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佬!你特么会不会开车?”
陆廷笙摸着脑门骂初九。
初九满眼都是吃到狠瓜的矍铄:“哥,你说的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陆廷笙淡定的说:“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哥,你咋知道的?”
“开车。”
“你先告诉我。”
“你先开车。”
初九把车子开入主路。
陆廷笙说:“老爷子告诉我的。”
“干爹说的?”
陆廷笙嗯了一声。
初九继续八卦:“有证据吗?”
陆廷笙蹙眉敲了下初九的后脑勺:“你特么是不是有病?要不你去问问宋定康或者梁蓝若。”
初九忙解释:“不是,哥,我的意思是,就算他们俩好,那没有证据,怎么能把这事儿捅给宋定康的夫人苏英华?还有,刚刚你说苏家很快就会撒手不管宋家,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件事?”
陆廷笙不言语,他不是不知道初九说的是实话。
“不对不对,哥,那如果宋定康和梁蓝若有关系,那宋知许会不会...?”
“是。”
初九又是一脚刹车。
陆廷笙捂着脑门一巴掌拍到初九的头顶。
“是不是要死!”
初九顾不得揉脑袋,扭头对着陆廷笙一脸兴奋的说:“宋知许是梅兰若和宋定康的女儿?!”
陆廷笙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
“老爷子那次住院时候和我说过了,他说宋定康和梁蓝若曾经在一起过,而且俩人在各自婚后并没有断。宋知许就是他们俩的女儿。只不过这件事埋的比较深,几乎无人知晓。”
初九被这个大瓜撑的差点儿没噎死,重新启动车子驶入主路。
“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太炸裂了!”
电话铃声响起,陆廷笙一看来电显示,顿时眉头蹙起。
“干什么?”
祁天听着男人不耐烦的声音,看了看手边的一封信件,唇角咧了咧。
“这么烦我?那算了,本来我还打算给你一样好东西呢。”
“有屁快放。”
祁天吐出一口烟,慢条斯理的说:“篓子捅大了吧?这两天不大好熬吧?宋定康那只老狐狸不怎么好惹吧?”
陆廷笙黑着脸:“你是不是找死?”
祁天丝毫不以为意,声音里还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要是当着陆廷笙的面,他甚至能在他面前鼓起掌:“别嘴硬了,宋定康那个老小子的手段我比你清楚。算了,看在她的面子上,我送你个人情。”
“哪个他?”
“什么?”
“女字旁还是单人旁?”
祁天咬牙:“艹!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不要。”
祁天乐了:“这么硬气?”
陆廷笙直接挂了电话。
三秒钟后,电话又一次响起。
陆廷笙冷冷道:“要找死可以,看在认识一场,许你免费服务,额外送你个黄道吉日,包杀包埋。”
他顿了下,“或者,包杀包扬骨灰。”
祁天“切”了一声。
“别叽叽了,新闻我们都看了,我多嘴和我妈嘀咕了几句,说你得罪宋定康了,宋定康要整死你,我妈心软,让我给你个东西,说这东西说不定对你有用。”
陆廷笙这下有些纳闷了,梅兰若能给他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祁天不耐烦的说:“我还在你那等你,你自己看。”
陆廷笙在天堂岛自己的包间见到祁天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祁天翘着二郎腿横七竖八的睡在陆廷笙的真皮沙发上,揉着眼睛埋怨:“怎么这么慢?你们是骑驴来的吗?”
初九冷眼瞪了他一下。
陆廷笙解开衬衫的两粒扣子,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什么东西?”
祁天指了指自己的酒杯:“给我倒酒。”
陆廷笙淡淡的说:“你可以走了。”
初九提起酒瓶给祁天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的白酒。
“喝吧。”
祁天看着快要溢出来的酒,差点儿气笑。
“初九是吧,你行。”
陆廷笙不耐烦的说:“有屁快放,没事赶紧滚。”
祁天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封信件往茶几上一拍。
“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那张死人脸,还不是我妈非让我来。”
陆廷笙拿起信打开,抽出一张纸。
几秒钟后,他把信递给初九。
“你去办吧。”
初九拿起信封直接出了包间门。
陆廷笙看着祁天道:“和令堂转告,我谢谢她。”
祁天漫不经心的说:“你说,宋定康可真够花的哈,这心思城府,吃着碗里扒着锅里,真够不要脸的,啧啧啧。”
陆廷笙直接起了身:“喝什么玩什么你随便。”
祁天看着陆廷笙离开的背影,切了一声。
“我特么就那么欠喝欠玩儿!老子什么没见过!当我是三岁小孩!呸!”
下一秒,他走到门口,对着服务生吼了一声:“86年铁盖的茅台,来一打!拉菲,康帝,最贵的各来五瓶!给我打包!”
陆廷笙走到拐角处,刚好听到祁天的大嗓门。
经理面色难看的看向陆廷笙。
陆廷笙勾了勾唇:“按他说的做。以后他来,不用记账。”
经理心头大惊,嘴上忙不迭的应下。
天亮的时候,初九推开了陆廷笙办公室的门。
“办好了。”
陆廷笙睁开眼,打开手机,热搜上那条关于安城冯某的消息果不其然已经不见了。
初九脱掉外套,倒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陆廷笙,一杯拿给自己。
“外面下雨了。哥,宋定康和祁天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妈妈叫梅兰若,宋知许妈妈叫梁蓝若,连名字都类似,不会是什么莞莞类卿吧?”
陆廷笙放下咖啡杯,白了初九一眼。
“宫斗剧看多了?”
初九仿佛窥见了不得了的天机,立刻瓜哥附体:“会不会是宋定康本身喜欢的是梅兰若,但是那时候梅兰若和干爹好了,所以他就找了个梁蓝若。但是,他又想在仕途好好发展,所以就和苏家小姐苏英华结了婚。但是,他又不想和梁蓝若分开太太远,所以,就安排梁蓝若嫁给了他的弟弟宋定海。”
陆廷笙不想去探究老一辈人的这些个爱恨情仇,可是此时听到初九的异想天开,竟然有些佩服他的脑洞。
“初九,你可以去写年代情感文了。”
初九大言不惭:“哥,我觉得这就是真相。”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和陆廷笙在办公室里探讨真相的时候,真相似乎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被剥开,露出尖利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