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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时卿有点懵,但还是照做。

打开门,一瞬间,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一束和顾辞刚才拿的一样的花,就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什么时候送来的?!这么多?”

时卿惊喜地拿起那束花,近距离看着上面晕染的颜色和花瓣的形态,凑近时,竟还发现散发着淡淡的玫瑰味。

“多吗?想你的时候折的。我还能折很多。”顾辞说。

“很多是多少?你有多想我呀?”

闻言,顾辞思虑两秒钟,脱口答道:“以后每天给你送一支,直到娶你的那一天为止。”

听到‘娶’这个字眼,时卿心中怦然,久久难以平静。

她和顾辞几乎没有聊两个人结婚的事,似乎都心有灵犀且耐心地愿意等待一个公之于众的时机,但此刻听到顾辞的话,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那一天好像近在眼前。

压下心底的欣喜,时卿问道:“娶到之后还送花吗?”

“别说是花了,我人都是你的。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办法。”顾辞说。

“越来越油嘴滑舌......”

“蛋糕好吃吗?”顾辞突然转移话题。

“好吃。和从前的味道一样。”

时卿心情愉悦,品尝着顾辞给她买的各种甜品。

“我买的多,你和孩子吃不完就放冰箱,但是下次吃记得要提前拿出来放一放,我可不想看到我两个宝贝贪凉肚子疼。”顾辞说。

“哪有那么娇气?我身体好着呢,不信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把脉。顾大哥可没少夸你厉害。”

“其实,我觉得我最厉害的不是把脉。”

“那是什么?”

“嗯……‘摸骨’?”

“?!”时卿听出顾辞说的‘摸骨’并非真正的摸骨。

“咳咳......”顾辞压下笑意,转移话题,“我给你买的衣服,其实你也不急着穿。”

时卿刚想说顾辞终于正经了一下,就听顾辞再次开口。

“等我去看你的时候再穿吧,我当面看见,也能知道合不合适。”

“真是的......你今天怎么回事,没个正形......”时卿嘀咕着,心里被顾辞几句话勾搭得难以平静。

叩叩——敲门声。

时卿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去开门,意料之外的,是送上门的快递。

她这两天没买过东西......

“你又给我买了什么嘛。”

时卿很快猜到这可能又是顾辞给她的。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顾辞说。

时卿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装着一件黑色吊带裙,好像还是她常光顾的店铺。

她很快就明白了,温柔道:“看来某人是真给我买了衣服呀~”

原本收到皇帝的新装,虽然时卿因为顾辞的原因愿意接受,但多少还有点一瞬间的小失望,可现在,没想到顾辞真的认真对待了送她的礼物。

“当然。说了要送你礼物,就一定会认真准备。”

顾辞说着,正经不过三秒,还是笑着补了一句:“不过,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准备得也很认真......”

“顾!辞!”

次日。

“这都几点了才下楼。”

沙发上的顾云山瞥了眼慢悠悠下楼的顾辞,暗中打量着,心里还想着昨晚和许诗意的对话。

他这儿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姑姑有点什么的啊……

“……昨晚没睡好。”

顾辞说着,拿了面包牛奶当作简单的早餐。

他总不能说自己昨晚是因为和时卿聊太久,睡得晚了,白天才睡过头的。

自从和时卿在一起,他们之间就有无数话题,从工作生活和软软,再到新闻八卦、娱乐电影、甚至天气预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过来我看看。”

顾云山随手抬起两指就要给顾辞把脉。

然而顾辞心虚似的拒绝了,坐在桌边吃早餐,“就算医馆这阵子闲着,您也不用闲着没事给我把脉。”

“真是的......”顾云山又想起什么,提醒道:“你妈做了双皮奶和芒果酥,欢凝爱吃,去给欢凝送点去。”

听此,顾辞立即起身,把谢欢凝爱吃的几样甜点打包好,然后随手拿了个面包就出门了。

...

从顾家到谢家的路,似乎比年少时走得更快。

叩叩——

没多久,一串小碎步的声音渐近。

谢欢凝开了门,身上穿得有些单薄。

她欲言又止,似乎想叫出称呼,却又止于唇齿,笑着问道:“...叔叔刚说你要来给我送好吃的,我等了好一会儿呢,你是不是又给我拿了很多,所以这么慢才过来?”

“慢吗?”

顾辞进屋把甜品放在桌上,“我妈知道你爱吃这两样,就特意给你多做了一点。”

他环视一圈客厅,虽然谢叔叔走了,谢欢凝的母亲也在外地,谢欢凝一个人依旧生活得很好,每一处都很整洁,连厨房也干干净净。

“天凉了,下次出来记得穿个外套。”

顾辞嘱咐一句后就往外走,“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需要再......”

话音未落,衣角就被轻轻捏住。

顾辞回头,像极了小时候,谢欢凝每次在学校遇到麻烦,不跟家里人说,总会找他,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衣角或者袖口,说出诉求。

那时候他就觉得,谢欢凝是个很怕给别人带来困扰、格外懂事的女生。

“你说。”

顾辞知道谢欢凝一定有什么事要说。

“你......要不要坐一会儿?我给你煮可可。”谢欢凝试探着问,眸中像有藏了许久的不安。

“嗯。”

顾辞伸手关了门,将冷风隔绝在外,坐在沙发上。

谢家的厨房离客厅很近,因此谢欢凝的身影一直在顾辞视线里。

似乎是两个人的相处太过安静,谢欢凝知道顾辞话少,便主动开口。

“我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去你家里做客,吃饭的时候想帮忙,就踮起脚去拿台子上的饭碗,结果不小心打碎了......现在想来,我小时候好像总是笨手笨脚,把很多事情都搞砸,好像现在也是......”

谢欢凝越说,声音越小,淹没在沸腾的水声里。

顾辞只是淡淡一笑,“这种小事情,你还记这么久。”

谢欢凝也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可能是因为,在去你家之前,我因为紧张,向我爸爸问了很多问题,从怎样向你父母打招呼,吃饭的时候要怎样才最礼貌,到走的时候要怎样告别,如果你父母送我见面礼我又要怎样拒绝......”

闻言,顾辞不由得一愣。

他没想到一顿几乎淡忘在他记忆里的饭,谢欢凝记得这么深刻,但似乎也能理解。

“不管什么事,你总有太多顾虑和担忧。”顾辞说。

他能够想到原因。谢欢凝的母亲是个暴躁的性子,这一点可见谢欢凝完美遗传了谢恒,沉稳平和,但谢母总是和谢恒吵架,那样的环境让谢欢凝常常感到不安,事事谨慎,长久以往,像是形成了习惯,把自己固定在‘懂事’的范围里。

谢欢凝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想什么,良久开口:

“其实......我也不是所有事都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