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舟看向士兵们:“还有要比试的吗?”
士兵们都往后退,他们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李贵的这招可以说是他的杀手锏,军中中没有几个人能躲得过去。
林云舟不但躲过去了,还以牙还牙全部奉送回去。
将士们这才相信,林云舟并不是真正的纨绔王爷。
不过吃过亏的士兵们倒有些幸灾乐祸。
李贵也有今日?
两个得力干将都狼狈落败,镇国公的脸色黑如锅底。
是小看他了。
镇国公一跃:“我来讨教一二。”
将士们松了一口气。
军中还没有谁能打得过镇国公的。
林云舟拱手:“得罪了!国公爷。”
镇国公颔首:“请吧!”
两人没有多话,就打得难舍难分。
几十招过去,还未分出胜负。
突然间镇国公把长剑一扔:“我输了!”
将士们一片哗然,他们没有看出镇国公输在哪里。
林云舟:“承让了!”
镇国公大声说:“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江家军任凭将军调遣。”
见国公爷甘拜下风,将士们也大声回:“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任凭将军调遣。”
吴允权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眯了眯眼睛。
许多士兵们看不懂这场比试,吴允权是看懂了。
镇国公这么痛快认输,是因为林云舟给了他面子。
以实打实的打法,镇国公三招就被制服了。
睿王故意空出的那些漏洞,招招可以置镇国公于死地。
而且他的内力超群,好似是江湖人士的打法。
他到底在哪里学得这么深的内功。
三招能制胜却又打了几十招,逼得镇国公自己认输,而又给足了镇国公脸面。
睿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圆滑了。
以他的城府,湘王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这个人藏的太深了。
林云舟扫过众人,眼神落在吴允权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环视一圈。
吴允权的眼神阴狠。
“众将士听令,今日起城墙加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城门。有违军令者,斩!”
镇国公行军礼:“是, 将军!”
“是,将军!”将士的回应震耳欲聋。
待林云舟转身离开后,众人窃窃私语,这睿王说来说去还是个缩头乌龟。
还以为他来是要攻进北域,加固城门就是要以防守为主了。
也是个怕死鬼而已。
镇国公看向林云舟笔直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湘王想要争大祁的天下,这个人会是最大的阻力。
吴允权拱手:“国公爷!要不要……”
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在战场上死个把皇子还不是什么难事。
镇国公:“先抵御外敌,其余以后再说。”
林云舟今日给他的震撼,不亚于他听到北域出师百万大军侵略大祁的震撼。
这睿王,藏的实在太深了。
就他这一身的武功,皇帝的儿子们,没有一个能在他手下过三招。
镇国公感到,自己在北疆这么多年,对上京的一切都不了解了。
在镇国公夫人被皇帝褫夺封号传来时,他只是觉得是自己的夫人冲撞了睿王妃,被睿王胡搅蛮缠一番皇帝才依了他。
如今看来,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
皇帝是真的要为这个儿子出头吧!
毕竟能上前线打仗的皇子,只有他一个。
林云舟回到军帐,秦霄贤就凑了过来。
他拿出一袋银子:“来,分你一点,毕竟我是靠着你才发财的。”
明王也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袋子:“五哥,我也有!”
说完宝贝似的献给林云舟。
“将军!这里没有五哥!”林云舟面无表情说道。
“是,将军!”明王很快改口。
他知道五哥是为了他好。
上一次就因为叫了一句五哥暴露了身份,他就被人黑衣人抓为人质。
在战场上更是只能叫将军,不能随便暴露了身份。
他和战士们同吃同住也没有暴露过自己。
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下不为例,再听到你们在军中赌博,军法处置!”
“是!”秦霄贤瞪了明王一眼:你多什么事,你五哥还没见过这些钱吗?
林云舷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江家军士兵怨声载道。
他们觉得与其做个缩头乌龟,不如痛痛快快打一仗。
城外,北域士兵在城外像泼妇骂街一样骂大祁的将士。
林云舟置若罔闻。
北疆内城固若金汤。
五十万大祁将士如果直接对上百万雄狮,林云舟不敢赌。
他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北疆这几年休养生息,存够了足够的粮草。
林云舟在出发前,还带了许多稻谷种子。
发动当地百姓自给自足。
有田地种百姓们就不会逃离北疆。
林云舟打算和北域士兵耗着。
北域不可能会准备足够的粮草。
只要时间拖久了,这个仗就不用打了。
北域粮草跟不上,撤退就是早晚的事。
林云舟的五十万大军就驻守城内,他吩咐士兵在城墙内又加固了一层。
这样,即使外面被攻破,还有里面一层。
林云舟下令,不准外传,违令者斩。
就这样,北域士兵被骂的口干舌燥也毫无办法,大祁的士兵根本不出来应战。
仆亲王是个急性子,他气得在城外破口大骂:“林云舟,你这个龟孙,你龟缩不全为哪般,你们大祁都是孬种。”
仆亲王发动了几次进攻 ,都被城内的人用石头,用弓箭,用火烧,把他们逼得退了回去。
仆亲王哪里不知道林云舟的诡计。
他们越急就越容易乱了阵脚。
北域士兵越来越面黄肌瘦。
他们的粮草支持不了几日。
镇国公对林云舟又有了新的认识,稳重睿智,沉得住气。
不管北域如何挑衅,骂的如何难听,他就是不出兵。
江家军一开始骂娘的那些人也闭嘴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不用流血牺牲,还可以吃饱饭,只是死守城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