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兰：“要不要给慕容许带点吃的回去？”
刘琦：“带点吧，待会儿找刘叔打包一份，我们回去的时候，带给他。”
由兰刨了一口饭，笑道：“你们说...这次过后，我们会不会升组加薪？”
张裕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
“我们再怎么升也是丙级，前面的人比我们优秀，也没有空缺给我们升...”
刘琦：“我觉得吧，再怎么样也会有点奖金，升官肯定是轮不到我们，给奖金倒还有点可能。”
刘琦和张裕的话，让由兰很是失望，她还想着早日升职，解锁机密呢。
由兰戳了戳碗里的饭，大鸡腿一点也不香了。
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给陆川报仇。
宋捷拿着由兰写下的证词，找到了大理寺卿李源。
“这都是她写的？”
“嗯。”
“犯罪心理学？微表情分析？”
李源放下手中的证词记录，问道。
宋捷有些惊讶，李源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李源读懂了宋捷的表情，轻笑道：“我今天一来，就听他们说到了此事，犯罪心理学？这次我还是第一次听。”
宋捷知道由兰是有别的原因，问道：“他们又是从何处得知？”
“好像是从她那个队友处，传出来的...嘴有点碎的那个。”
宋捷的脑海里出现了刘琦的脸。
李源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宋捷身边，揽过了宋捷的肩膀。
“老弟，待会儿替我去一趟宫里？”
宋捷没有回答，转身就要走。
他们都不想去，每次一进宫，就要接受不下二十次的检查，很是麻烦，如果是秘密进宫，还要钻地道，弄得一身脏。
李源拉过要走的宋捷，“算我求你了，这事我还没禀报国主，你帮我去一趟呗。”
宋捷一脸冷酷，李源在一旁又劝又笑。
宋捷虽为寺正，但其实是齐言故意为之。宋捷私下的权利，和李源几乎平起平坐。
齐言刻意将二人放在不同的位置，一个在最高位掌权，一个在低位暗中观察。
这样一来，不管是哪个部分出问题，他们都能尽快察觉，不会出现高层不知，下层偷摸不报告的情况。
宋捷的能力不比李源差，但宋捷实在年轻，身居高位难以让人信服。
“宋老弟，你就帮我去一趟吧，我马上还得去现场一趟。”
宋捷想了想，他确实有些话，要对齐言说。
“行，我替你去。”
宋捷抽过李源手中的信封，径直离开了大理寺。
皇宫内。
齐言已经从密探那里，知晓了枯井藏金一事，只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殿下，奴才怀疑，是前朝遗臣所为。”
齐言眉头紧锁。
“我也是这样想着，不过...陆川已经彻底铲除了这些人，可能性不大。”
韩勇敲了敲门。
“启禀陛下，大理寺寺正宋捷，受大理寺卿之命，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
宋捷进入书房，韩勇看了看几人的脸色，带上了房门。
“你们几个，退下吧。”
“是。”
韩勇守着长剑，在书房外把守着房门。
面对齐言，宋捷面色如常，没有行礼，直接掏出了李源托付的信件。
齐言一边看着信，一边问道：“这案子，是你办的？”
“不，是由兰他们四个。”
听见由兰的名字，齐言拿着信纸的手一颤，整个人似乎僵硬了片刻，宋捷将一切看在眼里。
齐言面如冷霜，将信纸又折了起来。
李源的信里，只说了部分信息，算是一个简报，具体的东西，还是没有写上。
齐言本想看看，这次查货的账款到底有多少，可惜李源并未写，齐言只能看向宋捷。
“你下去看了，你估计...这六层加起来，有多少东西？”
宋捷拧眉，“下面几层我没看，我只去了三层，第一层是空的，第二层是布匹，第三层是金条，下面定是一层比一层重要。”
宋捷顿了顿，在心里估摸了一下黄金的价值。
“就第三层的东西加起来，至少占国库的一半。”
一听这话，齐言眸子变得深邃，一点也不见温柔的眼神。
宋捷继续说道：“其中涉及的财产，不止布庄，他们应该都潜伏在了城中各个角落。这些村民里一共潜伏了四个，跑了一个，估计已经通风报信完了。”
齐言搓了搓手上的扳指。
第三层是金条，下面应该就是粮草了，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齐言勾唇笑了笑，这个步骤他可太熟悉了，之前为了掀翻先帝，他也是这样做的，准备了两年。
但这两年的储备，甚至比不上这口枯井。
幕后策划者筹备的时间，于他，只多不少。
还能如此隐蔽，必定是身处高位者。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可轻举妄动。”
齐言看着李公公说道：“吩咐下去，注意各地的人员变动，如有百姓大量迁移，立马上报。”
“是。”
“上次殷南一案，也是由兰他们查出，有密探潜入了百姓之间，上次是杀人冒名顶替，这次是直接安插，如果没猜错...民间各地，应该都有，并且时间不短。”
齐言懂了了宋捷的意思，点了点头，给了宋捷一块令牌。
“你去办吧。”
宋捷接过令牌，犹豫片刻后说道：“你了解我由兰吗？”
“嗯？”
宋捷看出了齐言的疑惑，他应该是不知道由兰会读心一事。
“殷南一案和这件案子，应该互有关联，全是由兰几人调查出来的，他们四个的能力不容小觑，特别是由兰，让她...他们多接触一点，应该能有大突破。”
多的话，宋捷没有明说，但齐言已经了然于心。
李公公早已趁二人谈话，退出了书房。
二人一谈，就是一下午。
天色以深，宋捷见时候不早，准备拿着令牌离开。临近宋捷出门，齐言叫住了对方，开口道“由兰...她还好吗？”
宋捷叹了口气，这两人的状态，让他想起了妹妹和妹夫。
“还可以，要是想，就自己去看吧。”
齐言不是不想去见，而是不能去见。如今，形势严峻，宫中怕是早已经布上了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