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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瑞骑在马上,透过望远镜看着远处城墙上如临大敌的明朝官兵。

高大宽阔的城墙上被水侵蚀的痕迹十分明显,城墙底部已经被淤泥填满,再不见往日威严景象。

李河收起望远镜,叹气道:“这就是困了司令大半年的开封城,假使当初司令有如此力量,便可夺了此城,哪还用得着南下寻找栖身之地?”

此时他们就策马立在开封城外的土堤上遥望开封城。

去年这个时候,余诚打开城门放李自成入城,救了开封城二十余万百姓。然而随着官军掘开黄河大堤,致使开封城浸泡在黄河水中。

余诚率开封军民南下后,城内依然还有些不愿离开的居民,苦苦守着自己家业。

短短一年时间里,黄河水顺着当初掘开的黄河大堤数次涌入开封城内,直到黄河本身带的泥沙和被冲来的淤泥自动堵塞了大堤溃口,开封城才免于彻底淹没在水底。

如此一座已经失去了价值的城池,最后还是巡按御史苏京派了千余官兵进驻开封,在朝廷那里得了个收复之功。

李河率北上支队来到黄河岸边,寻找合适地点渡河。此地距离开封故城不远,他便带着骑兵排过来侦察。

北上支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余诚特批从骑兵营调了一个排归李河指挥,负责沿途侦察任务。

骑兵排长林云瑞是刚从讲武堂毕业的,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的热情,恨不能现在直接带着他的骑兵排冲击开封城。

不过他注定失望了,李河来此不过是缅怀而已。看过之后,便带着骑兵排一路往东,回到了北上支队驻地。

与离开荆州时相比,北上支队的规模非但没有变小,反而显得臃肿许多。

都怪沿途的城池太过“热情”,北上支队携带的物资损耗没有多少,而且还多了近两百匹骡马,以及几十辆大车的粮食。

李河路过的时候看到士兵正在尝试将一辆陷在泥坑里的板车推出来,于是指挥道:“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今天晚餐全部解决掉。车子拆了,好歹是木头的,修浮桥用得上。”

“早知道出来时应该带点轮子,橡胶车胎的轮子不比这笨重得要死的木头车轮好使?”

两千多人的队伍,还有沉重的火炮以及携带的各种物资,用船是没指望了。

李河派了两个连在黄河上架浮桥,以备大军过河。

黄河岸边,一艘小船载了十几个客人刚刚到岸,就被余家军给围了起来。

船夫吓得跪下求饶,刚刚下船的客人也大都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生怕遭到这伙士兵的劫掠。

领头的班长扶起船夫,道:“莫要慌张,我们是余家军的队伍,你这艘船我们先征用了…”

话没说完,船夫已经开始讨饶:“军爷开恩呀,老头我就指着这条船打鱼,顺便摆渡些过路客人养家。船要是没了。小老儿一家都得饿肚子呀!”

“你莫慌,就两天时间,而且也不白征用你的。你这艘船一天能赚几两银子?”

船夫一时有些纠结,钱数报多了怕这帮杀才不给,报少了又着实觉得不甘心。

余家军为首的班长掏出钱袋,从里边数出两枚银元,道:“两块银元,征用你这艘小船两天,如何?”

沉甸甸的银元拿在手里,船夫才相信眼前这帮当兵的没有诓他。这银元制造精美,每枚大约有一两重,就相当于二两银子,顶他忙活一两个月了

十几名过路客商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到这场交易完成,两名士兵跳上船,给船夫指路操船往上游而去。

一名客商拿出一颗银锞子往余家军带队班长手里塞:“军爷,我们就是过路的客人,还请行个方便!”

这枚银锞子仿佛烫手一样,被余家军的班长原塞回到客商手里:“你干嘛?想害我?”

客商愣神道:“草民不敢,一点小心意,请几位军爷喝酒!”

“请我们喝酒?怕是想请我们脱了这身军装吧?”

客商赶忙解释:“军爷不要误会,只是小人怕家中父母担忧,着急回家。还请军爷开恩,放我离开。”

“放你离开?也没说要把你们留下来啊?”

“您的意思是…”

“我们要找的是船家,你们一个个留在这儿不走,还想等我请你们吃饭吗?”

“赶紧滚蛋!”

面前这几个当兵的说话虽然不好听,但透露出来的作风却让这些过路客人惊讶。

敢情都是自己胡乱脑补,人家压根就没想着为难他们这伙人。

也不怪他们多想,刚刚上岸就被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围起来,寒光闪闪的刺刀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换谁不得以为是遇到了拦路抢劫?

这群客商松了口气,脚步飞快得离开,生怕迟了一步就被这群士兵给强行留下。直到走出百十米后,看这帮余家军士兵没有追来的意思,这群客商才撒丫子逃跑。

唯有一个清瘦的男子并不急着逃跑,而是一步三回头,频频回望还守在码头边的余家军士兵,似乎有一肚子话想问。

男子还带着两名仆人,此刻逃脱虎口,心中满是庆幸,一个劲劝男子说:“老爷,快走吧。要是被他们发现老爷的身份,咱就走不了了!”

另一个随从也说道:“是啊,老爷身背重任,万不能以身涉险。刚才我还以为咱们要被他们绑了去。”

“乌鸦嘴!是老爷吉人自有天相,才没有遭此劫难!”

两人护着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多岁,两鬓已然微白,他没有听两个随从说话,而是目有忧色:“听说荆州被一股号称余家军的贼人占据,就是这伙贼人吗?”

一个随从说:“这余家军的贼人也真够奇怪的,给银子都不要,抢了船家的船竟然还给钱。要不是那身古怪军服,我都以为他们是官军了。”

另一人插口道:“胡说八道,官军没把船家的那点铜钱抢光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们给钱呢!”

两人这样说笑着,忽然觉得气氛不对,转头就看到自家老爷阴沉的面容。

两人顿时觉得不对,立刻跪下一边掌嘴一边请罪:“老爷恕罪,是小的口不择言。”

中年男子下定决心,吩咐随从道:“转道去荆州,我要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