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曦月嫌弃的一天。
玉大公子回想过来,对啊,凭什么是本公子等人!反正破地方就这么大,还怕找麻烦的不送上门来吗。
没有人阻拦,他们很快走入营地。
深处扎着许多帐篷,外面临时搭建了许多自由切磋的擂台。
此时最大的擂台中央,围堵着来天南地北的修士,他们兴奋地叫嚷。
“每天都有这种比赛,但是今日这个擂台不知是何方神圣在比赛,居然这么多人在围观?”溪云初好奇望去人群围堵的那个擂台。
“这种比赛有什么稀罕的,哪里有魔战厮杀那么痛快。”玉卓君嘴角快撇上了天。
明明他是在这种比试中长大的,现在开始嫌弃以前的小孩子过家家了。
他觉得没意思。
可有些人不一样。
曦月挤进人群中,激动得朝擂台举手欢呼,大吼加油。
玉卓君:“?”
曦月这么爱凑热闹的吗?
玉卓君跟溪云初从众地挤了进去,目光落到了擂台一边的女子身上。
比赛的人是古昔纭。
她竟也从北端跑来东端了。
古昔纭可是天金一极,哪个人会没事挑战她?当他们把目光放在旁边的女子身上,一眼被惊艳到了。
女子身子轻轻转动的时候长裙散开,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一顾佳人倾国倾城。
再顾美人祸国殃民。
都言古昔纭是青州大陆第一美人,可今日,萤火遇明月,井蛙见碧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溪云初的眼没有移开过绿罗裙女子。
看见溪云初呆愣的模样,玉卓君撇嘴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曦月耐看。”
只能说两人各有姿色,一人如皎月,立于夜空,抬头就能被被吸引。
而一人如阳光,无人会抬头直视烈日,可与她待久了都会发现她独特的温暖魅力。
“曦月别看了,古昔纭的实力也就那样。”
虽为一极,外强中干,花架子。
曦月没搭理他,爆发出比嗓门最大的佣兵还要剧烈的声音。
“安澜,加油!”
玉卓君才意识到,曦月不是去看古昔纭的。
“你朋友?”玉卓君望过去。
“那当然。”曦月骄傲地挺起胸腹。
“她叫安澜,松山学院毕业生。”溪云初笑着解释,他还记得初次见面他算了一卦跑上去直接搭讪的画面,回想起来挺尴尬的。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在学院认识的。”玉卓君腹诽,颇有几分后悔当初没有报名去五大学院学习。
擂台上面的安澜从吵闹的场面辨别了唯一的音色,远视看着曦月活蹦乱跳的可爱模样。
果然是个拍不死的小强,完好无损着,又让她瞎操心。
“曦月,周围人说你这朋友只是地赤境九星,可能要输啊。”玉卓君站在原地不用问八卦群众就把安澜的信息说完了。
安澜,霸刀佣兵团最年轻的客卿,不知道在高坡营地碰到极天圣女后发生什么,两人直接扛上了。
霸刀佣兵团的人听到有人瞧不起他们的女神,当即怼道:“安姑娘天资傲人,就算输了都是输在比古圣女少修炼五年,再给安姑娘五年时间,她也能突破天金境!”
“你的意思那个叫安澜的才二十三岁!”玉卓君震撼。
二十三岁地赤境九星,不是跟曦月这个妖孽差不多变态吗!
“那当然,就算安澜只是地赤九星,一样把那个古昔纭揍得落花流水!”曦月抢过佣兵的话自豪道。
当然,她合理怀疑安澜不止地赤九星,安澜喜欢隐瞒实力扮猪吃老虎的。
擂台上,安澜想着曦月在台下,满心欢喜,懒得跟古昔纭纠缠了。
一道灵技甩出,古昔纭摔倒在地上,瞳孔紧缩一脸不可置信,压低声音面对步步走来的安澜道:“你骗我!你压根不是地赤境蝼蚁!”
“哟,你老我五岁我都没有说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我以强欺弱!呵呵,你倒是向所有人透露我的实力啊,看看会发生什么?”
安澜俯视古昔纭,勾唇轻笑着。
就是这张小白兔的笑容,隐藏着猛虎一样的凶狠,她能将人心玩转指间。
古昔纭下意识往地面后蹭,她不会告诉世人安澜真正的修为是什么,不然她这个青州大陆第一天才的称号就是安澜的了。
而且她师尊极天圣主……对,如果师尊知道安澜的天赋,一定会想方设法招揽安澜,到时候极天圣女的位置都会有悬念了。
“安姑娘,比赛规矩是不能暗箭伤人的。”
古昔纭害怕的将手蜷缩在袖子中央,一把轻微的伤口被她自己划破,造假也要有证据。
被泼脏水的安澜也不怒,撩起额间碎发,笑得倾国倾城。
一群男性刚准备为楚楚可怜的古昔纭打抱不平,就被安澜这张祸国殃民的容貌给堵回去了。
比起古昔纭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这位绿衣女子才是能令男子血液沸腾的祸水尤物。
“你说,我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暗箭伤人了呢?”安澜清丽的眸子又纯又欲。
“用……用了细针,细针上面还有毒药。”古昔纭脸色苍白,把衣袖撩开,露出细小是针孔,黑血滴落。
好心机的古昔纭!
周围的人都顾忌极天圣女的清誉,没人敢去检查伤口是怎么伤的,只会相信她所说。
场面安静下来。
古圣女说安姑娘暗箭伤人,霸刀佣兵团的人有些不相信,证据又指向她。
“哦——”
安澜余音拖得冗长,她垂眸浅浅一笑,“原来是细针。”
滴答!
古昔纭的手臂鲜血刷刷滴落,擂台染上了血迹,痛苦的古昔纭悲愤。
转瞬,她感觉五脏六腑燃烧,毒素侵蚀骨髓。
安澜众目睽睽下拿着毒针扎进了古昔纭手臂。
转头对着所有人冷笑道:“我安澜天生就是个恶毒卑劣的小人,不像极天圣女一样仁慈善良从不撒谎,所以为了你的名声,我自然要坐实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