的,都可以。”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谢谢。”
等待管家离开,沈澐寒又躺了回去,但想了又想,她半撑着脑袋。
没一会儿,管家就抱着书走了过来:“你看看这些有没有你感兴趣的。”
看着管家怀里的那一摞书,沈澐寒急忙站起身去接,只是还没碰到书的一角,就被管家躲开,她只能原地坐了下来。
“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
管家把书放好,就离开了。
沈澐寒从里面翻了一本散文集,盘腿坐着,把书放在茶几上,认真看了起来。
傅霆琛看着手机屏幕,揉着额,十分烦闷。
可真是会享受。
把他推倒,摔伤,发现他没在,她竟然没问一句。
碗都洗了,就是不会问他,倒是爱干净。
在一旁捣草药的周南安看着他愈发沉的脸,玩味打趣道:“你在气什么?春天的草都没你绿。”
看到他戏谑的笑,傅霆琛很是不悦,呛声道:“我腰疼,还不能气一下。”
“行,你腰疼了不起。”
“话说,你到底怎么摔倒的。”
想到摔的方式,傅霆琛就感到很无语,很狼狈,掐死沈澐寒的心都有了,这是他不能提的点,一提就像点燃火线子,燃烧起来,看周南安的眼神很不善:“很好奇?”
“一点点,为什么坐个椅子都能摔。”
“你找张椅子过来,我教你,肯定包你满意。”
周南安才不自讨没趣:“我就没见过那个病人像你那么拽的。”
“你不是见到了。”
“你咋那么不要脸呢!”
“你咋话那么多呢!”
周南安:“……!”
腰不疼后,傅霆琛脚步生风,越过周南安匆忙道谢,就疾步离开。
看着他宛如被虎豹追的节奏,周南安收拾着药的手一顿,怎么奇奇怪怪的。
回到家,傅霆琛站在大门口,望着别墅里透出的光亮,隐射在雪上,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见大厅寂静无声,傅霆琛走了进去,把外套挂在架子上,走进去,看到沙发那边,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看到睡在地毯上脸上还盖着一本书的女人。
很想捏醒她,撇嘴道:“你倒是睡得香。”
“弄伤人也不用负责。”
伸出手想要拿掉她脸上的书,发现一端被她手拿着,傅霆琛鬼使神差去扳开她的手,把书抽出来。
沈澐寒迷糊的看着他,把书抢了回来,翻身坐了起来,迅速和他拉开距离,防备道:“你干嘛?”
傅霆琛被她一系列动作气笑了,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沈澐寒你晕睡这几个月,脑子丢了,狗胆子倒是变大。”
越看越气,畏畏缩缩的,他能吃了她:“过来。”
沈澐寒不情愿,但在他凌厉眼神杀下,还是慢慢地挪了过去。
“拿衣服,陪我出去吃饭。”
沈澐寒本来想说她不去,她不饿,但傅霆琛肯定不会同意,就着他的话道:“我没衣服。”
轻吁一口气,缓缓怒气,忍着捏死她的冲动:“你的两只眼睛用来当摆设的?”
“衣帽间,没看到。”
抱着书籍的手紧了紧,回道:“那不是我的衣服,我不要。”
“沈澐寒,你就是想跟作对,是吗?”
见她还杵着,没半分自觉,傅霆琛怒气升腾,眼神锐利凛冽,音质清冷:“上去穿上,不然你就去外面跪着,等着冻死,被雪埋。”
他倏地的动作,把沈澐寒吓得往后仰,失声道:“你想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