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后,萧九州就知道自己这是又惹祸了。
“老婆!这两件事我都没有提前告诉你,瞒着你是我不对,我错了,但是我身上有伤呢,好了再打!”
他满脸都是反正你现在不能打我,反正我可以无理取闹的样子。
余岁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怎么着他,她安慰似的摸了摸男人的脸,只是手刚碰上去,萧九州就吓得一缩脖子。
“怕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的脸啊。”
萧九州委屈巴巴的提醒她。
“打过的,在车上……狠狠的一巴掌,我当时都耳鸣了,眼前全是星星,一个不小心就发财了!
岁岁下手一直都挺狠的,打哪都是狠的不行,今天我才知道,这是遗传的,余年下手也不轻。”
余岁努力在记忆里搜索他这句话的片段,似乎想起来了。
“哦……那次啊,你说说你该不该打吧,我都觉得当时打轻了,不然再补一顿吧!”
“我怎么那么嘴欠啊,我提这个做什么……老婆别补了啊,我好不容易求得原谅了,就别再惹老婆生气了。”
男人抱着她的胳膊一顿撒娇,效果还算明显,起码这一顿没有被记着。
一共住了三天的医院,萧九州就说什么也不住了,再不让他走,就开始疯狂的闹着要绝食了。
在他第二顿饭一口没动的时候,余岁妥协了,同意了萧九州回家养伤,只是可怜了陆泽,再次被折腾的住进了别墅。
男人坐在轮椅上来回的转圈,怎么看都不满意,尤其是见到谢阳一趟一趟的过来时。
“你从哪里弄了一个白色的轮椅啊,丑死了!谢阳你这种审美难怪没有女朋友,你要是再不改变,我赌你单身一辈子!”
“天呐天呐!萧总,您是不是也觉得白色的轮椅他就不对劲了。”
当初萧九州折腾着不要黑色的轮椅时,谢阳腿都要跑断了,给他找了这么个东西回来,现在倒好,成自己审美差劲了。
看余岁进了书房,谢阳贱兮兮的说。
“可不是吗,我审美差劲死了,当初您设计那个小黑屋的时候,那粉色的手铐脚镣的时候,我就该阻止您,那审美多好啊,不该用在这样的事情上……”
萧九州顿时吓得手都哆嗦了,摸了三次轮椅扶手都没抓上去。
“不是……岁岁,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他指着谢阳,咬牙切齿道。
“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萧东!你过来给他埋后院去!”
谢阳瞬间慌了,想求情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萧东捂着嘴给拖走了。
“先生放心!我这就给他埋了!”
俩人出去后,萧九州赶紧道歉。
“对不起!那个也不是什么小黑屋的对不对,岁岁……你知道的,我不敢,当初我那样就是想着吓唬吓唬你,万一你……你害怕了呢。”
这话说的不诚实,他其实真的有想把余岁关起来的想法,但是一见到余岁,他就开始双腿发软,就下意识的怂了。
人家说,惧内并非是怕老婆,而是爱老婆,在萧九州的眼里,就是扯淡,他就是怕老婆,实打实的那种怕。
余岁稍微瞪他一眼,他就心慌到手都是哆嗦的。
“所以……你设计那个东西是为了吓唬我的?萧九州,这样的话……咱们也不能不用对不对。”
看着女人一步一步走向他,萧九州顿时有一种自己会死的错觉。
不过好在,余岁就只是站在他身后,缓缓的推动着轮椅,把萧九州给扔进了密室。
看着身后砰的一声被关上的门,萧九州难以置信的反问自己。
“我……被关小黑屋了?我自己做了个小黑屋,最后用来关我自己?”
这回他就庆幸了,亏的余岁没那么聪明,她都忘记了,这东西是自己设计的,怎么可能没有后路呢。
男人转动轮椅,将手指放在指纹锁上。
滴滴滴——
报警音响起时,他才想起来,当初怕余岁害怕,录入的是余岁的指纹,
“老婆!老婆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搞这种东西了,明天!明天我就叫人过来把这打通成书房。”
余岁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亲眼看着后院,萧东把谢阳捆在椅子上,然后很认真的在挖坑。
谢阳吓得声音都抖了。
“东东……东哥!那坑儿,您不是真的给我挖的对吗?萧总是开玩笑的啊,您可不能这样啊!
杀人犯法啊,范叔……范叔救命啊!你家司机要杀人了啊!
夫人救我……有没有人啊……”
“岁岁!岁岁!岁岁!”
一旁的小灰,一边扇动翅膀,一边站在谢阳的腿上。
谢阳见到它,原本还没真哭呢,现在眼泪都掉下来了。
“哎呦……要你有什么用啊……你又不能帮我,快去找你的岁岁,去找夫人救命啊!”
萧东双手随意的搭在铁锹上,薄唇勾出一个并不友善的弧度。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电视剧里都是这样说的,阳哥,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千万别给人家当特助了,这不是人干的活,还会丢命!”
余岁越看越想笑,知道这俩人是胡闹的,就没有过去。
转身回到书房时,密室里已经没有动静了。
萧九州整个人贴在墙上,耳朵认真的在听,感受到有人进来,他立刻扯着嗓子嚎。
“老婆!里面好黑啊,老婆我怕……老婆救救我啊……”
余岁吓了一跳,赶紧把门打开。
还没站稳呢,萧九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搂进怀里。
“宝宝……你要坏死了,怎么可以给老公关小黑屋呢,我可能是这世上第一个被关小黑屋的总裁了。”
余岁抬手勾住他的下巴,语气轻飘飘的道。
“那……咱们的萧总,愿不愿意给我当金丝雀、被我关小黑屋啊。”
萧九州索性也不打算走了,直接将门给关上了,他从轮椅上起来,双臂轻轻的揽着余岁的腰。
“乐意之至!”
温热的气息洒向她的脖颈,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膜,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她迎合般的吻上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