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之听到长欢在呼唤她的剑身,随即将空间袋里面存放在他这里的剑身还给她。
长欢握着银剑,当剑灵与剑身融为一体才是最强形态。
银光越来越盛,像漫天银河坠落。
强大的空间气场把躲得好好的永恒·破灭都给吓醒了。
它朝陆珩之道:“你方才扔出去的是什么,本尊怎么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陆珩之没理他,永恒·破灭忍不住好奇从召唤空间走出来。
剑灵剑身契合为一体,茫茫银光铺满了天空,磅礴力量自银光中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宏向每一个人身体蔓延。
银光能护青洲子民安危,能伤魔界之人血肉!
众人纷纷被这神奇的力量吸引。
血缚隐约觉得这个力量有些眼熟,有点像永恒·破灭的力量。
“她是谁?”
“她不是人,是剑灵!”
凡是握剑者,手中的剑或多或少都在悸动,这是等级压制!
“她是什么级别的剑灵?”
有剑灵了,至少是神器,若是以前他们以为神器最高,可自从见到问心锁后才知道神器也有等级划分。
“她的压制力不比永恒·破灭低!”
不比永恒·破灭差。
除非……同为永恒!
太熟悉了!
对于永恒·破灭来说相同的力量太熟悉了。
它惊呼的跳了出来指着小长欢道:“本尊认得你,你就是九百年前冒出的神秘小妮子!”
“在永恒神器之中,你明明年纪最小,却能永恒榜第三,冠以帝氏,你是永恒·帝长欢!”
“明明就是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妮子,凭什么位列第三,本尊第一个不服!”
永恒·破灭嚷嚷的叫唤,仰天质问天道不公!
以前永恒·破灭认识其他那几把永恒神器,知道他们的底细,它长年垫底虽抱怨也认了,但作为它“晚辈”比它后诞生的永恒帝长欢凭什么排名在它前面!
明明帝长欢只有九百器龄!
在诸天永恒神器排行榜不是固定的,自从有了这个榜单以来,除了第一的永恒·帝刹和末尾的永恒·破灭没变过,其它基本上每隔万年都会变动。
要说永恒·帝长欢是怎么出名的,就得从九百年前说起了。
诞生前跟了个不错的契主,据说那契主是天族人,带着她干过几场闻名神界的大战。
白衣银剑,神界不败神话!
自此,神明白衣男子被认为是四步第十一境强者,而长欢剑被世人尊为永恒第三。
对于永恒·破灭的抱怨,长欢没放在心上,高傲道:“你本来就是把破烂,有什么资格不服!”
永恒神器之中也有一个鄙夷链。
排名第一的帝刹平等的鄙视一切永恒神器,所有永恒神器一起鄙视永恒·破灭。
因为永恒神器不会轻易择主,能获得他们认可的契主必有经天纬地之才。
而永恒·破灭这个家伙择主跟地摊挑货物般,来者不拒。
没有一点永恒神器的傲气,实力又最弱,它不垫底谁垫底。
“你个小妮子骂谁破烂呢!”永恒·破灭跺剑尖。
“你不觉得自己是破烂,有种比谁杀的魔多呀。”长欢做了个鬼脸。
“比就比!输了之后老子要排永恒第三!”
它的契主可是陆珩之,永恒·破灭虽然十分嫌弃他实力弱,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天赋是他历代契主中最好的。
这一次,它才不是捡地摊货呢!
今日帝长欢独自前来,她契主都不知道在哪里,没有契主帮衬,永恒·破灭才不信他会输给帝长欢这个黄毛小丫头!
“原来是永恒·帝长欢。”血缚在那漫天的银光认出这把名动神界的器灵,“本君若能得永恒·帝长欢为本命契约,既可以压制永恒·破灭,又能拥有永恒·破灭的号令权!”
今日简直是天大的好机会!
因为她感受得到,或许是因为契主不在的原因,永恒·帝长欢的力量远远不如传闻中厉害。
长欢伫立风中,今日因为契主本身实力限制了她百分之九十九原本的力量。
但她坚信能扭转战局。
因为——
她是十里长欢。
亦是永恒·帝长欢!
浩瀚银色蒸腾,长欢没有直接与魔军交战。
拥有持剑人,才能发挥剑灵最大的力量,今日南晔哥哥不愿意与她共同作战,但她也不是非南晔不可!
一道银光划过,长欢站在曦月面前。
“曦月姐姐,你愿意得到我的力量吗?”
“我?”曦月懵懂。
“对,我想你做我的持剑人。”长欢道。
曦月左顾右盼,没有看见那慵懒的白衣男子,问道:“南晔呢?”
长欢在此,南晔想必在周围吧,剑灵跟契主的配合度不是最高的吗?为什么长欢找她做持剑人。
“这世间能真正运用我的力量之人只有你,我的契主也不行。至于原因……”长欢低垂着眸,似有逃避,“曦月姐姐你别问。”
“好!”曦月信任长欢眼底的赤忱,道:“我要怎么做才能接受你的力量。”
“只要你能承受焚骨之痛,就可以爆发我的永恒之威。”
神器都是有灵性的,非契主之人若相隔境界过大,每使用一次都要洗髓焚骨。
“来吧!”
曦月没有犹豫的握住长欢所化的银剑。
银白火焰开始灼烧,身,脏,肺,骨……心,乃至本源。
这一次,曦月体内一向霸道的红莲火都打了个哆嗦没跟帝长欢所带的火焰争风头。
曦月的衣裙带着星火,眼底仿佛集齐天地神光。
众人抬起下巴眺望。
这是什么火焰?顶尖天火?
不可能。
天火会受到契主等级影响变弱。
莫非是顶尖神火?
曦月体内火焰拔高再度拔高,烈火燃烧她的筋骨,如刀子将骨头一点点削下。
以前由于她天生红莲神火,诸火莫不臣服,没有火焰能让她产生浴火之痛。
此番永恒的火焰让她彻底见识了一番什么叫浴火重生。
虽然痛,但是曦月表情一点也不难受,反而灵魂中有一种久违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