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丽对庄岩可谓是掏心掏肺,近乎是看到什么好东西,就往他的怀里塞,把个杜仲弄得,活脱脱像个吃软饭的。还别说,两世为人的他,还真就没享受过被人如此对待过。反观于曼丽,她似乎倒是觉得,理所应当。
想着自己日后,连人都是庄岩的了,那还计较个什么。等庄岩跟着于曼丽从于家藏宝室出来时,嚯·····再看庄岩,可比刚进去时,足足胖了三圈。走起路来时叮当乱响,把个过弯的小喽啰们,看的是莫名其妙,纷纷交头接耳嘀咕:哎,你看咱这姑爷·······怎么看着比昨天胖了不少呢?
另一名则偷偷的回道:嘘,别瞎说啊,你全当没看见,不然,若是把小姐给惹毛了,你可就惨了。
问话的小喽啰闻言后一缩脖儿,赶紧拉着另外一人躲得远远的。对于自家小姐的脾气,他们可非常清楚。
于曼丽可不管这些,挽着庄岩的胳膊就自己的房间走。开口对庄岩嘱咐道:你去求学,本应该由我陪同在你身边,家中上有高堂,你此去数年,高堂不可无人尽孝,明日我便动身前往双薪县,家中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得,庄岩还能说啥?暗暗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也就不再矫情。扭头看向了于曼丽,开口道:我庄家祖上出身官宦,因········庄岩将自己家中情况,说给了于曼丽。介绍完了自家情况,庄岩继续开口道:既然你真心待我,那我可有言在先,我庄家门第如今虽不高,但也称得上是清流人家。你万万不可在卷入江湖之争,恪守妇道,待我功名加身,定然不会辜负于你。
总算是,听到了庄岩的认可之意,于曼丽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好,全依你。说着拉住了庄岩的衣袖摇晃道:那你可不许理会别的女人。
对于这一点,庄岩还是能做到的,原本若不是于曼丽如此执着,连她都不怎么想招惹。一个于曼丽都够让庄岩感到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庄岩非得给烦死不可。在一个,他是现代人,一夫一妻的理念早已根深蒂固了,此地虽不是现实世界,但根深蒂固的理念,却不是短时间内能更改过来的。
见庄岩点头,对自己做了保证。于曼丽还真就心满意足的,依偎在了庄岩的肩膀上。前因瘟疫耽搁了行程,又在于曼丽家的山寨逗留了些许时间,中午用过午饭,庄岩提出了告辞赶路。在拜别了于曼丽的父亲以及两位兄长后,庄岩四人下山。
只是没走出多远,于曼丽带人快马飞奔而来。莫天行三人偷笑,庄岩则是很无奈。他也是谈过恋爱的,自然明白,于曼丽此时心中那种难舍难分的心思。让牛宝停下了马车,庄岩站定了身子,看着于曼丽。
于曼丽翻身下马,小兔子一样的跳到庄岩的面前,嘻嘻笑道:别这样看着我嘛,怪吓人的。
庄岩一摊手,无奈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况且,自如此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赶往京城求学呢?
于曼丽撅起了小嘴,摆弄着衣角,用眼角瞄着庄岩。有些委屈道:人家怕你们四人同乘一辆马车拥挤嘛,所以······过来给你送马来啦。说着,于曼丽对身后的手下招了招手。
手下的人牵着一匹通体黝黑、油光锃亮的马匹走到二人的身侧,把马缰绳向前一递对庄岩笑道:姑爷,给你,这匹马可是小姐最喜爱的一匹宝马,自己都没舍得骑过。
庄岩不懂马,也没骑过。不过看着这匹马如同缎子面般的周身,大概也才猜到了其珍贵之处。于曼丽抬手拽过了马缰绳,对着手下挥了挥手,然后拉起了庄岩的手,将马缰绳往庄岩的手中一放,开口道:我的男人,怎么能没有匹宝马相伴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庄岩也不例外。于曼丽这种近乎蛮横般的,闯入到了庄岩的视界内,硬是在庄岩原本那伤痕累累的心上,轻轻吹了口气,不疼也不痒,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
庄岩反手,主动捂住了于曼丽的玉手。开口道:安心在家等我。
千言万语,都不如这一句来的让于曼丽开心,犹豫了片刻,探身在庄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羞红着小脸,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我能再送你一段路吗?
庄岩笑了下,点点头,拉着于曼丽的小手,牵着马向前迈步走去。于曼丽很快高兴的与之挽手而行。听着于曼丽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从嘘寒问暖到叮嘱警告,一切的一切,庄岩都笑着聆听。他不觉得烦,相反,对这样的温馨,曾几何时他幻想过无数次。
幻想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个女人能够对自己这般。可··········送别之路终有尽头,在送出十多里后,庄岩站定了身子,对于曼丽那依依不舍的俏脸看去,笑着用手刮了下对方精致的小鼻子,开口道:快回去吧,送的再远,也有分别的一刻,你的心意我懂,两项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于曼丽听完,顿时眼睛有些湿润,鼻头一酸,直接扑进了庄岩的怀里。拍了拍于曼丽的后背,任由佳人贪恋这短暂的相拥。
大概过了五分多钟,于曼丽深知自己不可误了心上人的前程,主动退后了一步,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对着庄岩突然施了一礼。娇声开口道:送郎十里君莫忘,家中有妻盼尔归········
马车之上······庄岩斜靠在车厢内,手里摆弄着于曼丽,塞给自己的一堆玩意儿。莫天行独自对着黑白子打着谱,一段时间以来,他还真就摸索出了一点门道。随意的开口道:你小子好福气啊,能得如此一位良配,看得出来,那姑娘性如烈火,若不是芳心于你,定然不会如此这般。
庄岩手里握着一个怪异的盒子,笑呵呵的开口道:莫老说的是,曼丽的确对我一片真心。忽然想到了王珊珊,于是庄岩开口问道:莫老,如果一个人,肝肾脏器衰竭当如何治疗?
低着头看棋盘的莫天行闻言一愣,疑惑的看向了庄岩,问道:为何如此一问?我见你可不像气血淤滞之人啊?
庄岩摆摆手道:我只是好奇,若莫老不知,就算了。
莫天行哦了一声点点头后,将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棋盘上,随意的开口道:你所提出的问题,在严格意义上来讲,要先见到病者本人,根据脉相、体表、症状对应下结论。脏器除外界迫害所导致的损伤外,自己也是会超负荷或者是先天性元素所致。
对不同类型的患者,要有不同的医治方法。不过······我倒是有一味方子,可以激活任何原因导致的脏器损伤,从而做到快速的自我修复,时间虽长,胜在温和稳定。
庄岩听完,腾地坐直了身子,激动地对莫天行道:真的吗?真的有这样的方子?写给我······
庄岩的举动把个莫天行给吓了一哆嗦,险些将手中的棋盘给划拉到地板上,怪异的看着此时激动不已的庄岩,皱着眉头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庄岩咽了口唾沫,盯着莫天行,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编了个瞎话道:还望莫老将方子告知与我,我家中有个······勤劳的伙计,虽是伙计,但与我很是亲近,就是的了这种病,整日里看她脸色苍白心中实在不忍心。
莫天行对杜仲的瞎话,倒是不怎么在意。让庄岩找出了纸笔,没有半点犹豫的将方子写给了庄岩,还特意摆明了每个阶段的用量。
不止如此,顺带手的,莫天行又给开了一张温补之方,对庄岩嘱咐道:这温补之法可与药方同步进行,每日服用益处多多,但不可过量,每三天一次为最佳。
庄岩如捧宝贝般接过了两张方子,对着莫天行感激的开口道:多谢莫老的出手相救。
莫天行被气笑了,挥挥手无奈道:得啦得啦,一点小事,你就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了,先前险些打乱了老夫的布局,去去,莫要在打扰老夫,自己一边玩去。
其实都不用莫天行轰,庄岩自己都没打算耽搁时间,他要抓紧时间,将这两张救命的方子,死死的印在脑子里,说不定回去,还真就有所奇效呢。
对庄岩的异常举动,莫天行压根没时间去理会。一老一少,在车厢内自己干自己的事,王翠萍此时挑起了帘子,探头进来,对庄岩开口问道:公子,这眼看听就黑了,是继续赶路呢,还是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就地休息一晚?
庄岩正闷头备药方子呢,不耐烦的挥手道:就地就地······
王翠萍看着车厢内的两个人,对着牛宝笑道:咱家公子,定然是想念玉姑娘了,你看给公子想的,脸都憋红了。
牛宝闻言觉得有趣,赶紧挑来帘子向里探头,一看······果然如王翠萍所说的一样,只见此时的庄岩,曲着双腿,两手抵着两侧的太阳穴,皱着眉头,满脸憋得是一片通红,嘴里居然还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牛宝看完嘿嘿一笑,对着庄岩打趣道:公子,要不,我骑马去寻于姑娘过来吧,一同去京城其实也没什么的。
眼看着方子就要背下来的庄岩,被牛宝这一打趣,顿时忘了一大半,他猛的抬头,瞪着眼睛喝道:滚······在打扰我,到下一个城镇,我就给你说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