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打在时灼身上,几乎让他有点像个精怪。
顾言之却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进去自己的房间随即拍上了门。
时灼看着顾言之的长腿和俊俏的脸蛋,在心里吹了一个口哨。
“唔,和上个世界差不多。”
都是身体倍棒的高中生男子。
脊背宽阔,却还透着未长成的瘦削。
时灼转转眼睛。
被迫扮演的他还不是很熟练。
“小少爷被忽视会是什么反应?”
999:“发疯?”
时灼:有道理。
他直接赤脚下来,踩在因为搬家有些灰尘的地面上,走到顾言之房间门口,声音嚣张跋扈:“喂,姓顾的?”
“谁准你忽视我。”
“给我出来。”
门板里半晌没反应。
小少爷正磨牙,举起手臂准备狠狠敲门。
顾言之却从门里忽然将门拉开。
时灼不防,顺着力道直接一头撞进了顾言之怀中。
下一秒。
就被顾言之迅速的扯着手臂拽开。
他皱着眉,肩膀上搭着毛巾,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牙刷。
触碰到时灼的另一只手臂快速的离开。
接着就要绕过时灼去卫生间洗漱。
小少爷很愤怒。
“你不许走。”
顾言之停下脚步,似乎是考虑了一下,为了自己的安静。
“有什么事?”
时灼抬下巴看着他,努力让自己不处于弱势:“你敢不理我。”
“帮我铺床。”他使唤的理所应当。
“我不会铺。”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因此很是烦恼。
顾言之没有说话。
“快点。”
催促的声音却带着不自知的撒娇意味,似乎是因为赤脚下地被冻到了,时灼的说话的声音中含着微微的鼻音,语气骄傲中更透露出一丝软意。
顾言之放下手里的洗漱用具。
跟着时灼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面乱糟糟。
行李散落的到处都是。
时灼见状直接改变了主意。
皱皱鼻子:“不要铺了。”
他转过身朝着顾言之,直视的目光却只能看见他凸起滚动的喉结。
“我要睡你的房间。”小少爷提出要求。
顾言之不说话,看着他。
时灼:“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钱。”
顾言之衡量了一下清洗床品的麻烦程度。
最终开口:“你能给多少?”
小少爷脸上带着果然的鄙夷情绪。
“一万一次,可以吗?”
时灼知道顾言之现在家里没落了,情况不怎么好。
后面被霍然一整更是得下学校卖豆腐。
要不是给的太多了显得奇怪。
时灼还会多给点。
“可以。”
顾言之爽快的同意了。
并不好奇时灼这个小少爷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们学校是贵族学校,他是因为考进来学费全免还给补助。
为什么住在校外,是因为这里租房一室比学校的住宿费便宜多了。
学校只有两室以上的房子,供给有钱的少爷小姐偶尔来歇歇脚,以及照顾他们的保姆居住,每年的住宿费最低也要将近五万。
顾言之当然是住不起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时灼会过来这边居住。
但是他一点不好奇。
时灼给他转账立刻就抱着自己的被子放在了沙发上。
时灼看了看沾着脏污的脚,皱眉:“喂,姓顾的。”
“再帮我一个忙。”
他站在沙发边上,微微抬着一只脚。
“帮我洗脚,再给你一万。”
因为后面腺体撕裂的原因,他没法太弯腰,因此很是烦躁,语气也不是很好。
顾言之收了转账:“好。”
按理来说顾言之就算是再缺钱也不太可能答应去给别人洗脚,不过他看着小少爷莹白的脚背和因为凉意缩着有些泛粉的脚趾。
上面沾着的脏污似乎确实有点碍眼。
卫生间传来了接水的哗哗声响。
时灼坐在沙发上等待。
999有些担忧:“宿主,您这样老欺负他能成吗?”
时灼手撑着沙发,上下交错的甩甩腿。
笑了声:“过一段时间,我不使唤他还不高兴你信不信。”
999沉默,过了一会问他:“宿主,你怎么这么会谈恋爱了?”
时灼:“经验多了呗。”
其实也不是,时灼就是冥冥之中懂得怎么“拿捏”他。
这可能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正胡思乱想着,顾言之端着一盆水过来了。
时灼挑挑拣拣:“这水是不是山泉水?”
“我只用山泉水洗脚的……”
顾言之低头,捉住时灼的脚踝。
时灼顿时感觉被控制住。
下一秒冰凉娇嫩的脚底感受到热烫的水温。
顿时“啊——”惊呼一声,直接抽出来。
顾言之的手还圈在他的脚踝上。
时灼因为热烫的水流脚被烫的有些红。
眼角出现了一点湿润。
他抬起湿漉漉的脚尖,踩在顾言之半蹲的膝盖上。
一下就将顾言之的膝盖位置弄出了一个湿漉漉的水痕。
“你想烫死我是不是?”
时灼质问着,语气很盛气凌人。
沙发精致华丽,就像王座。
时灼坐在上面像一个骄傲的小王子。
顾言之单膝跪地,手看起来像是主动圈在时灼的脚踝上。
他看了眼自己被弄湿的裤子。
另一只手试了试水温。
或许是手的适应程度更高的原因,在浴室接的水他明明试过正好微烫。
也或许是这小少爷从头到尾都更娇嫩些。
他抬眸,正好对上了小少爷如同玫瑰花瓣的唇瓣,还有微怒薄红的面颊。
“我去换。”顾言之端着水到卫生间,倒掉重新接了一次。
这次手部温度试了试很温和才重新端过去。
很顺利。
时灼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之后顾言之将他的脚擦干放进时灼带来的毛绒绒拖鞋里面。
时灼顿时就被热气蒸腾的昏昏欲睡。
他有心想出钱让顾言之帮他洗漱,之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终究没有张口。
最后龇牙咧嘴的刷牙洗脸。
他好想洗澡,可是医生叮嘱他最近绝对不能洗。
时灼只好忍忍。
因为光是脱掉一只胳膊上的衣服都很艰难了。
顾言之将客厅里面溅出来的水拖干净,就躺在床上闭眼准备睡觉。
时灼见状关上了顾言之的门,堂而皇之的上了他的床。
半夜,迷迷糊糊,时灼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他的脚腕,随即传来粗糙的舔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