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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满的斥责道:“宣仪,你怎可如此戏耍大姐姐!”

“妄我还挂念着你,特意下了帖子请你来府中用膳,没想到你却和我开这般低劣的玩笑!”

宋湘想起这件事,眸色渐渐沉了下去:挂念我?呵呵!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试探自己对皇储有无野心。

陆雅芳同样惊讶的怔在原地,她本就给三公主府下了帖子,但是直到宴会开始,都迟迟没有看见三公主的影子。

她还以为三公主临时有事,故而爽约了。

谁能料到她竟然一直待在明国公府,还待在她的身边。

陈锦枝原本和几个闺阁好友在一快聊天,其中一个好友说大公主身边的女郎长得太好看了,因此看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三殿下卫宣仪嘛!

陈锦枝没有立刻过来找宋湘,等着各家公子们表演才艺的时候,才凑到了宋湘身侧。

指着台上抚琴的公子说道:“看见他了吧,他是兰陵侯府张家的公子,张息沉!”

“你别看他长着文弱清瘦,一首古琴却是弹的极好的,京中许多女郎都想娶他为夫!”

等到张息沉弹奏完毕,后面又上去了一个公子。

陈锦枝指着上面写字的公子说道:“靖安伯府上官家的公子,上官起…”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上官小姐…”

“怎么了?”宋湘一直注视着台上,不曾移眼,“想说什么就说,别一副顾忌颇深的模样,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陈锦枝这才复又开口道:“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飞燕与二殿下关系十分要好,我曾听闻上官起倾慕二殿下,不知传言是否有误…”

“哦?”宋湘饶有兴趣道,“竟然倾心二姐姐?”

“你可知二姐姐对上官起是否有意?”

陈锦枝若有所思道:“应该是有意的吧!”

“锦枝也不甚清楚。”

宋湘勾了勾唇:“我最喜欢成人之美,若是二姐姐真的倾慕上官起,我倒是愿意推波助澜一般。”

两人说话的功夫,台上已有小厮撑起了上官起的画,面向台下的世家贵女,上官起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顿挫老辣,而且非常的大气。

有喜欢研究字帖的小姐,看着台上的字不时发出评点之声。

过了一会,又上来了一个公子,生的也是俊美不凡。

陈锦枝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漕运总督高雁冰大人家的公子,高隐之。”

“三殿下,听说大殿下私下里和高家关系亲近,时日久了,高公子便也对大殿下动了心!”

“大殿下的正夫之位许是这位高公子的!”

宋湘凝眉问道:“不是说…我大姐姐倾心姜清衍,追求姜清衍良久,如何又冒出个高公子?”

且这高公子还在父后为她择夫的挑选名单上!

一点都不怕帝后得知,怪罪此事!

看来高家的心思很是活络,倒有点急功近利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高家势必要攀上皇室公主,做皇亲国戚呢。

漕运总督高雁冰或许早就成了大公主的朋党,她的最终目的是扶持大公主成为太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女夫。

待到日后再拥护大公主上位登基为帝,那她的儿子便是帝后!

“三殿下,你有所不知,大殿下对姜公子是爱而不得,对高公子是唾手可得…”她嘿嘿一笑,小声道,“只是不知道大殿下更加属意谁为正夫!”

“若是大殿下娶姜公子为正夫,以姜家如今的地位,定然是高攀不上大殿下的!”

果然,陈锦枝的话语一出,台下便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原来是大公主卫文仪叫人拿走了高隐之的墨宝!

“大殿下对高公子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喜讯吧?”

“怎会?大殿下如今对姜公子正热乎着呢,听说大殿下为了追求姜公子,天天打着钻研占星的目的拜访姜家!”

“也难怪大殿下会这般喜爱姜公子,那姜公子确实生的像翠竹挺立修长,骨器象牙切磋,翠玉奇石琢磨。气宇庄重轩昂,举止清雅大方,别说大殿下了,我看了都遭不住。”

“美貌公子,女郎好逑嘛!”其中一个世家小姐笑笑说道,“有此倾城绝色公子,人人得而藏之,即使得不到,他那般出众的音容,叫人如何能不想他!”

另一个穿着蓝色束身长袍的女郎说道:“高公子和姜公子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我更喜欢辛公子!”

“辛公子你就别想了!”穿着鹅黄色长袍的女郎悄声说道,“我听我母君说,帝后让她呈了世家公子的画像,为的是给公主们选夫呢!像辛公子那样美如仙尊的人儿,赫然在画像之列!”

其他女郎听到,摇头道:“那真是可惜了!”

“难怪今日没有看见京城容颜出众的几位公子,原来是参加公主正君择选了!”

“唐公子不会也被择选为公主正君了吧?”女子露出怅惘之色,遗憾道,“好可惜啊,我今日可是为了唐公子来的!”

“算了算了,大家还是看看高公子吧…”

众贵女们窃窃私语,引得男客席上的高隐之红了脸。

收了画像的卫文仪,目光灼灼的朝台上看去,眼神与高隐之遥遥相接,勾起一抹自得忘形的笑意。

安国公府的杜芳喜老远就看见了大公主,她有意巴结大公主,所以紧赶慢赶的跑上来献殷勤。

“芳喜拜见大公主殿下!”

卫文仪挑眉:“你是谁家的女郎,我怎么从未见过?”

杜芳喜恭敬的回道:“回大殿下,我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

卫文仪点了点头:“倒是个礼节周全的,本宫记下你了,你下去吧!”

杜芳喜笑着走了。

才艺结束后,男客席上的众人陆陆续续去了后院。

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杜芳喜的婢女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公子走了。

过了半晌后,那婢女冲着杜芳喜招了招手。

杜芳喜避着其他女郎,蹑手蹑脚的到了后院,男宾们三三两两站在池边聊天,一个小厮趁人不备,突然将高隐之推入了水中,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现场。

男宾这边瞬时场面大乱,高亢的惊呼声和不绝于耳的吵闹声传到了前面的园子里。

陆雅芳听到吵闹声,叫了婢女询问:“后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吵吵嚷嚷的?”

婢女急切的说道:“高公子不知为何落水了,男宾们带的小厮都不会浮水,正急着呢!”

陆雅芳霍的起身,抬步立马向着后院而去。

没想到卫文仪比她更快,似闪电般冲了出去,竟不似往日的那般老成持重。

等陆雅芳赶到后院的时候,卫文仪已经将人救了上来。

她微微松了口气,但是婢女的一句话让她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禀小姐,奴婢方才核查了人数,发现并未有多疑的人,反倒是少了一个人!”

陆雅芳语气着急的反问:“可知少了谁?”

“回大小姐,少的这位公子是张息沉公张子!”奴婢恭敬回道。

陆雅芳面色一沉,冷声道:是谁要对张家公子不敬,竟然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招数!

好一招声东击西的把戏!

前院与陆雅芳走的近的女郎也跟着来了后院,王文君听到了陆雅芳的低语,凑近她的身边问她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雅芳拉住王文君,对着她小声说道:“兰陵侯府的张公子不见了,我如今走不开,文君你帮我去找找!”

“带上我的婢女满儿!”

王文君点了点头,没有惊动其他人,带着满儿去了内院。

明国公府的一处柴房里,张息沉晕倒在地。

杜芳喜看着睡着了,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的张息沉,心里满是计谋得逞的快慰之意。

“若不是他拒了我的婚事,我何至于费这般功夫,对他使劲手段,才做成这般好事,哼,他不是看不上我嘛,如今还不是要与我绑在一处。”

说罢,她毫不吝啬的夸奖婢女道:“你那相好是个有手段的,竟然能买通府里的小厮,还成功的在张公子酒水里下了药。”

“今日的事你做的不错,一会等事情被人发现了,你便记得我交代过的话,可别露馅了!”

“总之我是离后院最近的小姐,即便有人怀疑,到时事情已经做成,该怎样就怎样吧!”

婢女再三保证道:“奴婢绝不会露出破绽的,小姐你就在这里等着,奴婢去做完最后的局!”

说罢就出了柴房,自外面关上了门。

杜芳喜躺在张息沉的身侧,从身上拿了颗药丸出来,放进了嘴里。

杜芳喜的婢女沿着内院的青石板路,作出一副寻找人的模样,时不时露出担心不已的模样。

王文君带着满儿找遍了后院的客房,都没有看见张公子的身影,后面问了满儿,才想到其他放杂物的房间,便寻着位置找过来了,正好撞上了杜芳喜的婢女。

杜芳喜的婢女看见王文君,立马扑到王文君脚下,带着哭腔说道:“王小姐,我们家小姐不见了,还请你帮忙找找吧,若是找不见小姐,到时主家怪罪起来,奴婢是要被打板子的!”

“王小姐,求你帮帮奴婢吧!”

“你家小姐可是杜芳喜?”

婢女忙不迭的回道:“正是!”

王文君眉头一蹙,看了看这个婢女,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开口问满儿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满儿郑重其事的说道:“前面是府里堆放杂物和柴火的一排房子,今日园子里都忙着,所以这边都是没有人守着的!”

王文君冷哼了一声,质问杜芳喜的婢女:“你是又如何躲过府里的仆从,又是如何进到后院这般偏僻的地方的?嗯?”

真当她太女太师府的嫡女是白当的?

说罢,就让满儿带来的婢女先押住了杜芳喜的婢女,然后顺着这条路朝着杂物间走去。

到达柴房后,王文君才发现每间杂物间都挂了锁,纸糊着的窗户也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

王文君侧头问身边的满儿:“可有钥匙?”

满儿摇了摇头:“杂物间的钥匙都在后院管事手里,现在去的话只怕来不及!”

“王小姐,要不奴婢用斧头全劈开吧!”

见王文君点了头,满儿立马找来了斧头,一个个劈了过去。

门劈开后,王文君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对着满儿吩咐:“让她们几个带着杜芳喜的婢女去前院找找,你留在这里就行了!”

杜芳喜的婢女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束缚,但是却一点用都没有。

等到所有的仆从走远了,王文君才又对着满儿说道:“一间一间找吧,说不定张公子就在这些房子里!”

满儿闻言,转身就进了一间房子。

王文君推开门板,一间间看过去,终于在最后一间发现了昏迷的杜芳喜和张息沉。

她冷哼一声,无比憎恶的说道:“想不到国公府的小姐,竟然这般厚颜无耻,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惜自毁己身,用这般下作的手段逼张家的公子就范!”

满儿特别瞧不上杜芳喜的算计,斥责道:“杜小姐的演技未免也太拙劣了些,还真是叫奴婢开了眼!”

“王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文君勾唇一笑道:“我们先将张公子扶去客房,然后你再找可靠的人将杂物间重新落上锁,关着杜芳喜的那间你务必亲自上锁,别叫其他人看见了!”

“她不是喜欢被关着嘛,就让她一直被关着好了!”

满儿笑了笑,赞同道:“这个法子好,正好治一治杜小姐害人的毛病!”

王文君走到张息沉身边,拉起他的胳膊扶起他道:“走吧!”

满儿也撑起另一个胳膊,将张息沉架到了后院的客房去。

在柴房的时候,其实张息沉已经醒了过来,他装作迷晕的样子,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直到到了客房,王文君将他安置在床榻上的时候,他才偷偷睁开眼睛。

王文君已经转身朝外面走去,张息沉望着王文君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