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地说道:“难道劳改这么改变人?
你看前些日子,棒梗好像也变好了一点,看来这事还挺锻炼人呢。”
梁晶晶忍不住笑了,她打趣地看着三大爷,嘴角上扬,眼神里满是调侃之意:“怎么,三大爷你还想给家里的谁送过去改造改造啊?”
阎解成在一旁轻轻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那也应该让他去才对。”
众人听到阎解成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暖炉里的炭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微妙的气氛,“噼里啪啦”地燃烧得更起劲了,火星四溅。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得得得,咱可别瞎说了。
许大茂改造回来,不管咋样,瞧着是没有以前那么混蛋了。
棒梗这孩子也是,经历了些事,能变好那是再好不过。
咱呀,都盼着大院里的人越来越好。”
阎解娣抬起头,天真地问道:“那是不是大家经历一些不好的事,都会变好呀?”
三大爷摸了摸阎解娣的头,“也不是所有不好的事都能让人变好,但是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过了,知道对错了,自然就会学着改变了。”
屋子里又响起了一阵轻轻的交谈声,大家围绕着这个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梁晶晶微微蹙着秀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看向何雨柱说道:“柱子,你找时间去试探试探许大茂,看看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咬了咬嘴唇,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我怕他因为房子的事起一些不好的心思,咱们院里都平静这么长时间了,可别再起什么波澜。”
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似乎已经预见到许大茂可能会因为房子问题给大院带来麻烦。
没办法,许大茂心肠歹毒小心眼的德行已经印在大家的印象里了。
何雨柱微微点头,神色认真起来,“行,晶晶,你这担心也有道理。
许大茂这人,以前就小心眼,为了房子没少折腾。
我找个机会去会会他,摸摸他的底。”
三大爷在一旁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赞同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晶晶这顾虑是对的,许大茂那房子被娄小娥卖了,他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柱子你去的时候,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别被他给忽悠了。”
阎解娣好奇地凑过来,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爸,大茂哥会因为房子做什么不好的事呀?”
三大爷拍了拍闫姐弟的脑袋,“小孩子家别瞎打听,总之就是他要是为了房子使坏,那大院里可就不得安宁了。”
梁晶晶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柱子,你可千万别大意。
要是许大茂真憋了什么坏,咱们得提前想好应对的法子。”
顾父顾母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神情,却都没说话。
顾父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对许大茂的折腾并不放在心上。
顾母则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些许不以为然。
他们打心底里是不怕许大茂折腾的,在他们看来,许大茂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也压根不信许大茂能有什么通天的能量。
不过,看着大家这般群策群力的模样,他们也实在不忍心去阻止。
毕竟大家都是出于一份好心,要是不让他们帮忙,以这些老邻居们的性子,心里指不定要怎么惦记担心呢。
于是,顾父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身子,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热心,那咱们就一起留意着点许大茂。
不过也别太紧张,他许大茂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的凝重之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梁晶晶笑着说道:“周叔周婶,您二老放心,咱们大伙一起,肯定能把这事儿处理好。”
何雨柱也跟着应和:“没错,有啥情况咱们及时通气,许大茂要是敢乱来,咱们绝不让他得逞。”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又恢复了一些轻松,大家继续讨论着应对许大茂的各种可能性,时不时传出几声轻笑,暖炉里的炭火也似乎感受到了这气氛的变化,欢快地跳跃起来。
后院里,欢声笑语不断,众人围坐在一起,吃得那叫一个热闹。
然而,这份热闹却独独漏了刘家。刘海中得知此事后,气得在自家屋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随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闷酒,嘴里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太过分了,一点都没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他的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握着酒壶的手也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他越想越气,将酒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摔,酒壶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大声吼道:“我平日里对他们也不薄啊,怎么就把我给忘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吼声在屋子里回荡,似乎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宣泄出来。
二大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你就别气了,说不定是他们疏忽了呢。”
二大妈脸上满是担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害怕,她轻轻拉了拉刘海中的衣角,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刘海中一把甩开她的手,动作粗暴而急促,显示出他此刻的极度不耐烦,瞪着眼睛说道:“疏忽?哪有这么巧的疏忽!这就是故意的,他们就是不把我这个二大爷当回事!”
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他又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浸湿了前襟,可他浑然不觉,只是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上,大声咆哮道:“他们就是没把我这个二大爷当干部,欺人太甚!”
他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继续骂道:“平日里,大院里的大小事务,哪件我没操心?调解邻里纠纷,组织大家干活,哪一样少得了我?
可现在呢,吃个饭居然不叫我,这不是摆明了把我当空气,不把我这个干部放在眼里吗?”
二大妈被他这副模样吓得不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害怕,身体微微颤抖着,赶忙又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劝道:“当家的,你别气坏了身子呀,你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咱这个家可咋办呢?兴许真像我说的,就是他们疏忽了,要不我这就去问问,到底咋回事儿。”
一边说着,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刘海中,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刘海中一把甩开刘婶的手,怒喝道:“你懂什么!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他们就是存心给我难堪,我绝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