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娣听到这话不屑的撇撇嘴,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己亲儿子都不管,那就更没有她这个儿媳妇什么事了。
又过了半晌,只听见“啪”的一声……
这是有人摔门出去了。
“孩他爹,你爹好像出去了。”
“嗯,不管他,我们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干活呢。”
刘招娣:干活?你怕不是在开玩笑?
平时天气好都没见你动弹,这冰天雪地的你能出去干活才怪呢。
就当魏大哥两口子快要睡着时,门外“砰砰砰”突然传来敲门声。
“老大啊,快别睡了。你爹出去了,你赶紧出去找找。”
魏大哥想当做没听见,但魏老太见他不开门就一直敲个不停,无奈他只能低咒一声下地开门。
打个呵欠,道:“娘啊,这大晚上的你和爹不睡觉,瞎闹什么呢啊?”
“呸,谁跟他瞎胡闹了,明明是你爹老顽固,不讲理。行了,你别磨叽了,赶紧穿衣服出去找你爹去。”
“娘,这大冷天我上哪找爹去啊。”
“你个混蛋玩意”,魏老太朝着自家大儿子后背就狠拍了几下,“你问我,我问谁?赶紧找去吧,你爹要是在外面冻死了,你就擎等着乐吧。”
魏大哥当然不敢让他爹冻死。
哪怕再不耐烦,也只能穿好衣服出门了。
“娘啊,我刚才听您跟爹说铺子什么的,您这是……”
“滚滚滚,没事多干点活少凑趣。”
骂完,魏老太懒得再搭理自己这个大儿媳,回房歇着去了。
“呸,老不死的,整天就知道骂我。真以为我没听见啊,不就是想霸占人家阮乔的饭馆么。哼,长得不咋地想的倒挺美。”
说完,刘招娣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什么,也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另外一边。
魏老汉出来后就后悔了。
外面雪虽然停了,但西北风呼呼的刮个不停。
仔细一听,隐约还能听到远处山里传来野狼的吼叫。
想回去,但又实在不愿意面对自家老婆子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阮乔家门口。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冻得他实在受不住了,只能敲响了阮家的院门。
阮乔躺在田七怀中睡得正香,听到敲门声,捂了捂耳朵,“嗯……阿七……”
田七本来就没睡太实,轻轻拍了拍阮乔的后背安抚她一下,见她又睡了过去,才穿鞋下地。
咯吱……
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
“田大哥,我听见有人敲门,就出来看看。”
“嘘,阮阮睡着了,小点声。”
“哦哦。”
两人出去打开院门,就看见魏老汉一脸窘态的站在门外不停的搓着手来回踱步。
“爹?”
魏澜满脸震惊。
“魏大叔,您这是?”
“阿七,老三啊,我……”
“魏大叔,您先进来吧,有事屋里说。”
“诶,诶,好。”
进到屋里,魏澜给他爹倒了一杯热水。
“爹,您这么晚来,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魏老汉喝完热水后,终于感觉自己身上没那么冷了。
“那个,老三啊,我跟你娘,你娘她……唉……”
魏老汉实在没脸说魏老太惦记阮乔饭馆的事。
“我娘?我娘她咋了?又跟我大嫂吵架了?不是都同意大嫂来帮忙了嘛。”
“不是,跟你大嫂没关系,是你娘她,唉……”
魏老汉一个劲叹气就是不说到底怎么回事,都要把魏澜急死了。
“爹,有啥事您就说吧。”
“阿澜啊,听说等阮乔生完孩子后,你们那个大酒楼就要开业了?”
魏澜不明白他爹为何把话题突然引到了酒楼上面,但还是回道:“是啊。要不是阮阮有了孩子,酒楼现在就能开业了。”
“那……那酒楼开业后,你们就更忙了啊。”
“那肯定啊,不过阮阮说到时我们买几个人来酒楼帮忙,这样……”
“大叔啊,这天也不早了,明天我们还得去店里呢,您要没有什么急事,我就送您回去吧。”
“我……我……”
田七刚才的话,可以说很不客气,等于直接下逐客令了。
魏老汉哪里不明白田七的意思,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我回去吧,出来这么久,老三他娘该着急了。”
“那我送您。”
“田大哥,我送我爹好了,你……”
“阿澜,外面路不好走,你在家陪阮阮吧,我去送。”
“哦,那好吧。”
两人走后,阮乔从房间出来了。
“阿澜啊,刚才爹来了?”
“是啊,不过来了啥也没说,就问问酒楼开业的事就走了。”
酒楼开业?
这跟老魏家有什么关系。
阮乔懒得想,跟魏澜打声招呼又回去睡了。
半个时辰过后,田七重新躺回到被窝里。
“阿七,你回来啦。魏大叔过来有事吗?”
“没什么,就问问我们买地的事。好了,很晚了,接着睡吧。”
“哦,那我要你抱着我睡。”
“好,睡吧。”
阮乔自从怀孕后,就总是嗜睡。
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田七望着阮乔的睡颜,却毫无困意。
让阮乔的头靠在他肩上,又帮她掖了掖被角。
轻吻一下她的额头道:“阮阮,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伤害到你的。”
不知何时,窗外又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
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旋转,最后飘落在村里的屋顶,田间,小河里……
把整个村落衬托的更加静谧。
就在这大雪天,家家户户都陷入沉睡中时,老魏家却再一次传来争吵声。
声音大的,把左邻右舍院子里的狗都惊醒了。
汪汪汪叫个不停。
“孩他爹,你爹娘又吵起来了。”
“烦死了,这大冷天闹个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看看吧。这回吵的比刚才更厉害,别真出点什么事。”
“嗯,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刘招娣:真以为我是猪啊,吵这么大声我还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