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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我买回去也就是自己喝,又不会卖给外人。”

“不行,真的不行。”

不是阮乔倔强,只是这口子一旦打开的话,就再也关不住了。

今天刺史大人派人来买,你畏惧强权,卖了。

那明天县令大人派人来买,你不卖?

呵呵,那纯粹的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县令官职虽没刺史大,但手中的权力可一点不比刺史小。

尤其在康阳县这个地界,你不把县令答对好了,别说做生意了,就是想好好活着可能都困难。

所以,阮乔自打决定卖酒水开始,就决定无论是谁,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地位,只要想喝酒,那只能在店里。

想带走?

对不起,不行!

一点商量余地也无!

王安谦见阮乔长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脾气还挺硬。

换做别人,早就乖乖把酒送到自己家中了。

她可倒好,自己都说不会卖了,却还硬咬着牙不卖!

“老板娘,你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

阮乔俯了下身,微微笑道:“您刚才来时就说了今天是以百姓的身份来小馆吃饭的。既然是百姓,又怎会治小女的罪呢?”

不管自己叫大人了,称呼她自己也从民女变成了小女。

王安谦心想,自己还真没法治她的罪!

罢了罢了,大不了以后自己再想喝酒,就来店里好了。

何况老板娘做菜的手艺也十分了得,就当定期来改善伙食了。

“你啊,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行了,别打扰我们享用美食了,下去吧。对了,听说你家小菜也腌的不错,给我们来几碟,解解腻。”

“好,您几位稍等。”

见王安谦不再揪着自己不放,阮乔也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他不会治自己的罪,但要想给自家店找点茬的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今晚的生意跟昨晚一样火爆,等最后一桌客人走完,已是戌时已过。

众人把碗筷桌椅收拾完毕后,阮乔让袁兰芳先回屋睡了。

把魏二哥两口子留了下来。

“二哥,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这里有一两银子,你拿着……”

没等阮乔把话说完,魏二哥连忙摆手推辞道:“不不不,弟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新店开业,我来帮忙也是应该的。这钱我说什么也不能要啊。”

“不,二哥,咱们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不是?这钱你不拿着的话,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帮忙了。”

阮乔其实是希望魏二哥能一直留在店里帮忙的。

他人勤快,话又不多,心眼也实称。

最主要,他是魏澜的家人,阮乔哪怕不是圣母,但也想尽可能帮帮老魏家。

毕竟在自己去码头做生意时,魏大叔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但一直也没把牛车要回去。

可惜,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有魏大嫂那个搅家精在,自己要真让魏二哥留下的话,老魏家估计就有的闹了。

闹来闹去,最后再把这一切怪到自己头上,那又何苦呢。

“阿伟,阮阮给你,你就拿着吧。大不了以后阮阮再找你定制桌椅,咱们也不要钱了。”

“哦,那也行。”

时间不早了,想到明天还要早起,阮乔就让魏二哥两口子也去睡了。

多了一个袁兰芳,魏澜就没了屋子。

无奈,阮乔只好把田七和魏澜都领进了自己的房间。

幸好这间屋子面积比较大,炕也修成了2米3??2米8的大炕,否则三个人还真睡不下。

一想到终于可以和娘子一起睡了,魏澜激动得不行。

虽说有田七在,两人什么也做不了,但只要能抱着阮乔睡,他就心满意足了。

回到房里,不知道是否由于多了个人,阮乔突然感觉空间变得逼仄很多。

“咳……那个,你俩困吗?不困的话,我们数数钱啊?”

魏澜刚想躺倒,听到要数钱,立马没了睡意。

“好啊,好啊,反正我还一点不困呢。”

作者君:呵呵,不困?不知道刚才是谁呵欠打得眼泪哐哐流!

“阿七,你困吗?”

田七其实很困了,但三人行这种局面他也是第一次碰见。

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忍着困意,答应数钱。

小半个时辰过去……

魏澜:“阮阮,我这里一共是九两碎银,三万五千八百四十文钱。”

田七:“我这里是十二两,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八文。”

阮乔:“我这里是二十两,四万零七百八十五文。”

“阮阮,那一共是多少啊?”

“你们算算不就知道了?对了,谁算的正确,谁今晚挨着我睡哦。”

说完,阮乔特意看了田七一眼。

小样,看你这回还不爱学数学不!

“阮阮,不行,我不同意。”

果真,田七开口反对了。

这不是难为人嘛。

呜呜,娘子不爱我了。

“反对无效。行了,快算吧,再磨叽,阿澜都算完了。”

田七朝魏澜所在的方向一瞅,果真人家已经低头开算了。

靠,这小子真奸诈!

本想破罐子破摔放弃的。

可惜阮乔先一步猜到了他的想法,“算不出来的话,以后都不许和我睡哦。”

“阮阮”,田七急得胀红了脸,“你不许欺负我。”

“欺负你咋的。你忘了,你在炕上的时候是怎么欺……咳……那个我的?”

想到这,阮乔决定以后每晚睡觉之前都让田七算账。

算不明白,呵呵,不好意思,那就没肉吃!

“阮阮,我算好了。一共是……”

“等等,先别说出来。等阿七算好再说。”

“哦。”

魏澜:反正自己赢定了,就等等田大哥好了。

一炷香过后,田七都快把自己头发薅光了,也没算出来具体是多少。

阮乔也是无语了。

“阿七,要不给你找个算盘?”

“不……不用了,阮阮……”,田七苦着一张脸,罕见撒娇道:“好娘子,好阮阮,你就饶了为夫吧。这算学,我是真的不会啊。”

“哪里不会了?我教你。这么简单的题,怎么可能就不会呢!”

此时的阮乔终于理解前世刷某音时,看到的那些教自家孩子学习而差点被逼疯家长们的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