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们为何都不问问母后今日为何会在金銮殿上?”
太子说出这话,大臣们这才反应过来:皇后这么着急召集他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豫王问:“那请皇后娘娘说说,你们母子今日唱的是哪出戏?”
宋若澜道:“豫王真是好大的威风,如今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
刚才要把她赶走,不就是太子好拿捏吗?
豫王:“本王只是提出了正当的理由,皇后娘娘本就不应该站在这里,皇后娘娘管些后宫之事就可以。”
“那豫王强娶南尹公主,你说本宫管得管不得?”
宋若澜盯着豫王。
他暗道不好。
豫王娶妻,按理来说应是皇上和太后指婚。
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太后不问世事,这王府后宅之事,宋若澜还真是管得。
豫王担心宋若澜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此事本王自有分寸,就不劳皇后娘娘插手了。”
宋若澜问大臣:“诸位如今还觉得本宫不该站在金銮殿上吗?”
金銮殿上鸦雀无声。
这事他们都听闻了。
也不知道豫王为何会为个女子弄得满城皆知。
“看来诸位也想通了,本宫可以站在这里了。李尚书,你认为呢?”
被点名的李尚书看了看豫王。
豫王正黑着个脸。
李尚书讪讪道:“微臣以为……以为皇后娘娘理应如此。”
宋若澜再看看大臣们,个个都像鹌鹑一样不敢作声。
宋若澜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怎么就不知道,皇上选的这些臣子个个是孬种呢!
豫王的婚事可以是家事,可是他强娶的人是南尹公主,那就上升到国事了。
如今各国虎视眈眈盯着大祁,豫王这是不顾大祁百姓安危。
南尹只需要一个被迫嫁女的借口,就可以联合各国一起来攻打大祁。
“豫王!你可知罪?”宋若澜突然朝着豫王斥道。
豫王不为所动,他怎么会被一个妇人吓倒。
豫王:“本王娶南尹公主,是为大祁着想, 两国联姻自然是美事一桩,两国关系必定会牢不可摧。”豫王说得理直气壮。
“想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掩盖你强抢公主的事实吗?”宋若澜毫不留情讥讽。
豫王不要脸,宋若澜更不会给脸。
“李尚书,你对此事怎么看?”宋若澜突然问。
李尚书一脸愁容,为何皇后娘娘就不能放过他呢?
他不敢得罪豫王。
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豫王与南尹公主情投意合,皇后娘娘不如成人之美?”
宋若澜:“本宫成全了豫王,那谁来成全大祁的百姓?豫王想娶公主,南尹皇帝点头。李尚书,你是觉得大祁百姓没有豫王重要是吗?”
豫王这是没把南尹放在眼里,如果挑起战事,受苦的就是大祁百姓。
李尚书都要哭了。
他无比后悔,没有像吴御使一样,为了女儿早早致仕。
如今这才被迫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李尚书对皇后对太子都存着一颗愧疚之心。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他那可怜的女儿,这一世真是多灾多难。
李婉如从土匪窝解救出来后,人差不多废了。
一直以来李尚书和夫人从没有嫌弃过女儿。
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寻遍天下的名医治她的毒。
这些年来,李婉如终于能认清人了,也能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可是又被豫王看上了,用来作为要挟李尚书的一颗棋子。
当知道女儿被豫王种下了蛊虫之后,李尚书差点晕过去。
为何所有不好的事都只在她的女儿身上。
女子天性爱美,李婉如也像普通女子一样喜逛首饰铺子,李夫人前些时日带着女儿去了翡翠阁。
女儿难得很高兴,李夫人干脆和女儿去了鸿运楼大饱口福。
女儿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能让她高兴一日是一日。
鸿运楼的口水鸡很出名,女儿又很喜欢吃各种做法的鸡。
李夫人想着女儿难得出来一趟,母女俩高高兴兴吃一回。
可是哪里知道,就这一个错误的决定,把女儿又害惨了。
豫王的人早就盯上了李小姐,他们早已想把一只子蛊种在李婉如的身上。
待李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豫王的人早已得手。
他们扮成小二的模样,端了一盏茶水进了包厢。
李小姐刚张开口,蛊虫就自己游进她的胃中了。
当时李婉如毫无反应,还未过到两日就发现不对劲。
她突然发作腹痛,诊断不出什么毛病。
因为刚好撞上了葵水,只好说是女子来葵水的毛病,
可是以往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一家人束手无策,只有陪着女儿掉眼泪。
豫王见目的达到,就约李尚书出去,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李尚书没有理睬。
他是皇上的臣子,忠心的也只有皇上。
豫王的狼子野心在李尚书面前,早就藏不住了。
见李尚书顽固不化,豫王阴恻恻的笑道:“李大人不怕死,只是不知道看到你的女儿生不如死的样子会作何感想?”
李方山大惊失色:“你在我女儿的身上做了什么?”
豫王哈哈大笑:“再过三日你就知道了。”
李大人气得跳脚:“你无耻!”
“本王认为,只要能达到目的,再无耻的事本王都能做出来。”
“李大人,你好好想一想是否愿意和本王合作,太子重要还是你的女儿重要?”
李方三跌落在地上。
豫王简直捏住了他的七寸。
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蛊虫种在了他的身体或者是李夫人的身体,他们宁愿一死也不会妥协。
可是在他们的女儿身上下蛊,这是要李尚书的命。
他怎么舍得让这个可怜的女儿再一次受到伤害。
豫王说过,这蛊虫如果没有解药,每隔三日会让李小姐疼痛难忍,简直生不如死。
只要李尚书乖乖听他的话,他自然会每隔三日送来控制子蛊的解药。
亲眼看到女儿生不如死的样子,李尚书妥协了。
他跪在豫王面前:“以后王爷让老夫做什么就做什么,求您放过老夫的女儿。”
豫王这才给了一粒解药:“令爱身上是子蛊,母蛊在本王这里。
只要你敢耍花招,本王就催动母蛊,李小姐就只能活活疼死了。”
李尚书敢怒不敢言,他咬碎了后槽牙:“老夫随豫王差遣。”
豫王很满意。
他用这招屡试不爽。
一大半的大臣都被他捏在了手里。
不过皇上选人的本事确实不错,只要是下蛊在大臣身上,他们宁愿死也不背叛太子和皇后。
只有下到他们在乎的人身上,他们才乖乖听话。
豫王专挑在重要部门任职的人下蛊。
如今的朝廷被他掌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