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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羽霏吐出一口血之后,李娇洁更加兴奋,更用力也更专心去摁压那根钢筋。

粗钝的钢筋使劲想要钻进肉里,庄羽霏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咳嗽得也更厉害了。

徐一莎本在和李娇洁一起动手,可是突然看到了庄羽霏的脸。

庄羽霏也看到了她,或者一直在看她。

两人对视上,庄羽霏重重地咳了一声后,对徐一莎用口型说出了个名字。

不过含糊不清的口型,既没声音,也不算完整。

可是徐一莎还是看到了。

“你说什么?!”

徐一莎推开李娇洁,骑在庄羽霏身上,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拽起来了,说:“你说了什么?”

太过突然,李娇洁和那根钢筋都被甩了出去。

插进肉里的钢筋忽然被拔出来,庄羽霏疼得身体猛地一缩,咳得更厉害了。

好不容易咳完,一口长气输出后,对上徐一莎愤怒的脸,庄羽霏又不知死活地笑了。

她这个笑显然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说出这个名字来。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徐一莎掐着庄羽霏的下巴说:“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在场的人都被徐一莎的一惊一乍吓到,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抽起疯来了。

连李娇洁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间这么激动。

庄羽霏还是笑,不过松口了,她让徐一莎靠近点。

徐一莎半信半疑地靠近了点,耳朵凑到庄羽霏嘴边。

庄羽霏带血的嘴唇缓缓说一句话:“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不清不白的一句话,包含了太多可能。

更何况庄羽霏的态度,根本不像在唬人。

徐一莎的脸色异常起来,她更用力拽住庄羽霏的头发说:“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出来!”

庄羽霏还是一样的语气,说:“你的秘密真的很可笑。”

她像是真的知道很多,徐一莎不可能不在意,就要严逼出来。

她拽住庄羽霏的头发,另只手要伸进庄羽霏的嘴巴里:“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了什么,不说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拔了!”

庄羽霏还是重复那句话:“我知道你的秘密。”

徐一莎一看,手不再犹豫伸进庄羽霏的嘴巴里。

手刚伸进带血的唇里,还没碰到牙齿,被阿拉拦住了。

阿拉受不了,这分明是他的主场,这两个疯子却比他还疯,他说:“是让你们联手,不是让你们自己动手。”

李娇洁虽然搞不懂徐一莎怎么忽然对庄羽霏做出这种事,可是依这几天庄羽霏的行径,做出什么事肯定是有她的原因。

李娇洁说:“别被激将法给激了,看看她是不是在诈你身上的手机卡。”

徐一莎听了两人的话果然没那么激动了,她把庄羽霏扔回地上,在身上摸了两下,在裤子口袋里摸出那张小小的卡。

幸好,没丢。

徐一莎这才反应过来,庄羽霏也许就是为了激她才故意这么说。

那个名字她怎么会知道,就是李娇洁也不完全了解。

所以完全没理由,就是诈她的!

徐一莎重新站起来,回到李娇洁身边。

阿拉也走过去,拽起庄羽霏的头发露出她的脸说:“我们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更狠的我们也有,今晚要是想平安回家,你最好老实听我们的话。”

说着他拍拍庄羽霏的脸,对她说:“当然首先,欠张留美的你是还定了。”

“还有,”阿拉指了他身旁站一起的李娇洁和徐一莎说,“她们两个的话,你最好也听进去了。”

说完他扔掉庄羽霏站起来,对李娇洁她们说:“你们什么要求,一次性对这个小贱人都说了,要是不同意,直接埋了。”

阿拉的口气不像开玩笑。

李娇洁看着满脸是血的庄羽霏,也不废话了,抱着胳膊说:“校内要学会长眼睛,看看到底谁是你惹不了的。”

徐一莎站在李娇洁身边面色还是那般异常,说:“最好别再回学校了。”

阿拉干脆帮她们总结了对庄羽霏说:“要么你别回学校了,要回学校你就得听她们的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要清楚自己的地位。”

“听到没有?”

要求不过分,把打过张留美的账还了,回到学校再像从前那样低三下四就行。

只要她答应,今晚她不过受点轻伤。

要是不同意,有的是别的在等她。

庄羽霏抬起眼,看了阿拉一眼,直接地说:“没有。”

“我为什么要听一堆废话。”

阿拉米起眼睛说:“这么说,你是一样也不打算听进去了?”

庄羽霏趴在地上,还是只露出一个笑。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庄羽霏那个笑还没笑完,阿拉随手操起一根同伴手中的木棍就朝庄羽霏的后背打下去。

“咚!”

阿拉和李娇洁的力度可不同,在生理构造上他还是占了优势,一棍下去,庄羽霏直接噤声了,连点吃痛声也发不出。

“……”

庄羽霏咳嗽都咳不出,眼冒金星地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朱水仙脸吓得快跟庄羽霏的一样白了,站在门边不断地发出去消息,并不时地回头看看庄羽霏的状况。

李娇洁和徐一莎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看着地上动不了半点的庄羽霏。

尤其是李娇洁,打在庄羽霏背上的那声脆响让她实在满意,满意得恨不得自己来。

还没等庄羽霏有喘息的机会,阿拉又是一棍下来。

“咚!”

打得庄羽霏吐出一口血来,打得惨白的脸变得通红,血气全往脸上冲。

庄羽霏贴在地上半天双耳里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一片模糊,分不出是眼睛里的水汽遮住了双眼还是因为眼睛也充血了。

这一棍下去,是实实在在的痛到了骨头里。

庄羽霏不止声音也发不出了,还有晕过去的迹象。

在她晕过去前,阿拉再次拽起她的头发,问她:“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服不服?”

庄羽霏的眼睛找不着焦点,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一会才听清阿拉的话。

待听清阿拉的话,她拧着眉头断断续续地呼出一口气后,才艰难地发出一声嘲笑:“哈……”

好一个嘲笑!

阿拉愤怒地扔掉木棍,对身后的几个弟兄喊:“把她给我丢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