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两人一跳。
安玉大脑一片混乱,语气慌乱的口不择言道,“你快,快从阳台离开,阳台可以离开,你只要小心一点攀爬就可以。”
但塞信却没停下动作,反而抱起安玉,托住她的臀部让她的双腿勾着自己,三两步走到了门边。
抵上门旁的墙,伸手就能打开门的位置。
安玉吓得脸色煞白,一颗心提着,除了景宴笙,别人不会敲门找她,因为他不许。
双手搭着他的肩膀不停拍打着,颤着嗓音道,“你疯了?快放我下来!你就不怕被景宴笙发现吗?”
塞信眯起眼,“发现了不是更好吗?”
“最好的兄弟,最爱的女人,我们注定是最亲密的人。”
他的疯话让安玉吓得哆嗦着身体,内心的恐慌不断蔓延,寒意由内而外的散发而出。
硬着头皮道,“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离开?”
塞信反而笑着看向她,“小嫂子你这是在——求我吗?”
安玉知道他想听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犟嘴的时候,要是被景宴笙发现了她就完了。
当即软了声音附和,“是,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他的黑眸里倏地蔓延开安玉看不懂的笑意。
弯腰凑近她,亲了亲她的唇瓣开口道,“我很喜欢你们国家的一道美食,饺子。更喜欢它的一句俗语。”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小嫂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塞信名正言顺的提出他的贪欲,对她的贪欲。
安玉搭在他肩膀的手收紧,紧紧拽着他的衣服,抓的几乎拧成一朵花。
敲门声停止,他的脚步离开了。
但安玉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因为景宴笙一定是打不开门去拿备用钥匙了。
备用钥匙在他的书房,她只有三分钟的考虑时间。
含糊着回答他,“我不是说了,你想要我就去找景宴笙,我没这个能力离开这里。”
塞信却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语气暧昧的呢喃开口,“可是我想和你——偷情啊,小嫂子。”眼里闪过怪异的光,“直到笙哥发现,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两分钟。
安玉默默的计算着时间,她只有两分钟的时间了。
被一只狗啃跟两只狗啃都一样,都是被啃。反正自己也舒服不是吗?就当是找了免费还倒贴的鸭子。
器大活好耐久还帅,除了没自由,她也不亏了。
安玉在心里好一顿安慰自己。
一分半。
她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好,我答应你。你现在能离开了吗?”
塞信狠狠的亲了一下她,“当然,小嫂子要等我哦。”
说完放开她,径直走向阳台,临出阳台还对着她比了个飞吻。
安玉气的无语,转身就跑向浴室。
等景宴笙开门以后卧室空荡荡一片,将备用钥匙随手扔在了茶几上,扫视了一圈后走向浴室。
推开浴室门后发现安玉正在洗澡,脚步一顿,褪下身上的累赘径直走向她。
安玉的头发还没完全湿透就打上了洗发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努力搓泡沫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搓泡沫。
可是心却紧张的惶惶乱跳着,同时也跟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紧一样,怎么都压不住那股因为惶恐而引起的反应,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直到身后覆上一具炽热的身躯,安玉这才装作吓到的样子,惊呼一声扭头看向他,努力平息心中的惶惶乱意,不断安慰自己要冷静。
余光扫视了他一眼,“你,你怎么来了?客人离开了吗?”
“嗯,离开了。”伸手抚摸上她的胴体,景宴笙问,“怎么现在洗澡?”
安玉不适的躲避着他的手,面红耳赤开口回答,“刚睡醒身上有点黏黏的。”
潮湿的发丝在她的后背耷拉着,花洒中洒落晶莹的水流到她身上,她本就白如雪的肌肤在水珠的滋润下尤为柔嫩透亮。
景宴笙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即使花洒中的水同样洒在了他的身上,也浇灭不了他心中的燥意。
喉结滚动,看了眼旁边堪比半个泳池大小的浴池,沉静的眼中闪过欲色,“不如泡个澡?”
安玉刚把头顶的泡沫冲洗干净,景宴笙就抱起她进了浴池。
两人的身躯尽数没入池中。
景宴笙的动作逐渐不老实了起来,安玉不会游泳,所以不得不像八爪鱼一样盘上他。
也像是一条细长的蛇紧紧缠绕着他,用尽一切方法以求自己能不被这一米多深的浴池淹没。
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景宴笙暗哑的声音哄着,“乖,放轻松,我不会让你掉进去的。”
他的眉心几乎拧成了川字,凌厉的眼神中带着暴虐,在她逐渐软下的身子中,瞳孔紧缩,毫不掩饰想要撕碎她的目光。
安玉脆弱的蝴蝶骨因为她的啜泣不断的颤栗着,声音低低的,绵软的娇喘声却越发急促。
安玉眨了眨眼挤出眼中的雾气,结巴的哀求道,“景宴笙……我们出去好不好?这个水淹的我,我好难受………”
“乖,你不是很喜欢泡澡吗?再泡一会吧。”
正在紧要关头的景宴笙只是抱紧了她诱哄着凛冽幽暗的眼中闪烁着如炬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怀里的人烧成灰烬。
安玉只能尽力小声啜泣着,仰起面孔汲取新鲜的氧气,而因为生理性溢出的泪水挂在了眼睫,整个人都无助极了。
同样,她已经没办法再去思考,她的脑中一片混沌。
及腰的乌黑发丝就这样浅显的浮于水面。
身子哆嗦着颤栗,细碎的甜腻声音自喉咙中溢出。
整个人犹如海妖一般勾人心魂,引着你与她丧失理智迫不及待的沉沦。
景宴笙发出一声喟叹,“真是要死在你身上了。”
安玉娇嗔的求饶也好,积攒力气反抗也好,到最后都被淹没在一米多深的水下。
只能无助的夹紧肩膀依偎在他身上呜咽着哭泣。
同时也在他的行为下,整个人再一次沦为欲望的傀儡。