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啊。”
艾晚心看着狼藉的桌面心想:“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粮食开玩笑。”
那边高雅婷和蒋小玉推搡了一阵,被来吃饭的其它员工拉开了。
“哎呀呀,你们闹矛盾,怎地个把饭砸了?糟蹋粮食!”
“还有这地,这桌子,我不管,今天你俩不收拾干净,就别走!”
小食堂有个做饭的大姐,平常小食堂也归她收拾,此时看见乱七八糟的桌子地面,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朱大姐,你别嚷嚷,谁砸的饭碗谁收拾,别捎带我,我可啥没干。”高雅婷不服气地说。
艾晚心无辜被溅了一袖子剩饭,早在她们推搡起来的时候,就退到了门口。
末世人们为了一口吃的大打出手,现在却可以用吃的来打架,看得她直摇头。
“这是在干什么?”
身旁传来熟悉的好听嗓音,艾晚心抬头一看,果然是殷晏寒。
他凝眉扫了一眼小食堂,刚刚还斗鸡似的高雅婷和蒋小玉都垂下头不说话。
【寒哥别看我,是蒋小玉先惹事的。】
【她们实在是太气人了,而且什么女朋友,寒哥看都不看那个女的一眼,叫她们乱讲。】
【老板你可快找个女朋友吧,这几个小丫头都快把我小食堂拆了。】
【喔K,争风吃醋修罗场,好看,爱看。】
殷晏寒一进小食堂,脑袋就要被各种声音挤炸了。
他瞥了阿风一眼,所以这小子火急火燎把自己拉来,是为了看热闹是吗?
“今天有份参与的,打扫一个月的食堂。”
“以后谁再浪费粮食,就别端我们汽修厂的碗。”
“还有你,把轮胎库存都盘一遍。”
阿风苦着脸说:“怎么还有我的事啊寒哥?”
“热闹好看吗?”殷晏寒冷冷地说。
“不是,寒哥你怎么知......”
不顾阿风的哀嚎,殷晏寒转身揽住艾晚心的肩膀:
“我带你去换件衣服。”
说罢,不再理会身后人的各种视线,揽着身体僵硬的艾晚心离开了。
“你揽我干什么?你抓我当挡箭牌给钱吗?”艾晚心咬着牙缝说。
“你订车给钱了吗?”
艾晚心闭上嘴,揽下肩膀省一千万,你揽,随便揽。
殷晏寒把她带回自己的办公室,给她拿了一包纸抽:
“擦擦吧,我没衣服给你换。”
“什么人啊这是......”艾晚心用眼神谴责他。
今天小食堂做的鱼香肉丝,油花子早就渗进衣服里,一整个糖醋味。
艾晚心刚刚饭才吃了一半,现在竟然闻饿了。
殷晏寒往办公桌上一靠,长腿左右一搭,百无聊赖地看艾晚心擦衣服。
“擦好了我送你回家,你的车毛病不少,最好大修一次。”
“要多久?我着急用呢。”艾晚心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而且你不就住我楼上,你回家捎我一程,怎么能说送我回家。”
“我还没下班。”
“那你几点下班?”艾晚心瞥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大不了就跟他一起下班好了,反正已经7点了,再晚能晚到哪里去?
虽然读不了艾晚心的心,但是莫名觉得她还有点好懂。
殷晏寒也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要给你订车。”
艾晚心眼睛一亮,忽然想起来这哥们路子野,还能弄到散装汽油,能不能给她也弄点?
“你今天给我车加的油......”艾晚心小心翼翼地问。
殷晏寒刚刚还有些笑意的眉眼沉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是在一栋楼里住了好几年,这些邻居他都调查透了,殷晏寒都要怀疑她是不是钓鱼执法的卧底了。
可是卧底有这么笨吗?
“算了,我再找别的门路就是。”艾晚心实在是很难开口,或者等她的东西都买齐之后,也许可以考虑拉殷晏寒入伙。
但肯定不是现在。
听到艾晚心说找别的门路,殷晏寒莫名又觉得不放心。
她一个傻白甜,甜不甜的待定。
她一个傻白,冲上来要自己的联系方式,晚上竟然就敢跟他订上千万的车。
再一张嘴就是散装汽油。
这得亏是遇见了自己,要是让她出去自己找门路。
不是被警察拉走,就是被狠狠宰了。
别人坑了她货款,难道她敢报警吗?
“你可拉倒吧。”殷晏寒直起身,从衣架上拿了件机车夹克披在艾晚心身上。
坐上来时见过的那辆吉普,车门一关,菜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车厢。
艾晚心默默把车窗降了下来:“怎么不骑摩托,这多不好意思啊整的都是菜味。”
“没关系,我们厂里洗车方便。”
“而且我的摩托不载人。”
“为什么?”艾晚心好奇地问。
“因为原来我载着我最爱的人出了车祸,她当场死了,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摩托再也不载人。”殷晏寒面无表情地说。
“可把你能的,你们员工都说了,你母单29年,还最爱的人呢。”
殷晏寒被拆穿,脸不红气不喘:“你订车付钱了吗?”
艾晚心气道:“你自己答应说货到付款的,怎么还提?”
“我答应是有条件的,你得告诉我车的用途,你说了吗?”
“你最爱的人死得好惨啊,节哀。”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十几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夜里艾晚心进了空间里,靠着巨石休憩,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度过了她重生后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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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艾晚心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走到门口,对着猫眼一看,门外竟然是两个穿着警服的人。
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重生的事情被发现了。
瞌睡瞬间就醒了。
“艾晚心,在不在,有件租房纠纷找你了解一下。”门外的警察朗声说。
艾晚心这才大松一口气,拿了件外套披上,把门打开了。
一打眼,果然看见柳念念站在电梯口的位置。
“就是她,警察叔叔,就是她把我的东西都锁在屋里了。”柳念念委屈地说。
艾晚心看着面前两个年纪显然都不会超过四十的警察同志,忍住笑,说道:
“警察同志,这么早,辛苦辛苦,是有什么事吗?”
“柳念念是你家租客吧?她说前天你无缘无故换了锁,把她关在门外,而且也不许她拿东西,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年纪大一些的胖警察说道。
“是这样的,警察同志,去年6月份,她租了我在小区里的另一套房子,约定租金3000元每月。”
“没有押金,一个季度一付。”
“但是从半年前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交租了。”
“前天我通知她要么交租,要么搬离。她没有交租,所以我默认她搬走了,就让人换了锁。情况就是这样警察同志。”
“你那么突然通知我,我还要上班,哪里有时间搬走?警察叔叔她就是故意的。换锁的钱她也要我出,还要敲诈我8万多块钱。”柳念念气急败坏地说。
“嗯,交租确实是租客应尽的义务,这个8万块又是怎么回事?”年纪小一些的胖警察问道。
“这个我解释一下,因为原来我们是一个公司的,所以我才以低价把房子租给了她。同时,她也经常到我家来串门,知道我家门锁密码。”
“结果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拿走了我的一些衣服和包包,购买价格比较高,算下来超过了十多万元。”
“这是发票凭证。”艾晚心从玄关柜里拿出一叠票据,柳念念脸刷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