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为什么？”
不周山里邪气与魔气交织，煞气冲天而起，俨然一副炼狱幽冥之态，可是九曦缓缓吸了一口气，模样十分优雅与惬意。
她立在空中，看已经被黑气完全吞没的杀破天，语气并没有多少起伏，眼中却有一丝期，缓缓道：“当初放她出来时，我便知有这么一天。二哈，我且问你，若是有朝一日，我与杀破天相争而落败，被她吞噬，你是否会认她？”
“啾啾，你说什么呢？你是你，她也是你，不，她只是你的一部分，你怎么能这么想？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和你不一样的！”
二哈几乎是立马反驳道。
或者她根本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呵呵，世事无常，我也没想到能与你相遇，能走到如今啊！”
九曦感慨道。
“那这和冥渊有什么关系？”
二哈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
“呵！”
九曦再次冷哼一声，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道：“工具而已，你会对工具产生感情吗？别说一个能与我断因果的工具人，就是正主来了，但凡挡了我的路，我也会亲手噶了他！”
“你们到底还是我情分的！”
二哈的声音很小，语气也有些飘忽。
九曦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语气也十分和缓。
“既然是各取所需的情分，也是你来我往的索取，那么也要有人走茶凉的准备。不念过往，才能创造自己的未来。”
“九曦……”
二哈没有亲昵地喊她啾啾，却正色叫她九曦，不过又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憋出一句：“你不是说他是恋爱脑吗？”
“一片片的他是，因为他需要我，需要与我产生因果进入小世界来完成自己的目的，可是拼好了就不一定了，瞎子睁开眼时的第一件事就是丢掉拐杖，你忘了上个世界我为什么嘎他了？”
闻言二哈彻底闭嘴了。
而杀破天那边的动静突然停下，只不过下一刻无数惊雷炸开，天跟抽风似的不断朝着那个地方劈。
九曦一脸淡然看着，因为在不周山，洪荒诸圣的神识都无法探查，可是却无法忽视那惊天的雷暴。
仿佛没有停歇，也没有尽头，那雷竟然劈了九九八十一天，最后一道雷霆落下的时候，杀破天举着长剑迎雷而上。
她一袭黑甲举着戮妖剑再次出现九曦面前得时候，她的身份已然变了。
她不再仅仅是九曦的恶尸。
“从今日起，吾乃戮天魔尊，今日以戮天剑重聚魔道气运，再立魔道，凡入吾道者，不拘束缚，皆可随心，杀戮与止，意念可达！”
杀破天话落，天地煞气似有所感，皆汇聚而来，邪气铸其真身，魔气灌其兵刃，在其加持下，她的修为不断攀升，竟一跃为准圣。
她与九曦再次对视，她眸中的黑仿佛是那再也化不来的墨，仿佛一眼能看清人的欲望，照出人性的阴暗。
她没有对九曦出手，眼中睥睨之光再次落在九曦的身上，似乎不屑于对这么一个小小分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