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根跟陈学文签了转让协议,又给陈学文转了一千万,便带着一干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屋内就剩下聂玉玲这边的一干闺蜜朋友,还有狂龙那批人。
狂龙这些人见势不妙,在李生根等人离开的时候,便也打算悄悄跟着溜走。
但是,刚走到门口,便直接被王振东伸手拦住了:“让你走了吗?”
狂龙顿时满脸讪笑:“大哥,我……我就是过来玩的。”
王振东没理会他,而是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陈学文。
狂龙见状,只能讪笑着走到陈学文面前,点头哈腰地道:“文哥,文哥。”
“您看,您是大人物,我……我也一向很崇拜您。”
“今晚这事,跟我这种小瘪三,压根没有什么关系。”
“您看,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一定改正。”
“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陈学文背靠在椅子上,平静问道:“放你没问题。”
“老实说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知道狂龙这批人是跟聂玉玲起了冲突,但不知道是为什么起了冲突。
而这个狂龙,陈学文是知道的,属于那种压根上不了台面的小瘪三。
正常来说,这狂龙的地位,还不如曾经李二勇的大哥老黑呢!
这种人,竟然跟聂玉玲这种千金大小姐起了冲突,隐约让陈学文觉得有些奇怪。
狂龙哭丧着脸,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低声道:“文哥,这……这都是小兄弟们喝多了,才闹出来这种事。”
“之前出事的时候,这……这还是根叔的场子。”
“现在我知道场子是您的了,我以后一定约束手底下这批兄弟,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来闹事了!”
陈学文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在心里盘算这件事。
今晚的情况,明显是狂龙的手下故意惹事。
按照常理来看,这种场子里玩,遇上这样的情况,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小混混们出来玩,不惹是生非,那还叫小混混吗?
只是,陈学文总是隐约觉得,这件事里面,透露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见陈学文沉默不语,狂龙面色变得更加惨白,他真害怕陈学文找他麻烦。
“文哥,今晚这事,也不能全怪我的兄弟,主要是那个婊子先出手……”
狂龙还想说话,此时,聂玉玲一个闺蜜忍不住了,起身愤然道:“你说什么?”
“你说谁是婊子?”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狂龙在陈学文面前唯唯诺诺的,但在聂玉玲这闺蜜面前,可一点都不惯着。
他转过头指着聂玉玲闺蜜:“说的就是你们,怎么了?”
“操,一群婊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今晚要不是你们,能惹出这种事?”
“他妈的!”
聂玉玲闺蜜气急败坏,怒道:“你胆子不小,敢这样骂我们!”
“你……你是不知道我们玲玲跟文哥的关系吧!”
此言一出,聂玉玲面色大变,连忙拉扯闺蜜,想让她别说了。
狂龙也是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什么关系?”
聂玉玲另一个闺蜜立马站起身:“告诉你,我家玲玲,是文哥的未婚妻!”
狂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啊!?”
陈学文也懵了,这他妈哪儿冒出来的关系?
狂龙一个小弟看向陈学文,惊呼:“这……这不可能吧!”
“刚才……刚才那个婊子,还在卫生间里跟那小白脸搞呢!”
“咱们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光着屁股啊……”
这小弟还没说完,狂龙便直接一个耳光甩他脸上:“闭嘴!”
狂龙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学文一眼,现在吓得是浑身哆嗦。
聂玉玲要真是陈学文的未婚妻,那今晚他知道这点事,不得直接被灭口啊?
而此时,聂玉玲几个闺蜜也傻眼了。
她们终于回想起来,聂玉玲还是王犇的女朋友呢。
刚才狂龙他们杀进去的时候,聂玉玲正在洗手间里跟王犇光屁股打仗呢,王犇是被狂龙抓着脖子给拔出来的!
这事,让陈学文知道,那还怎么交代?
几个闺蜜,瞬间闭上了嘴。
陈学文面色阴沉,冷漠地看向聂玉玲:“你跟她们说,你是我未婚妻?”
聂玉玲现在尴尬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今晚的事,实在是太丢人了。
闺蜜不提这事倒也罢了,一提这事,连她和王犇在洗手间那点事也被弄出来,这就更是让她丢尽了颜面。
不知为何,现在的聂玉玲,是真的不想在陈学文面前丢脸,更不想自己做的糗事被陈学文知道。
可现在,一切都被暴露出来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扒光了,当众处刑似的。
见聂玉玲不说话,陈学文面色更冷:“我问你话呢,没听见?”
听着陈学文冰冷的声音,聂玉玲不由心里发慌,连忙道:“我……我没说过这话。”
“我从来没说过!”
陈学文指了指那几个闺蜜:“那她们怎么这么说?”
聂玉玲:“她们……她们误会了,都是误会了!”
陈学文面色冰冷,沉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误会,聂玉玲,你都给我听清楚了!”
“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牵扯。”
“所以,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任何类似的传言,明白吗?”
听着这绝情的话,聂玉玲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她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学文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聂玉玲如获赦令,转头立马跑出了办公室,一直跑进电梯。
几个闺蜜追了出去,但聂玉玲却将她们全部关在电梯外面。
只剩一个人在电梯里,聂玉玲方才嚎啕大哭起来。
是屈辱,是生气,但更多的,还是后悔!
她错过了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的男人,却还把最丑陋的一面展示给了他。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入得了这个男人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