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州见他真的要走,赶紧开口阻止。
“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呢,坐着等会。”
见他似乎是认真的,周景行便直接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处理事情。
余岁端着碗,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汤。
“身上疼的吧,你要是有事就叫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的,尽量不要起来,洗手间也尽量不要去。”
萧九州看了看一旁准备好的东西,顿时红了脸,他可是个男人啊,这点小伤都要老婆伺候着上厕所,岂不是脸都丢没了。
“我不用!我自己又不是不行,洗手间又不远,撑着可以过去的,再说刚才周景行都扶着我去一次了。”
沙发上的周景行只听了个大概,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接了一句。
“别胡说八道啊,我可没给你扶着,那不是你自己扶着的吗!”
说完,他顿觉不对,人家余岁还在这呢,怎么能说这么没有礼貌的话。
“那个……对不起啊,我……我刚才没听明白怎么回事……萧九州你也是的,好像有毛病,不行就让护士给你插管得了,或者打营养针吧,别吃别喝了。”
男人委屈的看着老婆,面对递过来的勺子偏开了头。
“他说的对,我不该麻烦别人,是我的错,岁岁别喂了,我不吃不喝就不用去洗手间了。”
余岁凑过去,轻轻的吻在男人的唇角上,温柔又耐心的安慰。
“谁说的啊,我老公最乖了,我特别愿意扶着你去洗手间,一点都不麻烦,我爱你的啊,咱们多吃点东西身子才能恢复的快对不对。”
萧九州这才肯继续喝汤,只是目光时不时的要瞟一眼周景行。
“哎呀,这个汤怎么煲的啊,岁岁你怎么那么厉害啊,这眼看着比我都贤惠了啊。”
周景行冷笑一声,忍不住的反驳。
“你觉得贤惠这个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吗?”
萧九州反问他。
“为什么不适合,有明文规定男人不能贤惠吗,我这辈子就是力争要做一个贤夫!伺候好老婆的一切,这是我人生最大的目标!”
说完,他刚要补充,周景行便笑着自己插刀。
“好好好,我没有老婆我无法理解,单身狗羡慕死你了,满满的都是嫉妒,溢出屏幕,酸死我了,行不行!”
他其实想说的是,一个一米九多的男人,一张嘴就是贤惠,怎么听都有点恶心。
眼睁睁的看着萧九州喝完了汤,无数次的跟余岁撒娇,甚至嘴都得人家给擦,半个小时亲了五十多次。
周景行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萧九州,你是真贱啊,你是让我在这看你秀恩爱,其实没点屁事对吧?”
“对。”萧九州直接承认了。
周景行捂着胸口,被他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咬牙切齿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人走了之后,余岁捏着萧九州的耳朵警告。
“不许那样对朋友,周景行对你多好啊,你还总是气人家。”
虽然余岁没用力,萧九州还是吓了一跳。
“老婆老婆,等你知道周景行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肯定不会这样说了,我总觉得他有阴谋,早晚有一天你和他要决裂!”
余岁还真想不到,自己和周景行会因为什么原因决裂,而且,他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除非……他把你抢走了,但是吧,你们两个都挺攻的,我觉得够呛,也不合适啊。”
萧九州没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不合适是真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周景行,虽然不讨厌,但是绝对不喜欢。
谢阳带着律师过来时,也被秀了一脸,他都开始怀疑了,总裁估计是脑子被人给打坏了。
律师团队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分神,全部的心思都在一旁的夫人身上,也是觉得无语。
如果不是他给钱了,这个活真是一点都干不了。
余岁见状也觉得自己不能待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和律师谈谈,要是有事让谢阳叫我。”
男人依依不舍的亲吻了几下余岁的手,这才放人离开。
“快点回来啊,我一个人在病房会害怕的……”
病房的门都关上了,他的目光还没收回来呢,谢阳无奈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您够了啊,夫人都走了,这怎么比以前还粘人了啊。”
“你懂什么啊,你又没老婆!”
从醒过来到现在,萧九州都还没回过神来,他只是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都没有好好和老婆在一起多久就死了太可惜。
所以他想多粘粘老婆,趁着自己还伤着,余岁舍不得发火的时候,多粘一下。
谢阳耸耸肩,他倒是不懂有老婆的人是什么心态,但是他觉得,萧九州这种恨不得跟人家当连体婴一样的行为早晚会让人家烦他。
“所以律师问您的,您还有要补充的吗,说实话啊,不用我提醒了吧。”
萧九州想了想,思绪回到了那个树林。
“基本上就没什么了吧,我伤人确实是有意的,但是那种情况下,我得先活下来,至于那些人,只要家属提出来赔偿, 咱们就直接答应就好,经济赔偿如果到位了,问题应该不大吧?”
对面正在记录的律师点点头。
“萧总尽管放心,这虽然是刑事案件,我们也可以打无罪辩护,因为事出有因嘛,而且对方人多,且是被收买的,如果有案底的话,就更容易了。”
萧九州忽然想到。
“那……如果我有案底呢,有影响没有啊?”
律师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同样一脸懵的谢阳。
谢阳这才想明白,萧九州那些所谓的案底不过是他这些人打过不少人,不过基本上都是赔偿了事,不算是案件。
“你没有案底,总裁您那种的不叫案底,都没有构成拘留的,只是民事赔偿。”
“哦,那就好,岁岁说了,不能有案底,对孩子不好。”
萧九州虽然松了一口气,可他也清楚,他们不会有孩子,有没有案底的倒是也无所谓。
走廊,萧东到就见到余岁坐在椅子发愣。
“岁姐,怎么了?先生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