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像样多了,出门在外L奔可不像话。”王霸天上前一边给他整理着衣物,一边满意点头。
不经意间,手好像碰到什么东西,啪嗒一声,那玩意儿应声落地。
低下头一看,王霸天顿觉有些尴尬,这掉在地上的,不正是人家放水的工具么?
王霸天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你反正都用不着了,留着也是累赘,掉了正好。”
“我谢谢你哦。”原本已经死透的天虚公子忽然开口。
“什么鬼?”王霸天被惊得跳了起来。
“桀桀桀~没想到吧,本人还活着!”
声音再次从天虚公子口中传出,不过王霸天这次却察觉到了端倪,他侧目看向旁边一脸坏笑地雪葬:“你是搞的鬼?”
雪葬哈哈一笑,挠了挠头:“不愧是师父,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是怎么让他说话的?”
对此,他的解释是:“这是我千尸门的一种秘术,说了你也不懂。”
王霸天也没想懂这些歪门邪道,他摸了摸下巴:“既然这样,我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刻钟后,王霸天四人抬着一个滑竿走在冰天雪地里,而滑竿上坐着的,正是已经成为一具尸傀的天虚公子。
“为啥我也要穿成这样?”雪葬相当不理解,给一个死人当轿夫也就算了,还要穿女装。
“你不懂,这天虚公子出门,平时都会带着几个侍女。”
对于这个解释,雪葬勉强能理解,他夹了夹腿:“可是,这裙子穿着我很不得劲儿,下面凉哇的,直透风。”
闻言,另外几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王霸天更是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里面什么都没穿。”
“你们穿了?”雪葬当即出言反问。
“我们没那么不知羞耻。”几人异口同声回答。
雪葬:“……”
三日后,终于来到了缥缈宗地界。
将天虚公子放下,王霸天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胳臂,出言嘱咐道:“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不要穿帮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雪葬一边拍着身上的雪花,一边回答。
稍微歇了一会儿,几人再度抬着天虚公子上路。
没走多远,便被一身着奇装异服的弟子拦了下来:“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王霸天当即把眼一瞪:“瞎了你的狗眼!连天虚公子都不认识?”
“啊?是……是天虚公子?”那弟子一脸惊异地看着,被积雪埋得只剩一个脑袋在外的人。
记忆里,天虚公子不是最怕冷的吗?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我靠!雪太大,忘记清理这货身上的积雪了。
王霸天赶紧朝雪葬使了个眼色。
“咳~本人正在修炼一种非常霸道的功法,必须让身体冷到极致,所谓物极必反你懂吧?”
那弟子茫然摇头。
“不懂那你问个鸡毛!滚一边儿去!再逼逼赖赖,本人马上取你项上狗头!”
得,我惹不起你!
一听要取自己狗头,那弟子那里还敢多言,赶紧闪到了一边。
不过他总感觉这天虚公子和以往有些不一样,尤其是那死人一样的眼神,看一眼就让人心里发寒。
嗯,应该是神功大成了!他在心里这般想着。
沿着满是积雪的台阶一路往上,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造型古怪的房屋,师小小皱了皱眉问:“这货住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问得好,人都嘎了,上哪儿知道去?
不过王霸天丝毫不慌,他转过头在身后的雪葬耳边说了几句。
“呯”,随着一声巨响,一间小屋的大门被暴力踹开。
寒风灌入,围在火堆前烤火的几名弟子同时打了个寒颤。
正欲发怒时,却见来人竟是天虚公子,当即就给跪了:“不知公子架到,有何吩咐?”
“嗯,你们这地方不错,本公子征用了,滚吧。”
“啊这……”要知道,在缥缈宗,最紧缺的就是住处,不然他们也不会三个人挤一个屋。
现在这天虚公子一来就要鸠占鹊巢,让他们滚哪儿去?外面那么大的雪,不得活活冻死啊?
“怎么?公子的话你们没有听见?”王霸天狗仗人势般上前,把外边一指,“赶紧的,麻溜的!一会儿要是惹得公子发怒,什么后果你是清楚的。”
好好好,你牛比!
三人敢怒不敢言,缩着脖子满腔怨恨地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两步,又听王霸天的声音传来:“哦,对了,公子饿了,你几个去搞点野味回来。”
几人一听,顿时叫苦不迭:“公子,咱缥缈宗什么情况您是知道的,如今这大雪封山,我们上哪儿去找野味啊?”
“对啊,对啊!还请公子怜悯我们。”
“废话少说!”王霸天丝毫不给情面,衣袖一甩,“给你们一个时辰,要是搞不来野味,这脑袋也别要了!”
“你……”
一人正要发怒,却见天虚公子已经站起了身,赶紧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这就去,这就去。”
打发走了三人,王霸天几人围着烤火。
师小小朝着手心呵了口气,不停搓着手说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得先摸清这缥缈宗的大致情况才行。”
“这有何难?”雪葬站起身,自告奋勇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抓个人回来问问。”
王霸天点头表示同意,并嘱咐道:“出手麻利些,不要留下蛛丝马迹。”
“我晓得。”说完,雪葬便走了出去。
不多时,他便提着一个人折返回来。
这人双目紧闭,不知道是被打晕还是睡着了,王霸天随手在屋檐下抠了一团雪搓成球,从衣领处塞了进去。
“阿也!”那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抖,脖子上已经多了两把明晃晃的尖刀。
“大哥,饶……”
师小小把眼一瞪:“瞎了你的狗眼,谁是你大哥?”
“啊不,各位大姐,我错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想要活命,那就告诉我们,青傀在什么地方。”
“青傀?”那人不由一愣,反问,“谁是青傀?”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看他不像是说谎,炎姬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又问:“告诉我,火灵珠被藏在什么地方。”
“火灵珠?”那人一脸懵逼,讷讷道,“那又是啥啊?能吃吗?”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别活了!”王霸天只道这货是在装傻充愣,举刀便要给他一个痛快。
“不是,你们问的问题也忒难了!我上哪儿知道去啊!”那人当即委屈地哭出了声儿来。
“你在缥缈宗是干什么的?”王霸天准备先从他身份入手。
“伙夫。”他很是老实地回答。
王霸天立马不淡定了,他侧头恶狠狠地看向雪葬。
整半天,你给我弄一伙夫回来,就这种下等人,他能知道什么?
“师父,别被他的表象所蒙蔽了,这厮定然是在耍诈!”雪葬死鸭子嘴硬,上前把他衣领一揪,瞪眼喝问,“老实点!别想蒙混过关!”
“我真是伙夫!不信你看这个。”那人着急忙慌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来。
上面的确写着“伙房学徒,牛二狗”几个字。
伙夫就算了,还踏马是个学徒!
“就这等人,留着也没什么用,直接弄死吧。”说着炎姬便伸出玉手,想要扭断他的脖子。
“别啊!”牛二狗一听,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他急忙磕了几个响头,“我虽然是一名伙夫,但我老表可是大有来头。”
几人一听,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你老表什么身份?”
“哦,他是负责挑粪的。”
一听是个挑粪工,王霸天再也忍不住了:“马上把他给我弄死!”
“不是,你们不要焦躁,听我说!别看我老表表面是个挑粪的,其实他还有另外一层不得了的身份。真的,骗你我是狗。”
“那你说说看。”
牛二狗当即压低声音:“其实背地里,他还负责给几大长老洗d裤。”
见几人面色清一色的难看,他急忙解释:“你可别小看这活儿,要知道长老是什么身份?这些东西能交给他洗,那可是天大的荣耀!”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沉思片刻,王霸天当即有了定论,于是又问,“你那老表现在人在哪里?”
“哦,他前不久回去相亲去了。”
“你踏马逗我玩儿是吧?”王霸天大怒,跳起朝着他脑门便是邦邦两拳。
另外几人也一同出手,照着其脑门便捶。
他双手护头:“君子动口不动手!”
师小小把眼一瞪:“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是女人。”
“女人也要讲道理啊,你们这样是嫁不出去的……”说到这里,他猛地将大腿一拍,惊叫出声,“啊!我想起来了!”
“我那老表虽然不在,但他有一个相好的,在缥缈宗已经待了几十年,她肯定知道的不少。”
“你老表都有相好的了,还去相亲?”王霸天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有什么?我牛家男儿,个个顶天立地,三妻四妾那也是理所当然。”
一个沦落到给人洗底裤的人,配得上顶天立地这个词?
王霸天从背后把他一推:“赶紧,带我们去找你那老表的老相好。”
“要不,等雪小点……呃,这就走!”
几人冒着风雪出门,恰好遇见那寻找野味归来的三人组。
见了他们,牛二狗心中大喜,当即扯着嗓门大叫起来:“哥几个,快救我!她们不是好人!”
“大胆!公子的人,岂容你这厮污蔑?”三人组一拥而上,将其按住便是一顿胖揍,直到打得他奄奄一息,这才停手。
“嗯,你们表现不错,这厮是其他宗门派来的卧底,本人正要把他带回去审问来着。”
其中一人满脸窃喜:“公子这是准备回内阁了么?”
内阁?
这天虚公子果然身份不低!
几人对视一眼,在雪葬的操控下,天虚公子点了点头。
“那您慢走。”三人组巴不得他早点离去,同时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王霸天把眼一斜:“公子要走,你们难道不送?”
“啊!送,当然送!”三人组心中直骂娘,就踏马几步路的事,还要人送?
一人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牛二狗道:“那他怎么处理?”
“带走。”
所谓的内阁,距离此处只有几百米距离,到达住处后,王霸天第一时间将三人组撵了出去。
至于他们打来的野味,自然是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