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良介绍结束他们二人来到一个石门前,上面大道纹路繁复显示这兄弟会内有一个阵道大师。周良将刚刚给门卫检查的令牌嵌入注入灵力激活终于大门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群身披黑袍的人涌动,周围吆喝声谈论声四处皆是好生热闹。周良接着拿出两件黑袍将其中一件递给曾安说道:
“这地下黑市少不了杀人越货,有些稀缺的东西到了谁手上有些人会到地上截胡,所以这儿的人都是改了声线披上黑袍降低风险即便灵力的类型和气息容易被发现但是这也是以防万一的手段。”
二人披上黑袍,周良将曾安带到一处客栈,跑堂热情的走上来问道:
“二位客官,请问打尖还是住店?”
周良低声说道:
“人字十二号房。”
跑堂立马明白了回应道:
“好的,二位爷。”
随后一个中年男人拿来一本册子和笔墨说道:
“写下姓名。”
曾安学着周良写下名字后,二人被带到一住处,随后周良说道:
“这里便是这段时间的住处了,接下来我带你去找朱会长吧。”
曾安回复道:
“好!”
曾安跟随着周良带路,穿越一整条的兄弟会黑市,各式各样的毒药,武器应有尽有甚至有些他根本就分辨不出的怪异武器,在这条喧闹的街道尽头便是兄弟会的总部,兄弟会三个字的牌匾挂在上面显得十分醒目庄重。
周良对着门卫拿出令牌一滴精血滴入其中,令牌熠熠生辉悬浮半空似乎证明这周良便是原本的主人后门卫进入其中通知。
不久后一个门卫走出来说道:
“会长不在,不过会长的女儿愿意见你们。”
曾安和周良对视了一眼,随后跟着门卫进入兄弟会的正厅,而正厅之中人影错落显然都是兄弟会有些权力的人。朱丽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那本就不出众的脸庞不知道为啥在这一刻宛如仙子一般让人心生向往。曾安下意识夸赞道:
“果然人靠衣装啊。”
朱丽嫌弃道:
“小色鬼,姐姐我天生丽质什么人靠衣装。说吧找我爹什么事?”
曾安从收纳袋中拿出珍宝阁的推荐信说道:
“这是珍宝阁推荐信,我要在这儿一段时间,以后承蒙照顾了。”
曾安此话一出周围忙碌的人,立马疑惑的看着正厅中这十几岁的孩子,别人都是巴不得跑出这黑市,这小子小小年纪自投罗网都想着瞅一瞅这冤大头长啥样子于是都围了上来。
朱丽接过信件坏笑道:
“都来混个眼熟这小子名叫曾安,今天加入我们兄弟会了。”
一时间多方目光注视着曾安,使得他被看的如芒在背是在不好意思犯了难。周围的人三言两语都在说道:
“小子你怎么想的加入兄弟会?”
“这孩子脑子坏了吧,居然跑来我们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孩子你没病吧?”
这使得曾安更加尴尬不知道怎么回话。一旁的老者看着曾安的样子多少也明白了曾安的尴尬,于是走入人群说道:
“好了!看都看了,你们别围着人家孩子,都给人家看的不好意思了。”
周围的人看着老者都十分恭敬,接着纷纷散开,显然这老者在这里地位不低。老者听到曾安的名字多少想起了珍宝阁之前出售的微观镜创作署名正是曾安,而这个曾安正是珍宝阁派来的只是这年纪有些意料之外的小了。于是他赶忙走上前自我介绍道:
“我名为钱三。别看他们问东问西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其实他们心肠都还不错。我是这里唯一的阵道师,有什么阵道上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找我。”
曾安看着和蔼的钱三回应道:
“钱大师好,我名为曾安来此地为了寻找一个朋友!”
此时奸计被破的朱丽走上前来说道:
“钱老!你怎么这样。我好不容易找了点乐子。”
钱三笑道:
“你这小妮子就一肚子坏水。人家还是个孩子,你这么为难人家都把他弄得不好意思了。”
朱丽威胁道:
“行吧行吧!小子下次再在我身上乱瞟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曾安仗着钱三在旁装道:
“可是姐姐就是穿了裙子好看啊。”
朱丽听了这话一身鸡皮疙瘩骤起,立马羞红了脸冷哼一声跑开了。
一旁的钱三和周良看着平时强势,一副女汉子模样的朱丽一脸不可置信的哈哈笑了起来。周良说道:
“没想到这朱小姐居然会害羞!”
钱三平复了一下心情试探道:
“你叫曾安,珍宝阁前几日贩卖的微观镜便是你发明的?”
曾安回复道:
“回钱大师,正是小子发明的。”
钱三呵呵笑道:
“好好好!少年英才啊,以后别叫我大师了,和他们一样叫我钱老好了。”
曾安说道:
“钱老,我看这洞穴一路都是护族阵纹,都是您刻画的?”
钱三笑道:
“没想到啊,我在这黑市居然还能遇到同行,居然还这么小。”
钱三的话显而易见,这一路的护族大阵,那堪比入道境的阵纹全部出自他的手笔。钱三接着问道:
“听你说你来这找朋友莫不是要带你朋友离开这里?”
曾安疑惑道:
“有什么不妥么?”
钱三严肃了神情说道:
“也不是不妥,只是进来的人大多都走不出去。”
曾安疑惑道:
“为何?”
钱三解释道:
“我们兄弟会大多都是看不下那城主私营的残忍而剥离出来另起的势力。那城主身旁有一个范老他可是一名丹师,在这黑市是城主私营的头目,他不断地用人族底层奴隶和兽族努力做实验发明丹方,其中发明了一种名为逍遥丹的丹药,那些个被抓获的人都被强行喂下这种丹药。食用之后均会上瘾,只要一日不吃便会浑身疼痛修为散尽最终先天之气全失中毒而亡,我估计你那朋友都没能幸免。”
曾安这才明白原来这黑市地城主势力居然用丹师为之不耻地逍遥丹作为威胁地手段,只是听这药房似乎被人改过因为钱老描述的症状似乎比原本的逍遥丹更为强烈,不过应该不是不能解的毒才对。于是他接着问道:
“按理说这逍遥丹应该是可以解的毒才对啊,为何至今还会有人出不去?”
钱三接着说道:
“这便是城主厉害的地方,早先逃离这里的人包括朱会长所救的朋友离开这里后都纷纷求医,但是解药服用后几乎作用微乎其微,甚至没过多久便是又犯了瘾回来了。有些个硬骨头甚至死在了外面,这上面的皇族得知此事可曾多次派人围剿这范老,可是奈何他死了他手下几千奴隶啥的不都得死无葬身之地。于是总会有人出来顶替罪名三番五次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曾安这才意识到这个逍遥丹并非一般的丹药似乎改良的更加厉害了于是回应道:
“竟有此事?”
钱三接着说道:
“最为恐怖的并不是这个丹药成瘾无解,而是中了毒的人诞下的孩子全都会有这类瘾症,简直丧尽天良祸害后代。”
曾安听后微微皱眉,心想道:这范老虽然本事不小但是真是个祸害。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一个比曾安稍大一点的孩子突然倒地抽搐,他满脸痛苦地说道:
“快给我丹,我毒发了。”
周围的人听到了这孩子地呼救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朱丽则拿出一枚丹药走到孩子的面前说道:
“再忍忍,这丹药来之不易,而且吃多了会死的。”
那孩子痛苦的面庞扭曲,浑身冷汗直冒,他不断地哭闹,双手紧紧地抓着朱丽地小腿求饶道:
“求求你了,快给我!”
这孩子地父母此时也赶到,他们二人按着孩子,将他绑在不远处地一个架子上防止他突然暴动对其他人不利,听着孩子的哭闹求饶声,夫妻二人于心不忍背过身去。有一些好心的人用灵力罩住二人企图掩耳盗铃,也防止他们二人听得这孩子的哭闹于心不忍。
曾安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孩子的挣扎道近乎力竭,衣服早已因为疼痛被汗水渗透,最终昏死过去而他身上的灵气也在此时开始消散,朱丽赶忙走上前去将丹药喂服给了这孩童,身上的灵气陡然光芒一盛恢复稳定的情况。
而此时,孩子的父母发现周围的护罩消失明白孩子已经服下丹药了,急忙转身给孩子松绑抱着孩子也不知是第几次了哭喊道:
“苍天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孩子!是爹没用,让你受这种委屈。”
......
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曾安有些于心不忍,一旁的钱三说道:
“你看,这也不是他们一家这样了,这里还有不少人家,甚至一些外来的人被诓骗进着黑市被人奴隶的。你确定还要带着你朋友离开么?”
曾安怒斥道:
“这范老真是个畜生!”
钱三无奈道:
“在此的人无一不想手刃这始作俑者,可是这逍遥丹乃是他范老一人可以炼制的。若不是朱会长和城主达成协议,当初这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不少人死于非命,虽然如今被人利用至少苟活于世。但是即便如此,这丹药朱会长也得拿会中七层的收益去换取众人的性命。”
此时周良说道:
“我也是指望着周天上了那天都学院是不是能找到能人义士帮我们在这黑市解围。”
曾安不禁想起那周天对周良厌恶的表情多少也和这有些关系,虽然这黑市之人生活条件比那明面上的穷人好上不少可是他们似乎活得更加心酸。此时朱丽走了过来说道:
“我听闻你的朋友是一个兽人,我估计是活不成了,我爹爹说了这范老在黑市实验研制人族得到兽族体制的丹药,这其中牵扯可能不只是小小乌城城主了,可能还涉及到那皇族当朝的大人物。”
周围的人听完纷纷皱眉,其事情之复杂似乎越发不可收拾了。曾安想着如何解毒毕竟他也是丹师若是依钱老所说这特玛估计九死一生,但是万一活着自己也得有解决这逍遥丹毒的方法才是,但是直接讨要丹药是否有些唐突了,毕竟众人并不知道曾安的能力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依据这些人性格断定不会让他以身试毒这种冒险举动的。于是他问道:
“不知这逍遥丹什么价位可否给我一枚,万一我朋友活着呢?”
朱丽挑了挑眉说道:
“这样你还不死心啊。”
曾安说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钱三看着曾安叹了口气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朱勇叹了口气说道:
“看着你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朱会长,朱丽你还是给他吧。”
朱丽从收纳袋中拿出逍遥丹说道:
“给你可以甚至可以免费送给你,毕竟你是我兄弟会一员,但是你千万不要做我爹当年的傻事了。”
曾安闻言疑惑的看向朱丽,朱丽接着从收纳袋中掏出一张记忆仙金一并递给了曾安,曾安将丹药收入收纳袋中将灵力注入记忆仙金。
紧接着画面传入脑袋中,原来当年朱勇为了救朋友回到这黑市,而黑市因为朱勇的原因底下开始出现了各种反抗之声使得范老头疼不已,最终以朋友的命甚至更多奴隶的续命为代价逼迫朱勇服下逍遥丹,但是即便如此朱勇刚烈的性格还是在黑市设立了兄弟会,并且占用了一半的市场企图对抗范老。
朱丽接着叹气道:
“为了平定下面的乱象,又不能轻易杀了下面的奴隶于是这范老给我爹设了局,最后我爹服下了逍遥丹,但是也争取到了一些黑市的控制权,这范老的大部分逍遥丹都是经过我爹地手这才让下面这些人有丹药吃否则当年这里横尸遍野惨状可不是你进来的时候那样人声鼎沸。”
提起这事儿,钱三赶忙单膝下跪对着朱丽说道:
“先生大义!我等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周围的人也跟着停下附和同样地话语,朱丽似乎也不是头一次见了,看着众人也知道他们只不过想以此缓解他身为子女的忧虑罢了,赶忙说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们别这样,都忙吧。在这样我可下手揍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