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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旸劝道:“我们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把仪器打开就可以了。”

杨语秋摇摇头:“仪器打开后只有10秒钟的操作时间,再次关闭后,就需要回到光辉城科学院由言教授授权才能再次开启。”

贺旸剑眉紧锁,光辉城这群老家伙,这就把陨石当成他们自己的东西了?

将他们对话一一听在耳朵里的艾晚心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她对贺旸点了点头。

贺旸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按照艾晚心的指示说道:“好,我答应你。”

杨语秋背对着她,并没有看见他们之间的交流。

艾晚心跳下车来,绕着运输车转了一圈,她揭开运输车上的油布,露出能量屏蔽装置的真容。

那是一尊四四方方的金属巨物,至少得有一吨重,想要将它带去岛上,显然要费不少力气。

艾晚心走到贺旸和杨语秋身边道:“哎呀,这仪器怪沉的,带着多不方便,贺旸你自己去取好了,我们在这等你。”

贺旸浓黑的眼眸中透出一丝疑问:你不要陨石了吗?

艾晚心不动声色地用眼神谴责他:差点被你带坑里,你和我两个人去取陨石,结果陨石不见了,那不是你拿了,就是我拿了,你这颗陨石知道的人那么多,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吗?

贺旸一挑眉:有我在,谁敢把你怎么样?

艾晚心瞪了他一眼:拉倒吧你,最会给我找事的就是你,你往边稍稍,我来安排。

贺旸只得道:“知道了,我自己去取。”

两人的“眉来眼去”全被杨语秋看在眼里,她眼眸微微黯然了一瞬,很快便转过头去。

贺旸离开之后,艾晚心看着沉默不语的杨语秋,道:“干等费劲,我们上那边溜达溜达。”

杨语秋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她从小生活在炎国首都光辉城,接受的是精英教育,最讲究得体、体面,但同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远,她面对艾晚心自来熟的态度,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不过她还是好脾气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路基,走到这群哨兵听不见声音的地方。

等得无聊,纷纷下车活动的齐通天和江宝塔凑在一处,齐通天八卦道:“她俩有什么可聊的?”

江宝塔摇头道:“兴许是约着去上厕所,别看了别看了。”

阿火站在二人身后,阴魂不散地说:“这你们都不知道?我只说一句,我们出发时,杨向导是被一辆车送来的,但没到营部,她就下了车,你们猜是为什么?”

齐通天没好气地说:“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阿火哼笑一声,道:“我喘口气不行?一句话,送她来的那辆车,车牌号打头的字母是YA。”

江宝塔眯了眯眼睛,YA可是炎北战区司令部的车牌编码。

炎北战区,是炎国四大战区之首,而战区司令,恰巧姓贺。

他们全都听过传言,海军陆战队那个特种兵王贺旸,不仅自身实力极其强悍,出身也极其显赫。

虽然这都是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所以......”齐通天问道。

阿火轻佻地哼了一声,道:“水性杨花却漂亮张扬的狐狸精,碰上凯子家里给选的儿媳,你说会聊些什么?”

——————————

“我在老龙窝,见到了你母亲最后一面。”

艾晚心话音未落,杨语秋浑身一抖,顿住了脚步。

她扭身抓住艾晚心的双臂,激动得声音发颤:“我妈妈,我妈妈——”

后面想要知道母亲生死的半句问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艾晚心轻轻摇了摇头,杨语秋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颗心像秤砣一样落进冰窟中,整个人软软地向地面倒去。

艾晚心连忙将她捞了起来,扶她在一旁的碎石上坐了。

杨语秋的眼泪无声地淌了满脸,她捂住双眼,纤瘦的肩膀剧烈地颤动着。

艾晚心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远处,阿火露出一个不出所料的猥琐笑容:“你们看,狐狸精肯定是把自己和凯子的奸情事无巨细地讲给杨向导听了,说不定连怎么搞的都说了呢。”

艾晚心救过江宝塔和齐通天,听阿火越说越下流,江宝塔怒斥道:“你踏马吃大粪了嘴这么脏!”

没等他再管教两句,裴骏霖幽灵一般出现在阿火的身后,他难得脸上没有笑意,搭住阿火的肩膀,道:“借一步说话。”

说罢,带着阿火消失在了原地。

江宝塔和齐通天一愣,这才看见殷宴寒和拓跋茕也都面如寒霜地向树林中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道不好。

江宝塔当机立断指着远处的艾晚心和杨语秋:“快去叫人。”

他自己则大步快跑追了上去。

杨语秋无声地流着泪,但她很快振作起来,看着艾晚心,哽咽问道:“她吃苦了吗?”

艾晚心微不可查地一顿,道:“没有吃很多苦。”

杨语秋嘴唇微微发颤,问道:“她是不是有话,要你带给我?”

艾晚心点点头,她略一思忖,道:“你母亲当时带了五个学生进山,活下来了两个,她想让你变卖她的遗产,好补偿这几位学生的家人。”

杨语秋紧咬着嘴唇,道:“我会的,就算现在钱已经没有用了,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他们的。”

“你母亲还让我转告你,她非常爱你。”艾晚心接着说道。

杨语秋像被人当头一棒打晕了,有那么几秒钟,连呼吸都忘了。

她扭身扑进艾晚心的怀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出来:“那天...她走的那天,我心里很慌,我让她不要去,但她说很重要,这一次很重要。”

“我朝她发了脾气,我说从小到大,哪一次她不是说很重要?连我发烧,她都要去出差,我问她是不是根本不爱我,是不是我的存在耽误了她的事业。”

“啊——”痛苦和悔恨几乎要将杨语秋溺毙,她紧紧搂着艾晚心,像是抓着大海上的唯一的一截浮木,仿佛一松手,就要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