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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盘结果出来了,君九清扫了一眼。

“神族?”

倒是有趣,神族还有她不认识的人。

南晔抿唇没有辩解。

“始荒之后,每一位诞生的神族人孤都认识,所以你来自始荒。你不说你是谁,让孤来猜猜吧。”

君九清于虚空中踱步,细细思考。

“十年前,青洲出现的九霄镇魔曲,是你弹奏的吧。”

君九清虽是疑惑但已经肯定。

“孤该称你为谁,是始尊传人?还是……始尊本人!”

九霄镇魔曲,诸天历史中只有一人会弹奏——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始尊神煌。

别的人绝无可能弹奏!

就是神煌亲自传授也必定极其难学,否则单凭九霄共奏后能带来的逆天群攻技能这个功效,就会有一堆人趋之若鹜的学习传承,也不至于如今失传。

“我不是他,亦不能告诉你我是谁。”南晔摇头。

是谁,一试便知。

“当年始尊一剑定山海,三剑定天下,六剑定乾坤,不知他的剑道你会几式?”君九清解除南晔身上的禁身术。

南晔却没有动作。

“你不敢出手?”

南晔轻轻地望了眼周围。

君九清眯起眸子,素手一挥,一张星图把他们二人笼罩,自成寰宇中一个隔离的小世界。

“你放心,孤的因果干扰术,就是始尊在世,也看不透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看得到了。

南晔方才朝前拱手:“始尊六式皆不及子夜神上的一剑。传言夜神有一剑,一剑可镇万魔。若前辈执意与晚辈切磋,不知可能让晚辈领教前辈的剑?”

君九清淡淡道:“我若出剑,你必死,既然说了只是切磋一二,便不伤你性命。”

是不伤他性命还是不敢出剑?

南晔抬眸直视君九清。

“神上,当真如此?晚辈听说您上一次用剑是在万年前与帝君一战中……”

南晔黑眸转变成了淡淡金色,金辉摇曳的眸子里面涌现出一股微弱的力量。

自重华帝君道陨,世人再未见过君九清那把名震诸天的永恒神器。

一句话,君九清眼底微微失神,南晔刚以为自己术法生效了,一只手慢慢搭在他的肩膀上,滔天力量全部被逼退入体内。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君九清勾唇,“不过,想凭此问我道意,你还嫩了点。”

南晔满头大汗。

是他冲动了。

本以为知道君九清软肋在哪里,就能靠问心术胜她一筹,但没有想到问心还未开始,君九清靠强力破心术。

第二次交锋,他又输了。

“比道意你是赢不了我的,让我瞧瞧你本事有多少吧。”

君九清先动手了。

不比任何神器术法,纯灵力即拥有崩碎一个位面的实力。

寰宇内陨石在灵力搅动下崩碎,能量波动强以光年速度辐射。

君九清将南晔带到这片荒芜星区正是风雨飘零的青洲承受不了超额度的力量。

南晔眼睁睁看着最纯粹的灵力袭来,君九清是留手了的,他若出全力,刚好可以抵抗住。

但,南晔下意识把拥有永恒之力的帝长欢藏在身后,打算以肉身去接下君九清的一式。

他不用永恒·帝长欢,可接不下一招。

眼见汪洋神光快将南晔淹没撕裂,毁天灭地的力量停留在了他的脸颊前面。

咔嚓!

只是面具碎裂的声音。

落在寰宇风暴的面具碎成齑粉,静静的风吹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九清见到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自言自语:“原来是魂双玉。”

完美复刻术嘛,她是知晓的。

君九清的每一句话都让南晔琢磨不透,越是这种让人看不透的人越加可怕。

南晔悄悄的长欢剑塞进了空间里面,长欢佩剑从不离身,这是南晔第一次让十里长欢进入黑暗的空间。

“哦?你确定不用永恒神器,下一次我可不留手了。”君九清挑起秀美的眉梢。

“没事,晚辈能靠自己的。”

南晔不想让长欢出来,长欢却挣脱道:“南晔哥哥,让我出去帮你,你不是君九清的对手!”

她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无论生死!

长欢挣脱出来伸开双臂挡在南晔面前。

空间之力在此刻间膨胀。

整个星区空间扭动,妄图用空间道法捆住君九清,一层层圣辉流淌星辰霞光。

君九清嗤了一声:“空间至尊帝长欢?那你知道上一代空间至尊是我教出来的吗?”

手握星盘,空间二度转变。

当南晔睁开眼时,十里长欢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中警钟大响,清淡的嗓音夹带着微愠:“你把长欢送去哪里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要伤她。”

他的怒气莫名其妙。

君九清好笑的道:“我跟帝长欢无冤无仇,为何要伤她?”

双眸对视,止于水面,隐于深渊的波涛汹涌已经开始。

冷汗汩汩,南晔不知所措。

君九清这个人,真的看不懂她。

跟她玩心理战,南晔大败涂地。

君九清不说把长欢弄到哪里去了,南晔如同失了水的沙漠,体内封印缓缓松动。

他眸光淡金,周身气势开始拔高,散出的恐怖威压不比君九清弱半分。

他若解开封印,势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长欢是他很重要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不能失去长欢。

他早已经习惯了长欢的陪伴。

可正当南晔准备解开自己的封印那个刹那,君九清把帝长欢扔了回来。

“长欢!”南晔接住了长欢。

“南晔哥哥,我没事。”长欢摇头。

君九清看着情深义重的二人,淡淡道:“你跟始尊还是不太一样的,他的剑是为他而战,而你是为你的剑而战。”

又是一场试探吗?

真的搞不懂君九清在想些什么。

她像是还没有发现长欢的秘密,又像是什么都知道。

“前辈,您究竟想做什么?”南晔猜不透君九清的想法,干脆不猜了。

“不想做什么,就是好奇你为何一定要杀陆珩之。”君九清道。

原来她知道。

就不知君九清是今日撞到他送酒知晓的,还是三千年前收陆珩之为弟子时知晓的。

“他是……‘怨’。”南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