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已经到了目的地才回过神。
安玉粗略的扫视了一圈,这个娱乐会所纸醉金迷的,看着就挺高档的。
咂巴了下嘴,瞟了眼景宴笙,扯了扯他搂着自己腰的那只胳膊的袖子。
景宴笙顿住脚步扭头看向她,“怎么了?”
他停下,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也跟着停下,本来目光就够聚集的了,现在更是都看了过来。
场面一度有些过于壮观,尤其是这样的结果是自己造成的。
安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软绵的嗓子满是娇喝,“你突然停下干嘛?”
被瞪了一眼的景宴笙有些不明所以,怔然问道,“不是你刚刚………”
“我什么我,走啊,停在这还怪让人尴尬的。”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安玉给打断,景宴笙这下子更不明所以了。
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心思变的都这么快的么?
等进了包间安玉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
安玉看了看景宴笙,抿了抿嘴唇没说话,心下却有些无措。
魏伽见人来了,坐直了身体,看到景宴笙身旁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愣神了一会后才道,“景先生,久仰大名。”
景宴笙察觉到他的目光紧盯着身旁的人,眉峰一蹙,眼里闪过不悦,有点后悔将她带出来。
“魏先生,我夫人好看吗?”
魏伽点了点头,赞赏,“好看,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园园见了你夫人肯定会喜欢。”
安玉倒是对着他笑了笑。
无它,只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目光不含一丝杂色,只有纯粹的欣赏。
景宴笙见安玉还对着人笑,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不敢对安玉发脾气就对着魏伽冷笑一声,“魏先生,你的眼是不是不想要了。”
魏伽挑了挑眉,反应过来景宴笙这是吃醋了。
伸手亮出无名指的戒指笑了笑,“景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老婆。”
潜台词是,我只是单纯的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这种醋就没必要了吧。
安玉不好意思的戳了戳景宴笙的腰,小声道,“你不是有事吗?快谈呀。还有我想去那边玩玩,行不行?”
景宴笙看了眼她指的位置,包间的西边,那是面对着一块玻璃的沙发区域。
也是一块只能看清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玻璃。
玻璃外是围绕着顶级VIp包间建造的一个圆形舞台,每天都会拍卖各种各样的物品供富人享乐。
不管是人,物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没拍卖过的。
景宴笙作为这里有固定包间的常客,对这些自然了解。
点了点头,随意道,“去吧,有什么喜欢的可以按沙发旁边的红色按钮买下来。”
安玉过去以后就坐在沙发里,瞥见一旁的果盘,凑过去,倚在沙发边小口吃着,百无聊赖的看着舞台上拍卖的东西。
“咳咳……咳………”
刚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就被眼前新上来的表演吓得呛了出来。
景宴笙注意到她咳嗽不停,连忙起身过去,拍着她的后背一脸担忧,“怎么了一直咳嗽?”
安玉咳的面色涨红,眼尾泛着红,眼泪都咳出来挂在眼尾的眼睫上,不停的拍打着胸脯。
好一会才缓过来,哆嗦着手指向玻璃外,语焉不详,“他们,他们……他们是自愿的吗?”
景宴笙看了一眼蹙眉,挡住安玉的视线,“是自愿的,这是塞信的店,他只会拿钱砸。”
毕竟是为富人服务,一丝的危险都得扼杀在摇篮里。
威逼是不会出现的,他只会利诱,粗暴简单的拿钱砸。
忽的出声打断她的视线,“不过这有什么好看的?他们还能有我好看?”
安玉白了一眼,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这一看就是双生子好不啦!
还是美到她都喜欢的双生子,身材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流哈喇子。
对不起,原谅她见识短浅,富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侧过头想继续看,景宴笙又挡住她的视线。
“咳,安玉,看够了吗?”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想让她注意点自己还在这呢。
没想到她竟然掰开自己,还起身推拒,“你不是还要谈事吗?快去呀,让魏先生等你多不好啊,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去。”
说的那么义正言辞,景宴笙被她气的太阳穴突突的,气极反笑,直勾勾看着她,“好看吗?要不要买下来带回家慢慢看?”
语气平和,却若有似无的带着不痛快。
安玉被他盯着头皮发麻,小声嗫嚅,“没,不,不用,他们一点也不好看,我看你就够了。”
说着重新坐到了沙发里,窝进去眨巴眨巴眼盯着景宴笙,清澈的很,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景宴笙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顶,为了不让她继续看下去,将她拽起来,拢了拢她的披肩。
“我让那瓦带你去找塞信,你直接去库房里选,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安玉刚想说不用,就被他带着出了门,然后吩咐那瓦带着她去找塞信。
拒绝的话被堵在嘴里,看着关上的包间门,安玉脸色僵硬了一瞬。
去找塞信,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假装对这个有兴趣,对那个有兴趣,东走走西摸摸。
别问她为什么不走楼梯。一层楼有三层楼梯,上顶楼得爬五层楼,她宁愿多磨蹭一会也不愿意去爬楼梯。
即使是这样,两人也很快就坐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两人到时,由塞信的助理带领着径直去了他的办公室。
景先生来从来不用通报的,景夫人是由那瓦带来的,那瓦这么恭谨的样子,想必传言都是真的。
而且景家多了位女主人这事上层中层的圈子里都传遍了,都知道景宴笙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一直就是没人见过,如今他却见到了,心情激动。
谁都不知道景夫人原来这么美,难怪景先生把她藏的这么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