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轻轻晃了几下身子,像个小孩子一般撒起娇来。郑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之情。
她知道书月向来乖巧懂事,这次也是因为对自己的思念才会如此行事。于是,她一边抚摸着书月的秀发,一边轻声嘱咐要保重身体。随后,一行人缓缓走进府内。
经过一整天的休养后,郑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情绪,她立刻行动起来,寻找那位平常负责为书月诊断平安脉象的医师。
这位大夫对书月的体质非常了解,因此郑夫人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咨询他关于书月目前的身体状况。
当大夫详细检查并确认书月的身体一切正常、妊娠迹象良好时,郑夫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
听闻书月安然无恙、身体康健,郑夫人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自得知燧城暴发瘟疫以来,她忧心忡忡至极,生怕这场可怕的疫病会殃及书月及其腹中胎儿。
尽管源源不断送回的书信都声称书月平安无事,但未亲眼所见,郑夫人始终难以安心。
如今当面询问过大夫后,得到肯定答复,她心中那块巨石终于落地。当郑夫人抵达时,书月已怀有八月身孕。
此前,郑小将军前往驰曼城时,对妻子的身体状况一直牵肠挂肚。得知母亲前来照料后,他稍感宽慰,便全身心投入繁忙的工作之中。
待到郑小将军终于从忙碌中抽出身来,一封来自燧城的急报送到手中——书月生产了!喜得麟儿,重达七斤八两。
这个令人振奋不已的好消息仿佛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点燃了郑小将军内心深处无尽的欢喜与激动之情。
他那颗因初为人父而澎湃跳跃的心,早已无法抑制地将喜悦之情展露无遗。
于是乎,郑小将军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繁忙琐碎之事,心急如焚地踏上归程,星夜兼程赶回燧城,只为能尽早见到心爱的妻儿。
当他终于抵达家门口时,疲惫不堪却又满心欢喜地踏入房门,一眼望见虚弱但满脸幸福的书月,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真挚的歉意:“抱歉,你生产之时,未能陪伴左右。”
书月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回应道:“无妨,你手头事务要紧,况且还有娘亲在此照料,一切安好。”她的眼神充满理解和宽容,让郑小将军倍感欣慰。
郑夫人眼见着儿媳如此懂事体贴,心中自是欢喜万分,但身为一名武将之妻,她深知其中辛酸苦涩。
因此,她转头严肃地告诫儿子:“书月此番为你诞下子嗣,历经艰辛磨难,实在不易。日后你定要好生相待,胆敢辜负于她,休怪为娘不客气!”言语间透露出对书月的疼惜与维护之意。
郑小将军非常满意妻子与母亲之间如此和谐融洽的相处模式,表示十分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并立刻向母亲承诺道:“娘,请您尽管放心!我必定会全心全意善待书月。”
毕竟书月刚刚生产完,身体还很虚弱,只是说了短短几句话便感到无比疲倦。郑夫人见状急忙催促她多加歇息调养身子。
待到书月再次苏醒时,发现房间内仅剩下自己和贴身丫环们。丫环们见到主子醒来,赶忙上前悉心侍奉照料。
当书月重新躺下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今年似乎正是郑小将军离世的那年。
据她所知,郑小将军当年是因病去世,但此刻看着他精神抖擞、毫无病态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他曾身患重病。
不知为何,书月联想到了不久前才刚刚消停下来的天花疫情。刹那间,仿佛一道灵光闪过脑海,书月猛然意识到莫非当初导致郑小将军丧命的病因就是天花不成?
如今已有针对天花的预防及治愈之法,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是否意味着郑小将军已然安然无恙呢?这样一来,自己原先盘算好的提前享受单身养老生活的计划岂不是要化为泡影了吗?想到此处,书月不禁有些懊恼。
是否应该设法除掉郑小将军呢?毕竟这本就是他注定的宿命啊!然而,郑家从上到下对待自己确实非常好,书月实在难以狠下心来动手。
怀着满心纠葛的情绪,书月渐渐沉入梦乡之中。
当她再度睁开双眼时,发现郑小将军早已动身前往驰曼城。没办法,如今那里正处于百废待兴之际,着实需要有人坐镇。
既然对方已不在身旁,那么即使有任何想法也无从实施,书月索性不再去思考这些事情,专心致志地调养身体,闲暇之余则与孩子嬉戏玩耍一番。
只需一粒药丸,生育所带来的所有后遗症皆可烟消云散。
至于坐月子期间不得沐浴之事,抱歉,只要童雨欣不在,她就会把丫环们统统打发走,然后钻进空间里痛痛快快地洗个酣畅淋漓的“战斗澡”。总之,无论如何都别妄想让她连续一个月不洗澡。
丫环们一如往常地忙碌着,没有丝毫察觉到周围有什么异样。她们各司其职,或打扫庭院,或整理衣物,或准备饮食,一切看起来都井然有序。然而,就在这种平静的氛围中,童雨欣带着几分急切地回到了屋内。
她一进门,目光便立刻落在了书月的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绕着书月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她,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端倪。
“你换衣服了?”童雨欣试探性地问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衣服还是原来的那套。”她皱了皱眉,似乎更加困惑了,“那你是洗澡了?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香气,与往常有些不同。”
书月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似乎被童雨欣察觉到了,她实在没想到这幽魂的观察力竟然这般敏锐。她强装镇定,依旧当自己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自顾自地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