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说了多少次要叫哥哥。”
“(?˙?˙)?略略略!”
又过了好久,顾辞已经收拾好客厅,把软软哄睡着了。
将近晚上十点半,时卿才回来。
“怎么这么晚?”
顾辞走到门口,看着一脸疲惫还打哈欠的时卿。他怕打扰时卿,这期间一直没给时卿发消息,就只是等着。
“还好啦。最近工作有点多。”时卿勉强地笑了笑。
“软软已经睡着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顾辞说完,拿上背包离开。
擦肩而过,时卿突然抓住了顾辞的手。
“很晚了,今晚在这儿休息吧。”她道。
“不了。我回去。”
顾辞几乎是想都没想,毫不犹豫。
时卿也似乎猜到顾辞会拒绝,便道:“你爸妈见你很晚没回去,知道我工作忙,让你留下来帮我照顾软软呢。”
“真的是我爸妈说的?”
顾辞有些不信,毕竟时卿总是耍他。
时卿随即拿出聊天记录给顾辞看。
还真是……
“我明天五点就要去公司,你今晚住在隔壁房间,明早等保姆来了再走吧。”时卿说。
“五点……忙成这个样子啊?”顾辞有些意外,前两年的时候他都没见时卿忙成这样。
“这几天特殊,回国没多久就赶上一个老相识的寿辰,明晚就去应酬。”
“啊?还有个应酬啊……”顾辞挠挠头,终是答应道:“那我今晚睡隔壁。”
“这就对了嘛,之前又不是没睡过。”
时卿正经不过三秒。
顾辞:?_?
他又想起那次醉酒后光着身子从时卿床上醒来的记忆。
“对了。明天我很早就会出门,早餐会去公司吃,你可别傻傻地给我准备早餐哦。”
“嗯。睡了。”
“就不能说句晚安嘛?”
“晚安,小姑。”
“真是的……”
…
?
次日,七点。
顾辞醒来时,发觉身侧一团温热。
他斜眼一看,软软正睡在他身边。
像个小煤气罐……
看来是是时卿今早出门前,把软软放到了他房间。
本来安排充实的周末,应该起床吃早餐健身的,结果因为这团小煤气罐,顾辞难得地多躺了一会。
不过软软睡得久,早上只是浅浅地睡着,没一会就醒了,伸着懒腰,小手开花,pia到了顾辞脸上。
软软揉揉眼睛,
“(づ~ど)爸爸早安~”
看见顾辞那张清秀好看的脸,开心地把头埋进顾辞胸膛里贴贴。
“起床。”
顾辞摸摸软软的头,软软那绒绒的头发被他揉得乱了,蓬蓬松松的,起了静电,软软还露着小牙在傻笑。
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然后拿来时卿提前放在旁边的衣服给软软穿上,包括袜子。
一向不喜欢穿袜子的软软,此刻乖乖地让顾辞给她穿袜子。
看见顾辞下床,软软也下床,紧跟在顾辞身后。
这时,顾辞注意到,原本空荡的餐桌上多了一个多层的饭盒。
他走过去一看,上面还有一个淡粉色的便签纸。
『不是早餐,是我对你的爱』
“傻子……”
顾辞认出时卿的字迹,不禁喃喃。
昨晚还说不要让他傻傻地准备早餐,果自己反倒这样做了,明明还要那么早去公司……
和软软吃完早餐后,保姆也来了。
“我要去健身房了,软软在家玩吧。”
顾辞拿上东西就要走,不料软软跳到他身上变成挂件。
“(???︿???)爸爸不走~”软软撒着娇,发型依旧凌乱得有些滑稽。
顾辞笑了笑,“必须要去的。”
对于计划中的事,他不喜欢变动,毕竟有一次不去,就会有两次三次。
“之后还回来吗?”软软期待地问。
顾辞摇头。
软软也看出了顾辞的坚定,有些失落道:“爸爸给软软扎头发再走嘛。”
扎头发……
顾辞虽然不太会,但最简单的勉强可以做到。
于是他梳理好软软的头发,然后拿着小皮筋,给软软扎着头发,最终略显生疏地扎了一个小马尾。
还是歪的……
顾辞溜走后,软软还照着镜子,左扭扭,右看看。
还挺喜欢。
…
?
顾辞健身结束后在家里的时间,总收到时卿家保姆的消息,是软软让保姆用手机和顾辞视频。
屏幕里的软软叽叽喳喳的模样很可爱,好像总有很多话和顾辞聊。
只不过顾辞戴着耳机在房间里和软软视频,生怕顾云山和许诗意听到软软总是叫他爸爸,到时候解释不清。
晚饭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顾辞都会问问保姆,时卿有没有回家。
但直到十点,时卿也没有回去。
顾辞原本应该早早睡下的,可当他得知时卿这么晚没回家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他从床上起来,怕吵到顾云山和许诗意,就蹑手蹑脚地换衣服下楼,在外面给齐瑞打了语音电话。
看到是顾辞打来的,齐瑞很快就接了电话。
“齐助理,时卿在你那儿吗?”
顾辞站在深夜的街边,直截了当地问着。
“在。应酬还没结束,她还在包间里喝酒,今晚那几个人太难缠,一时半会不好脱身……”
齐瑞那边很嘈杂,说话也像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定位发给我。”
顾辞说完就挂断电话。
而他则是又折返回家做了些准备,然后拿着时卿的车钥匙,根据齐瑞发来的定位,启动车子,一脚油门。
特意抄了近路,寂静的夜里,只听得一声轰鸣的引擎声,见一道疾驰的车尾气。
…
车子停在金碧辉煌的餐厅。
这个时间,依旧有些西装革履的人进进出出。
顾辞到了齐瑞说的包间,而是找到一个服务生。
“888号间,martell蓝带。”他说。
服务生下意识应了一声,因为忙碌,服务生迅速地把醒好的酒端出来。
“谢谢。给我吧。”
顾辞随手接过托盘就走了。他来的时候特意从顾云山衣柜里扒拉出一套西装,看着还有模有样的。
他把一杯酒倒回醒酒器里,另一杯换成了相似颜色的饮料。
掠过走廊来来往往的人群,停在没人的888包间门口。
顾辞右手拂过其中一杯酒的上方,不易察觉地将不知名药粉洒进酒里,然后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左手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