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
听着这话,苏佩儿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苏佩儿走得干脆,独留下霍临安一人,蹲在地上打扫。
霍临安长得很高,现在蹲在地上,一大坨,显得非常滑稽。
苏佩儿身上全是辣油,虽然她爱吃辣,但现在这样让她非常恶心紧忙冲进浴室洗澡。
看着手上的创可贴,苏佩儿总算发现了异样。
刚才情绪上头,忽略了,现在一想,霍临安好像两个人。
之前也是这样,走剧情的时候,霍临安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有些机械,像程序一般运行。
刚才,她那么生硬的转折,霍临安居然都没有多想。
但是...剧情一过,霍临安就会像变了个人,之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今天在奶茶店,霍临安做模特适应得特别快,越拍越起劲,根本就不符合原本的人设。
看来,霍临安的本质和设定有很大出入,在作者笔下是狂傲冷血的总裁,背地里却是个傲娇臭屁男。
霍临安自小养尊处优,从未做过打扫卫生的事,整个人毛手毛脚,只能简单地收拾大概,剩下的就等着阿姨来整。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霍临安洗抹布的动作。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霍临安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没过一会儿,电话再次打来,霍临安终于接通。
“爸,怎么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霍母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中传来。
“在忙。”霍临安十分敷衍地回答着,“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霍母彻底被霍临安激怒,声音刺耳地大吼道:“你现在就是这个态度吗?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有什么可忙的,我看你下来就是和那个狐狸精在床上。”
霍母输出一大段,霍临安只觉得有些耳鸣,只能将手机拿远了些。
“啊!”霍母对着电话尖叫,“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霍临安尽可能的安慰着母亲,可现在已经是深夜,他怎么回去。
“妈,太晚了,司机已经下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开车。”
“我不管,你把他叫起来,给了工资就要做事!”
霍临安无奈叹了口气。“明天我早上过来行吗?我早点过来,有什么话,先在电话里说行吗?”
“你现在就和那个狐狸精离婚!”
霍母喘着粗气,霍临安即使隔电话很远都能听到。
“我不想和她离婚。”
霍临安再次说出内心想法,不过这次,他反应过来。
霍临安也有些错愕,很快便安慰自己,这是自己的计划,是为了逼白柳儿回来才这样的。
“那个婊子,就是图钱的狐狸精,就是个插足你和白柳儿感情的小三!”
“够了!”
电话那头,霍明终于出声,他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回怼。
“你不也是!”
霍临安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们上一辈的事情,霍临安多少有听说。
当年,霍明和一位富商之女相爱,本来都要结婚了,霍母为了钱,下药迷晕了霍明,后面霍母怀孕,有了霍临安。霍母直接带娃逼婚,霍明也和原本的对象散了。
霍母其实就是个贪财贪权的势利眼,这点连霍临安都知道。
小的时候,霍母一直逼着霍临安,二十四小时的监视他,因为他是母亲唯一的筹码,唯一可以抗衡父亲的筹码。
五岁那年,霍临安就发现,母亲并不爱他,他只是母亲进入霍家的工具,无数次地讨好母亲,换来的只有母亲的白眼和厌恶。
霍母并不爱霍明,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所以连带着霍临安她也不喜欢。
霍母唯一喜欢的孩子就是白柳儿,因为她是霍母初恋的女儿。
当年,霍母嫌弃白云没有出息,离开了白云,嫁进了霍家,没过两年,白云成为富商,两人再次相聚。
霍母为了和白云再续前缘,开始闹离婚,一哭二闹三上吊。
幼小的霍临安,害怕的大哭,不想让母亲离开,直接将霍母的腿抱住,换来的是霍母无情的一脚,正是这一脚,让霍临安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霍母离开后,并没有和白云在一起,那是白云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只是霍母不知道罢了,计划落空,霍母又找到在医院治疗的霍临安,又亲又抱让霍临安误以为母亲还爱自己。
其实霍母这么做,还是为了让霍临安向霍明,多说几句好话,让她再次回霍家罢了。
再次回到霍家,霍母又变回冷漠的样子,甚至比之前还讨厌霍临安。
霍临安扶额,真是让人头疼,抬手直接将手机,扔进水池。
苏佩儿走出浴室,只听见啊的尖叫声,像极了鬼片里的惨叫。
难道霍临安在看电影吗?
除了这个理由,苏佩儿找不到其他。
悄悄推开房门,苏佩儿轻声踮脚,走到客厅偷看。
听见霍临安叫妈,苏佩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打电话,可是为什么会有尖叫声?
苏佩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霍临安的妈妈怎么是这样的?明明书中描写的是优雅老太,现在这么成这样了。
苏佩儿仔细在脑中,过一遍剧情。
对了,书中番外有提到过,霍母最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男主偷偷去医院,给霍母看过孩子照片。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霍母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真相的苏佩儿,开始在脑子里预言各种画面,越想越惊悚。
想到后面,不禁可怜起霍母,虽然是个恶婆婆,但结局成那样,真是让人唏嘘。
通话声中断,苏佩儿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
这个世界可真精彩,真实的生活,比书中描写的,狗血一百倍不止。
翻看着手机上的余额,苏佩儿计划着,要不要带见面礼。
原书女主没带,被霍家人嫌弃,明天她带些礼物过去,会不会好些?
反正钱也是霍临安的,用在他妈妈身上,苏佩儿也没那么多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