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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是专业的,只是队伍里,有个别人思想出了偏差,我们愿意按照你那个物品的十倍赔偿你。

当然,对那样的同志我们也会进行严肃的处理,暂时调她到内勤岗位,不去护理站了,你看这个处理结果怎么样。”

谷满满笑笑。

姐们,是不是以为她的福袋顶多就是一块碎布料啊,那么大口气。

她在后世卖一个亲手制的福袋,得七位数起啊。

就算是换算一下,也要五位数,你们给得起吗?

“这不好吧。”谷满满做出松动的表情。

英姐乘胜追击:“这没什么不好的,要我说你就报个十块八块的……”

“一个五百块。”谷满满开口道,一句话刹住英姐的话头。

她愣愣的,似乎没反应过来。

“布料是手工的,染色的东西是费了一番功夫找到很多珍贵草药、花汁,混合做的染色剂……而且还被上好线香熏过七七四十九天,不信你回头可以闻,那上面是上好的香气经久不散。”

英姐张张口,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反驳。

但是逻辑告诉她,是啊,正常布料能香气经久不散吗?

据说都是沈同志佩戴了个把月的了。

“这个,这个。”五千块,她哪里敢应声,就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我都说了不太好,您说的医院是为了给我交代和补偿。”

英姐没心思继续下去这场谈话,心里已经被泼了一层冰。

等她离开后,谷满满翻了个白眼,她才不说造价就三块,还要算上里面原本的一块钱。

夜深人静,谷满满在旁边病床小睡,窗外一直有邪风要往里面吹。

她睁开眼,哪里有半点睡眼惺忪。

白天才被挑衅过,这口气能忍?

害她没做多久的衣服破了那么大一个口子,根本就没办法继续穿了。

谷满满起身,若无其事的检查下沈执,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病房。

几乎刚踏出病房,穿堂风咻咻,让周围温度不像是夏季,倒像是凛冬。

谷满满打了个呵欠,去了水房,打了水,又忽然捂着肚子,朝着楼下的厕所小跑而去。

去厕所,不可避免和停尸房对上眼,

忽然,有人轻声呼唤同志,同志,你来一下。

是个人都不敢过去的吧。

谷满满只能当自己是傻逼,一步步的靠近。

本来这里该有人守着的,今晚却安静如鸡,没有一个活人。

月色似乎也惧怕这个角落,不洒下半点月辉。

谷满满进了房间,消毒水和淡淡臭味弥漫,一个人蹲在不远处,背影一动一动的。

啊,厉鬼害人第一式,先让你毫无防备,甚至有所防备也能给你吓破胆,享受你的惊恐绝望,再收割你的生命和灵魂。

谷满满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你在吃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厉鬼一顿。

可还是扭转过来,手里捧着一只脚,鲜血淋漓,腥臭无比。

它眼中红光闪烁,谷满满在脑袋里自动播放玛卡巴卡,顺嘴还问了一句:“你不怕这个人生前有脚气吗?”

厉鬼丢了做戏的道具,那只脚落地成烟,果然是障眼法。

“你胆子够大,不如让我尝尝,是什么味的——”尾音还没落地,利爪已经伸过来,谷满满双手格挡,灵气裹在脚尖,一脚劈出去,对方直接被踹飞两米远。

“熊心豹子胆,怕你没本事吃。”

“狂妄。”

一阵阴风袭来,这次是厉鬼毫不留手的夺命一击。

谷满满感受到了厉鬼的杀意,她没退,反而朝着厉鬼猛冲过去,同时甩出一叠纸傀儡,落地化为六个纸人,一起朝着厉鬼攻击。

欻欻几下,六个纸人被撕碎,厉鬼还没来得及得意,眼前一花,谷满满兜头就洒下一叠符纸,随后一柄铜钱小剑直接捅进了它的心脏部位。

厉鬼嚎叫一声,不等反击,谷满满又抽出小剑,再次捅进去,这一次是它的丹田,再抽出来,这一次是它的脑门。

这下它生了退意,无比快速的抵挡这次攻击。

谷满满狰狞一笑:“找到了。”

厉鬼利爪一挥,身形却后仰,好了后退的准备,谷满满如它所愿后退了几步,就在厉鬼安心撤退的那一刻,谷满满大喝一声,铜钱小剑的绳索断裂,七枚铜钱漂浮在空中,

“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属林,你,给老娘去死!”七枚铜钱犹如子弹,划破空气,全都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啊,啊——等!”

再杀两人,两人!它就可以离开这个束缚它的地方了,不甘心,不甘心啊!

下一瞬,它的脑袋瞬间爆裂,因为不是血肉之躯,只是一团漆黑如烟尘散开,随后整团身影也化为虚无。

周遭的温度立刻回升。

尘埃落定,谷满满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好险。

还好她没有生死决斗还多比比的习惯,要不然时间拖长点,还真不好定论谁输谁赢。

另一头,站了有一会的人收拾了表情,飘了回去。

厉鬼消散,可太平间的温度就还是那样。

背后幽幽传来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人。

谷满满右脚为重心,旋转,对上一个佝偻的身影,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娘站在那里,不仔细看,很像是什么野兽刚学人类走路,还学不像的姿态。

她以前处理过黑熊拟人分尸的事件。

它们会半夜或者凌晨敲门、拿稻草人衣服披在身上,半夜或者雾大的时候,自然的接近人类,然后生吞活剥,那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姿态。

“哦,我闻到臭味以为是厕所呢,不好意思,这就出去。”谷满满的脸皮本来就是子弹都打不破,这么蹩脚的话都被说得合乎逻辑。

“下回注意点,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谷满满嗯了一声,大步离开。

本来假装尿急,这下真的有点想上厕所了。

这老太太,比刚才那厉鬼还渗人。

一夜过去,再无任何动静。

谷满满修养够了,趁着没人来,附身拆开沈执的伤口,手里燃烧着一根线香,袅袅烟雾似乎能听谷满满指挥,附着在沈执的伤口,有什么东西流窜进去,横冲直撞,

毒素被推到伤口,谷满满毫不留情的挤压伤口旁边的皮肉,把黑血都逼出来,再用帕子擦掉。

这帕子一会也得烧了。

纱布恢复之前的样子,医用胶布黏在皮肤上的时候,半掩的门忽然被推开,瞧见的就是谷满满鬼鬼祟祟“偷亲”沈执的架势。

毕竟,他伤口在脖子和锁骨偏侧一点的位置,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谷满满的脑袋都顶到沈执下巴了。

他猛的后退,却下意识关门,短促啪的一声,让谷满满立刻直起身子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