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景揉了揉眼睛,问冰无痕:“你能不能让他不要这么说了,太影响我的形象了。”
冰无痕:“那你想让他怎么说?”
姜悦景眼神一亮问道:“你还真的能控制他说什么吗,那能不能让他我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冰无痕右手掐诀,竖起双指说道:“你跟着她说的来重复。”
姜悦景看这架势没想到真的能,于是在脑海里构思。还没等姜悦景想出完美的夸人形容词,对面的皇室修士冷笑一声:“胆小?呵,这么胆小还不快点滚回去喝奶。”
这话让姜悦景火气上来,眼珠子滴溜一转,就开口阴阳了起来:“是呀,我们少主胆子是没前辈大。她是领主唯一的女儿,什么都是她的,不需要担心有人和她抢。也不需要去为别人做卖命的事,还能光明正大的在北境横着走,并不需要多大的胆子。”
姜悦景咬字侧重在“唯一”“卖命”“光明正大”这几个词上,那北境修士学的很像,再配合他笑眯眯的表情,效果更好了。
皇室修士脸一下子阴了下来,看人的表情仿佛要吃了他,直面他的北境修士也被这种眼神激的后背发毛。
冰无痕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挺会气人的。”
姜悦景看皇室修士被气成那样,心里别提多爽了,但也没忘记正事:“冰叔,你的本体真的要过来吗,到时候肯定会被他发现修为不对劲的。”
冰无痕分分身出来是会使得本体修为掉小阶,直到分身合并回去。大部分人都看不出来那点差别,但对于顶尖修士来说肯定会发现端倪的。
冰无痕却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姜悦景打了个哈欠,转头去筱皮她们屋给她们一份定心丸。
三只狐狸都化成了原形,她们将桌子移到了窗边,三只毛团子一起窝在桌上,既能互相依偎又能看清外面情况。
姜悦景前脚刚进筱皮屋,第五鸢后脚就跟进来了。
第五鸢犹豫地看着姜悦景,终于开口问道:“昨夜吹箫的是你们吗?”
姜悦景并未否认,只挑眉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事请务必帮我们保密,我们东陆并不适合参与此事。”
第五鸢嘴巴张了张,仿佛还有话要问,但最终没开口问出来。
火戊看着外面又开始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安地道:“求求北境的领主快点来吧,他好像快拖不住时间了。”
筱皮突然问道:“你之前说可能并不存在义子这个人,那冰无痕的侄子这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姜悦景给她们一剂定心针:“肯定存在,不过北境确实不好插手此事,现如今只能看这位少主如何了?”
说完姜悦景又偏头看向第五鸢:“你怎么看?”
第五鸢不好意思道:“我作为西域修士,是希望他们找到的少主是在那人手下受了伤的,这样那位领主一定会来帮我们,但我也知道这种想法很卑劣。”
筱皮有些不解地接话道:“为什么要她受伤?她没有事,那个人肯定会放她走,到时候我们求求她让带我们一起离开不就行啦。”
“她会吗?”第五鸢问道,但是他并没有看向筱皮,而是盯着姜悦景看。
筱皮反问:“为何不会,我也认识一位北境的少主,她人很好的,她们北境人都很豪爽。”
姜悦景知道第五鸢这么敏锐一定是怀疑她了,于是她没有应和第五鸢的话,而是摸了摸筱皮狐狸头顺着她的话来说:“人有好有坏,不能因为认识的一个人是好人就觉得所有人都是好人,对于人需要一直保持戒心。”
筱皮眨眨眼睛似乎想说:那个北境少主不就是你吗?
团在筱皮与火戊之间的赤小理突然前爪捂住脑袋,痛苦的嘤嘤了起来。
筱皮和火戊瞬间警觉起来,还没等姜悦景问候,赤小理喘着气喊道:“危险!”
两只狐狸瞬间起身,筱皮去叼赤小理,火戊关窗,姜悦景突然后背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随即捞起两只狐狸一个翻滚,另一只手举起盾牌。
“砰。”
客栈防御法阵破了,墙壁裂开了几道裂痕,已经能通过裂痕看见外面的景象了。外面肆虐的灵压又一次涌入进来,姜悦景持盾的手臂都被震的发麻,盾面没多久也跟着碎成几块。
“跟我来!”姜悦景招呼火戊和第五鸢他们。客栈摇摇欲坠,不过三息客栈沉下去了一尺高。
步星奕也从隔壁跑了出来,客栈底下有不少人在避难,此刻也在恐慌的尖叫。姜悦景带着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冰无痕背对着他们看着外面的情况。
有冰无痕在,这间屋子灵压小了许多。似是知道姜悦景想问什么,冰无痕主动说道:“他拿出了一件神器。”
神器!几人俱是惊诧,外面的中原修士手持乾坤阴阳镜,正反间灵魔二气被大力搅弄,日月在瞬间交替,阵法皆破,外面一片哀嚎之声。
中原修士看样子是不想给城内任何人一条活路了,所有人都要为这座城献祭。姜悦景能感受到怀里赤小理浑身发抖,她本身对危险的感知就异于常人,此刻更是敏锐到连身体都跟着心理一起痛苦。
姜悦景摸了摸赤小理的毛发安抚试图安抚她,冰无痕依旧看着外面,他的指尖挥动了一下,一朵粉色莲花飘向了赤小理,随着莲花笼罩住她,赤小理的身体好了许多,不再发抖。
“从未有过胆敢威胁本王还能活着的人。”
正当他放肆大笑时,一幅山河图画卷包住了乾坤阴阳镜,空中传来了一声男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