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皇让他善后,不仅是长乐意外,连宋若澜都很惊讶。
这段时日林云舟确实把长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长乐确实对国事有独到的见解。
可是再怎么说长乐也还是不满十岁的孩子。
林云舟看着有点心虚的长乐:“这件事就权当是让你锻炼的机会。你不行吗?”
听到父皇问质疑自己不行,长乐很快就说:“儿臣愿意一试。”
“去吧!”林云舟把事情交给了儿子,自然不会再插手。
大祁的江山早晚要交给他。
待长乐行礼退下后,宋若澜问:“皇上真的放心嫁给乐儿?”
“他已经9岁了,既然敢拔剑砍断南尹世子的手臂,说明他有帝王杀伐果断的一面。”
宋若澜惊讶:“你不怪他?”
“我为何要怪他?他保护自己的妹妹有什么错?”一个南尹世子的手臂,砍了就砍了,谁叫他有眼无珠,竟然敢调戏皇上的女儿。
如果林云舟在,他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住。
“立太子是要提上议程了。”’林云舟突然间说了一句,宋若澜吓了一跳。
以往他们从未讨论过这件事情。
宋若澜问道:“是不是为时尚早?”
林云舟正值壮年,没有必要这么早立太子。
“太子早晚是长乐的,让他早些担起责任,以后我就可以多陪陪你了。”林云舟笑着看向宋若澜。
自从成了皇上,林云舟忙的脚不沾地。
他们好久都没好好说话了。
他的算盘宋若澜当然知道。
也好,早点让长乐担起责任。
长乐接到父皇的命令,很快就提审了慕容敬。
慕容敬没有了前几日的嚣张跋扈,人已经变得毫无血色了。
这在长乐的意料之中。
他掌握的证据简直是触目惊心。
没想到一个南尹世子,竟然在大祁的土地上敢明目张胆欺负大祁的百姓。
慕容敬强抢民女,霸占人妻,可谓是无恶不作。
竟然在闹市策马而奔是常事,曾经踩踏死过人。
长乐越看越心惊。
这是把大祁的百姓不当人了。
京兆尹汤大人也是义愤填膺。
这要不是碰上的是大皇子,这孽畜还不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先皇对待质子很宽容,就连处死前太子的时候,也没有把慕容映雪一起砍了,还仁慈的把她放出宫。
慕容映雪在就住在慕容信川的府上。
她没有回南尹,那里虽然是她的家,不过早已没有了他们兄妹的立足之地。
还不如留在大祁,至少大祁物产丰富。
而且大祁皇帝对他们不闻不问。
他们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惬意。
这好日子过久了,就不记得自己是来做质子的了。
长乐审讯慕容敬,汤大人就在旁边,两人商议,直接判了慕容敬斩立决。
慕容敬大喊:”你们敢!我是南尹人,你们没有权利治我的罪。”
”你伤害的是大祁的子民,为何杀你不得?”长乐冷冷道。
见长乐不为所动,慕容敬软了口气:”我知道错了,求你们放过我。”
他肠子都悔青了。
为何那日一定要出去跑马,为何跑马要在闹市区。
慕容信川那个废物,听闻他被抓,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慕容映雪也没有为他想一点办法。
今日他都要被斩首了,两人也像缩头乌龟一样不见人影。
慕容敬骂了千百遍也无济于事。
长乐也发现了,南尹派人来没有人过问一句,看来慕容敬被放弃了。
也是,如今的皇帝是林云舟,是大祁唯一一位战功赫赫的皇帝。
慕容敬无恶不作证据确凿,他们也没有救人的理由。
如今大祁国力强大,南尹根本不是对手。
慕容敬当然只有放弃一条路了。
慕容信川和慕容映雪这一对兄妹,算是在大祁扎下了根,他们只有臣服一条路。
慕容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嚣张跋扈了这么久,一条小命就交代了到这里。
对于慕容兄妹的态度,林云舟很满意。
长乐在短短几日,就把慕容敬伏法,这让林云舟松了一口气。
心中感叹儿子,还真是长大了。
长乐回御书房复命时,也是一脸肃然。
林云舟看着小小人儿,觉得好笑。
他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乐儿!慕容敬已经伏法,你觉得要不要给南尹知会一声。”
长乐:”回父皇!儿臣已经派使者去南尹了。”
林云舟意外,没想到长乐竟然想了这么多。
如果不派人去,或许慕容信川就随便用了一个借口说慕容敬死了。
大祁派人去报丧,南尹皇帝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长乐此举表明的是大祁的态度。
敢冒犯大祁百姓,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云舟暗暗为长乐骄傲,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想得这么多。
看来立太子之事应马上提上日程。
对于周边国家,林云舟不担心他们会愤而挑起战争。
如果真是那样,打就是了。
不只是南尹,还有东狄,也不能放过。
林云舟心中有一个版图,东狄南尹和西域,一个都要回到大祁。
待长乐走后,林允云道:”小卓子,去礼部说一声,准备册封太子事宜。”
小卓子一头雾水。
他是去年才开始在皇上身边当差的。
皇上的脾性他多少摸得准。
只是今天突然间就说要立太子,也太冒进了些。
那些老骨头又会有话说。
不过想来老骨头们也不会怎么说话。
放眼整个后宫,就皇后一人,两个皇子也是她生的。
以往的立太子是国之大事,而如今却是皇上的家事。
左右都是一个父亲母亲生的,要立谁为太子,还不是他们夫妇两个说了算。
小卓子亲自去礼部跑了一趟。
礼部尚书也没多说什么。
左右皇上把家事与国事混在一起也不只是这一件事。
他们只管好好准备就是了。
不出一日,大祁都知道了,他们将迎来新的太子。
传说这太子9岁能断案,以后大祁后继有人了。
宋若澜也听闻了,他这个夫君啊,还真是个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