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嘉庆帝在半年间就白了头,七个儿子一下子去了三个。
在大庆的最南边,有个未开发的南蛮之地,弹丸小国——滇国。
滇国自知不是大庆的对手,年年上供,把姿态放得很低。嘉庆帝也就没有理会,把他当成附属于大庆的边陲小国。
蛊术种术和降头并列成为滇南三大邪法。蛊术是南部的苗族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传说中蛊虫不是一般的虫子,也不是一般的毒虫,而是所有毒虫的毒中之王。皿虫为蛊。简单来说,蛊是一种放在器皿中可以害人的毒虫,但不是所有的毒虫都可以治成蛊。
记载中,要将几十到上百个各种各样的毒虫放于密闭的容器中,大到毒蛇小到虱子在任凭毒虫互相攻击蚕食等,到最后一个毒虫把其余毒虫都吃掉,活下来的这个毒虫就是几百多于一身的至毒之毒虫,这个毒虫被称为蛊,依照毒虫的名字有蛰蛊系一蛊呛榔蛊,蛤蟆鼓等种类繁多的。蛊又一说,五月初五,端阳节是全年阳气最盛的一天,所以在这一天地上阴气最重的毒虫都会被阳气逼出来,因此要在端阳节收集毒虫,制成最毒的蛊中之蛊,是一种最厉害的毒虫。以此毒虫来下毒,被称为下蛊。
中蛊之人,也即吃下蛊虫的人,将生不如死,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死相惨烈,痛彻五脏,像被啃食,像有虫在体内行走,天晕地旋,面色青黄或酷黑雷兽可谈吐血,腹胀下泄。
七皇子也是皇后所生,与太子关系最为密切,两人平时常来常往,商量一些朝政。
年初,滇国太子送来了一年的供奉。七皇子负责接待。
两人在驿站多次会面,接洽完毕,滇国太子就回去了。
八月底,太子身体开始出现不适。宫中太医束手无策。
十月十六,太子崩。
嘉庆帝惊闻,晕倒在勤政殿。
十月十八,太子府深夜被焚。府上太子妃,侧妃,还有两个小娃娃都葬身火海。
皇后娘娘一听,直接病倒,卧床不起。
朝廷上下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嘉庆帝拖着病体,叫来龙卫首领龙一,交代务必调查清楚。同时通知皇城卫,四个城门只进不出,全城戒严,并加强百官的监察,一有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嘉庆帝最不想见的手足相残还是发生了。七皇子和太子都是皇后所生,奈何受祺妃所生的五皇子蛊惑,最终忤逆杀兄。
五皇子处心积虑,经常在他身边挑唆。并发誓坚决坚定支持他当太子。
“皇帝之位,能者居之!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我哪样比他差了?从小到大,你们一直要我听太子大哥的话,好好辅佐太子,为什么不能是他辅佐我当皇上?我也是父皇的儿子。”
七皇子有恃无恐地大喊大叫。太子大哥已经死了,现在就他最有资格当太子。他是嫡子,舍他其谁?
嘉庆帝用尽全力,一巴掌扇了过去。
“孽子。先关进大牢,和你的好五皇兄作伴。”
嘉庆帝看着病恹恹躺在床上的皇后,心中戚戚。彤儿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知道还能承受再失去最后一个儿子?
不管如何,这七皇子不能留了。
如此丧心病狂,狼子野心,禽兽不如,断断不能为君。
五皇子也是,暗使阴招,卑鄙龌龊,那就一起去做个伴。
十一月初八,嘉庆帝亲自下旨,“赐毒酒。”
七皇子的党羽,五皇子的外家礼部侍郎张忠义全部下了大牢,该抄家的抄家,该斩首的斩首,该流放的流放。
京城之中,文武百官,人心惶惶,各种揣测都有。
嘉庆帝坐在龙椅上,白了头。一杯酒,坐到了深夜。
七个皇子中,资质好的儿子都死了,特别是太子,可以说是倾注了嘉庆帝一生的心血在培养。另外四个,平时就当闲散王爷一样养着,又怎堪大任?
现在,该怎么办?
这泱泱大庆国,谁能胜任这君主?
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嘉庆帝来到皇后寝宫,两人悲从中来,抱头痛哭。
第二天,嘉庆帝八百里加急,传镇北王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