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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澐寒被他厚颜无耻气得够呛,憋的脸红脖子粗才骂出这一句:“你就是个只会轻薄于人的卑鄙无耻之徒。”

她眼眸里烈焰的怒意,被气得只差露出锋利的爪子挠他,傅霆琛觉得看她憋屈,怒而不言,挺好的。

他拆掉她脸上的纱布,看着脸上的伤疤渗着血,他的心恍然被撞了一下,闷痛着。

沈澐寒挡开他的手,顿时防备撑着手,往后挪去:“你干吗?”

傅霆琛往严重了说,吓唬她:“给你上药,你的脸都腐烂了。”

沈澐寒毫不在意,甚至表现的十分抗拒:“我不上药,我就喜欢她烂。”

傅霆琛违悖事实鄙夷:“不上药?”

“本来就长得丑,脸上再有条狰狞的疤痕,你想吓死谁?”

沈澐寒看不惯他,他的奚落和嫌弃她已经习以为常,她直接回怼:“反正不是你,你少管。”

她带着怨怒的驳斥,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甚至是要毁了自己的脸,傅霆琛怒从心起,绯唇噙着冷笑:“真不想要你的脸了?”

沈澐寒坚定望着他,愤恨而坚定:“是。”

傅霆琛把纱布扔到一旁,繁衍吝啬:“可是你的脸丑陋的碍我的眼,由不得你,我可不想留个丑八怪在我身边,恶心我。”

沈澐寒美目含恨,一词一语尽显她隐忍克制而爆发的漫天卷地的恨意:“可是现在我宁愿死,也不想待在你身边一分一秒,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多待一秒,我身体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噬骨难受,痛苦。”

她眼底如潮狂浪席卷着蚀骨的恨意,傅霆琛被重锤着,如千斤巨鼎压的他喘不过气,他凛然非笑,从唇缝间挤出骇人的字句:“很好,以为以死相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逃离这里,你太异想天开了,沈澐寒。”

他低沉如被沙砾割裂嗓音,暗积着地狱毒焰狠意,蓦然桀然冷笑:“只要你还活着,就别想逃离我身边,或者你没赎完罪,你生死由我定,生在我身边任我折辱,死也得看我愿不愿意让你入土为安。”

“你还是太天真了,只要程淮安还活着,我就能找到,你猜我能几天找到他,亦或是我会不会因为你的不作为,一不小心让他落下残疾。”

沈澐寒忽略了傅霆琛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此时气得浑身都在颤:“你……。”

傅霆琛被她打落的手,此刻覆在她颤抖干裂的唇上,恣意的似笑非笑:“别那么激动,除了程淮安,似乎你奶奶的坟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她老人家不得安宁吧,嗯?”

沈澐寒倏然瞪大眼眸,星眸骤然猩红,洇染着泪水:“你不可以动我奶奶。”

傅霆琛擦掉她眼角的泪,玩味道:“啧,怎么那么不禁吓,哭了。”

“早知道那么简单,我就不大费周章了。”

沈澐寒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牙齿都在打颤,恼怒的朝着他扇去,傅霆琛早有预判,握着她缠着纱布的手:“沈澐寒,你扇我上瘾了。”

“长那么大,还从来没人敢扇我巴掌”

“迄今为止,你一共扇了我两巴掌,这未落的一巴掌,我是应该算还是不算。”

沈澐寒忍着他给予的痛意,咬着牙,愤然道:“你活该。”

傅霆琛见她额间沁出冷汗,还在倔强咬着牙也不喊疼的沈澐寒,眸光移挪到她纤细的手腕处,纱布上已经被血染红,他手上也染上黏腻鲜红的血液。

他因为恼怒她的态度而没轻重,可是她竟然一声不吭,他猛然松开她的手,怒道:“你是哑巴吗?”

“疼也不会说。”

沈澐寒失去支撑点,手没力气,侧倒在一旁,讥诮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沈澐寒本能排斥的闪躲,傅霆琛霸道的握住她的手:“沈澐寒,你给我乖点,不然我现在就让人去挖坟。”

她挣扎的力度减弱,傅霆琛才满意,拉过她的手,给她小心翼翼的拆着纱布,看着那被血覆盖的伤口,他心被蛰了一下,拿起碘酒把她伤口旁的血渍擦干净。

手上的疼痛让她本能的瑟缩一下,傅霆琛抬头看她,忍不住说道:“现在知道疼了,划的时候不是挺勇的吗?”

“我不疼,少在哪里胡说八道。”

看她嘴硬,傅霆琛挑了挑眉,戏谑的问道:“那你躲什么。”

沈澐寒脑袋偏朝一边,不耐的低语应付道:“有点冷而已。”

“再者你又不是我肚子的蛔虫,少废话揣测,聒噪死了,污染空气。”

傅霆琛一噎,讥讽道:“你肚子里的蛔虫,怕是活过一天吧。”

沈澐寒缄默不语,没在和他呛声。

见她默不吭声,傅霆琛故意的按了一下,沈澐寒冷睨着他:“不用你上药,我自己会上。”

傅霆琛鄙夷轻讽道:“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模样,还上药,不被蠢死算上天眷顾你。”

沈澐寒也不甘示弱的反怼:“那也比你这个猪脑子,故意使坏的强。”

“不对,现在是个死瘸子。”

傅霆琛望着她脸上的疤,嘲讽道:“你还是个丑八怪。”

沈澐寒根本不在乎,不然她也不会没有任何犹豫的往脸上划,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丑我乐意。”

傅霆琛望着脚上的石膏,邃然冒出一个想法,盯着她,唇角微勾:“沈澐寒,你不提我还没想到,我的腿是因为你瘸,我的医药费你承担。”

沈澐寒指着自己脑门,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我这里写着我是冤大头吗?”

“我给仇人出医药费,我是圣母吗?”

“我管你是不是圣母,腿你伤的,你就要负责。”

沈澐寒会给这个疯子出钱才怪,她巴不得他这辈子都瘸着,懒懒丢出一句:“没钱。”

见她理直气壮和老赖一样,傅霆琛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练就的钢铁脸,以前那个脸皮薄如羽翼的沈澐寒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