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越似笑非笑。
“三哥怎么成了这副德行,哦,你如今是庶人,不是本王的三哥了,那本王也就不必对你客气。”
林云起心中慌乱:“你就不怕父皇怪罪下来,会让你后悔来了这里。”
对这个四弟,林云起还是很了解。
表面上对谁都不会针锋相对,他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两人这么多年的斗法,虽然没有闹到明面上,可给对方使绊子的机会确实很多。
今日林云越怎么都不会放过他。
林云越嗤笑:“父皇?你也配叫这个称呼?来人,教教林云起规矩。”
“你敢!”林云起喝斥。
虽然被关在大理寺狱,也有许多人趁机来报复过。
可是,也没有人敢真正下死手。
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说不定哪天就恢复了王爷的身份。
到时被他报复,就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全族人的事了。
林云越就不同了,他才不怕报复,只要能弄死他,以后就少了一个对手。
行刑的人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下手是多重才合适。
毕竟三皇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皇帝突然怪罪下来,四皇子可以置之事外,他们就不会有好下场了。
林云越随手拿了一根鞭子,二话不说朝着狱卒抽去:“本王还使唤不动你们了?”
狱卒吓得赶紧朝林云起抽去。
目前得势的是四皇子,听他的话总不会错。
林云起一开始还咬紧牙关不吭声。可是狱卒行刑的花样越来越多,他痛的大声呼救。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没有人敢来救你!”林云越居高临下看着他。
在来之前,他带了自己人,把狱卒都关在了外面。
皇帝的儿子要这么做,众人哪敢不从。
只是站在离林云起很远的地方。
他们乐得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才会活得更久一点。
林云起的嘴角渗着血:“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只是来折磨我吧?”
林云越:“聪明!本王可没有这么闲,我当然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他使一个眼色,狱卒立即站在一旁。
“你说,要什么都给你。”林云起实在受不了了。
“你不是硬骨头吗?为何这么快就低头了。”林云越故意刺激他几句。
以前,他可没少在父皇面前上眼药。
今日怎么着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继续打!”林云越冷冷道。
他想要的东西,林云起根本不敢不给。
先把他打服了,接下来就不敢说谎。
林云起痛得五脏六腑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林云越像没听到他的哀嚎一样。
不过狱卒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林云起虽然哀嚎不已,可是表面却看不出受了重刑。
林云越看着林云起痛苦不已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这在以前,他想象过无数次此种情形,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林云起渐渐支撑不住,说话也就迷糊了。
林云越抬手,狱卒赶紧停下施刑,林云起头一歪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林云越面无表情。
“是!”狱卒提来一盆水,朝着林云起泼了过去。
林云起痛苦的睁开眼:“王爷你想要什么吧,草民都给你。”
他实在熬不住了。
“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看来也不敢再说谎。说吧,你在北域的势力。”
林云起了然:“王爷真是好算计,北域的势力你能吞得下吗?”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号令他们的,其余就不劳烦你挂心了。”林云越很不耐烦:“你说是不说?”
眼睛又瞟向了那两个狱卒。
林云起心中盘算,今日若是不说,林云越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想了想,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告诉他又如何?
镇国公镇守北疆,与北域是一河之隔。
镇国公杀敌无数,北域对镇国公有天然的仇恨。
林云越是镇国公外甥,他们能合作?
林云起说:“如果你非要知道,我不妨告诉你……”
”咻。”一支剑凭空而来。
林云越一个翻身,箭矢从他的耳后擦过。
林云越伸手一摸,脸颊有粘乎乎的血液。
林云越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林云起的安排,他一个翻身就要扑向林云越,企图挟持他。
刚刚还重伤的林云起就地一滚,避开了林云越的掌风。
林云越想换一个方向,突然间脖子一痛,他栽倒在地。
两个狱卒吓得如筛糠般想要逃走,刚刚他们给三皇子用刑,这些人怎么会放过他们。
咔嚓!手起刀落,两个狱卒早已身首异处。
“王爷!”黑衣人背起林云起,朝外跑去。
林云越为了能方便折腾三皇子,把侍卫都留在了门外。
等侍卫反应过来,林云越和林云起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皇帝大发雷霆,把大理寺卿曹大人大骂了一顿。
如果他的两个儿子出事,曹大人只有提头去见。
能从大理寺牢狱神不知鬼不觉运两个人,这个团伙看来是有备而来。
京机营也参与了搜救,宋柯封锁了所有街道。
一日一晚过去了,还没有搜到一点动静。
皇帝把当日值守的狱卒都抓了来:“你们为什么会放四皇子进去,为何会有黑衣人闯进,你们当时在干什么?”
狱卒们吓得瑟瑟发抖,四皇子的身份他们根本不敢拦。
只好听从吩咐把站的远远的。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就是想找出那两个离得近的狱卒。
只有那两个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只有去阎王殿问了。
林云舟很快收到消息。
两个皇子同时失踪是大事,林云起虽被贬为庶人,可是毕竟养在身边过,皇帝多少有感情。
皇帝冲着众人大叫:”限三日务必找到人,否则你们也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