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兰不需要用力,直接被慕容许提了起来。
“?”
慕容许啥时候变得...这么有劲了?
“你...”
“走!”
不等由兰把话说完,慕容许直接将由兰往前推。
“走快点!”
慕容许的动作,像是在故意打断由兰的思考,但这招是有用的。
由兰现在累得不行,已经没有那个多余的精力思考,慕容许到底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李戚风冲在最前面,跑了几步,前面豁然开朗。
“你们快点!快点!”
众人隔得有些远,听见李戚风的喊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几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小跑到了李戚风处。
看见眼前的景象,由兰惊讶得说不出话。
没有了树木的遮挡,月光将此地的全貌,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了众人。
不远处的山坡下,是个极其规整的圆形,被树林包围着,圆形里面是各个村民的家。
“这...”
由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这...这也太怪了吧!”
刘琦看着眼前的景象,直摇头。
月光为村庄蒙上了一层轻纱,让这圆形的村落显得分外特别,同时也让它格外诡异。
“他们是怎么做到,让这个圆变得...这么圆的?”
由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按照另一个世界的方向算起来,现在这个圆形,应该在他们来的相反方向才对。
难道?有两个圆圈?
又或者...是因为所处的宇宙不同,圆形的方位也不同?
几人就近,找到了离来时位置,最近的一家人。
按照那人受伤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会找离自己最近的住户?
刚靠近那家人,院里的狗子就开始狂吠不止。
没多时,一位披着长衫的老人家,拿着木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谁在外面?”
老人的声音颤抖,似乎很是害怕他们。
李戚风掏出腰间的腰牌,自报家门。
“我们是大理寺的人,前来调查。”
老人也没多想,甚至没有什么心眼,听见李戚风这样说了,也就醒了。
扔掉手中的木棍,老人直接将他们迎到了院子里。
“几位大人前来,是为何事?”
除了李戚风,剩下的四人忽然变得正经起来。
“最近,有没有见过不认识的人?”
老人细想了一番,缓慢地摇了摇头。
“这倒是没见过。”
“确定?”
“确定,我们这村子,加起来就十几户人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多了个不认识的人吗,早就发现了。”
慕容许环视了老人家的院子,多了个心。
“我们可以简单搜查一下您家吗?”
老人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可以。”
老人家,除了一间厨房,就只有一间卧室了。屋内的东西都十分简朴,一眼望到头,没有调查的必要。
见没什么线索,几人离开了老人家。
走了几步,慕容许顿住了脚步,又折返了回去。
“老人家!”
老人还没进屋,转头看向慕容许。
“你们这里偏僻,离城里又远,你们平时吃些什么?”
“我们...”
老人摸不着头脑,由兰几人也摸不着头脑。
慕容许为何忽然问这个?
“你们每家每户,都有地窖吧?”
老人急忙点头,“是有,每家每户都有。”
话说到此处,几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慕容许是想查地窖。
老人带着慕容许等人,走到了墙角边,掀开一堆稻草,漏出了一个木板。
“大人,地窖就在这儿。”
慕容许掏出腰间的火折子,打开了地窖入口。
这个地窖他都不用下去看,一眼就能望到头。地窖里的菜所剩不多,只有一堆土豆和两三颗白菜。
“砰!”
慕容许合上木板。
“麻烦了!”
走出老人家没几步,李戚风又兴奋了起来。
“哥!你好厉害,地窖这种事都能想到!”
慕容许给了李戚风一个白眼,“只要不是傻子,动动脑子就能猜到。”
除了李戚风,在场的人,都觉得自己被慕容许骂了。
不过慕容许也没说错,他们三个确实想不到这地方去,最多就是搜一遍屋子就完事了。
或许慕容许也累了,走到第二户人家,直接招手让李戚风上前,美其名曰“锻炼”。
这里的村民很少与外界接触,没有那些是是非非都非常的淳朴善良,只要他们自爆了家门,村民都愿意让他们前去搜查。
只是一连搜查了好几家,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由兰不禁怀疑,“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或许...那人...又顺着山路,翻了一座山?”
慕容许脚步一顿,挡在了由兰面前,背对着由兰说道。
“没理由。”
“啊?”
“他没理由再翻一座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走这么远的路,就是为了活下去,不然他直接倒在半路上等死就行。再往前走,就是深山了,里面更不可能有人,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他唯一的活路。”
慕容许往前走了走,又顿住了脚步。
低头往脚下一看,又是泥地。
“注意看脚下,有没有可疑的脚印。”
“哦!”
又找了两家,依旧没有线索,眼看天都要亮了,几人实在撑不住了,李戚风的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站在十字路口,慕容许前后看了看。
由兰已经脑袋放空,蹲在地上发呆了。
“打起精神,没几家了。我们一人找一家,很快就能搜完了。”
慕容许拍了拍出神的由兰,由兰的目光瞬间变得清澈起来。
“你们看!”
由兰指着刚才发呆,一直盯着的位置。
“你们看这个脚印,像不像刚才看到的?”
刘琦围到脚印边上,“你别说,还真的像,他们的前脚掌都不怎么用力。”
脚印很浅,但长度和脚掌的用力程度,都和刚才的脚印很像。
“这个方向...”
慕容许向前看去,只有一户人家。
“走,一起去看看。”
“好!”
最后的一滴鸡血,让几人重新振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